啾焓挣脱开他的手,“阿哥,奴婢不能走,皇贵妃不发话,奴婢万万不敢离开,即便违令走了,如何向湘妃交待。”
“走,怕什么,有本阿哥在,我看谁敢动你?现在我就带你去见皇阿玛,让皇阿玛赐婚……”
啾焓赶紧捂住弘泰的嘴,“阿哥,别说了,奴婢没有这个福分伺候你,你若能让奴婢出宫,奴婢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皇上被弘泰和啾焓的吵闹声惊扰,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陈育,是谁在外边吵吵嚷嚷啊,不知道皇贵妃还病着吗?”
“嗻!奴才这就去查看。”
陈公公站到门口,朝弘泰他们这边望来,然后又转身回屋里向皇上回话,“回皇上,是七阿哥。”
皇上将皇贵妃的手放下,藏入薄被之下,起身同陈公公出了门,见弘泰抱着个宫女,在那里吵吵嚷嚷,皇上怒目而视,轻咳两声。
弘泰闻声朝皇上这边看来,“皇阿玛,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弘泰拉着啾焓跪下。
“你两位皇妹刚刚薨世,皇贵妃还在里边昏着,你却在这里和宫女大吵大嚷,成何体统?”皇上指着弘泰怒言。
“皇阿玛,儿臣知错,儿臣确实不知皇妹们惨遭不幸,还请皇阿玛恕罪,今日儿臣有一事相求,儿臣与啾焓……”弘泰转脸看着啾焓,满眼的爱意,看情形是想求皇上赐婚。
啾焓察觉到弘泰的想法,赶紧抓紧他的手,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弘泰心里明白啾焓的意思,知道她怕,怕误他前程,可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为了前程,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于不顾,那他还是人吗?
他想接着刚才的话说,这时湘妃追了进门,“弘泰。”她大喊一声打断弘泰的话,“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弘泰近日身有微恙,到时候吃药了,臣妾这是来寻他的。”
“湘妃啊!你也得再多加管教,你看,堂堂一个阿哥,在这里拉着个宫女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皇上见湘妃前来,又把对弘泰的气,转到湘妃身上,把湘妃说了一通。
“是,是臣妾疏于管教,臣妾这就叫人带他回去。还不带七阿哥回去服药。”
两个太监上前去拖阿哥,弘泰死死的抓着啾焓的手,就是不肯放手。
“皇阿玛,儿臣,儿臣有事相求。”弘泰挣扎着,还是想把没说的话说出来。这弘泰啊!虽德才一般,但却是个多情种。
湘妃见状,那是更急了,自己上前去欲将弘泰和啾焓分开,众人扭在一起,乱成一片。
啾焓急得掉下眼泪,“阿哥,你放手吧!”
“不,我绝不放手,这辈子都不放。”弘泰把啾焓的手抓得更紧,啾焓手心早已紧张的流出了汗。
“滚,都给朕滚,你们到底还把朕放不放在眼里,还嫌朕不够烦吗?”皇上看他们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像骂街的泼妇一般,气得大声咆哮到。
见皇上雷霆大怒,众人才都停住了手。
啾焓见皇上如此生气,怕弘泰再这样下去,皇上肯定要责罚的。
大胆向皇上进言,“皇上,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有罪,是奴婢晦死慎惠格格,阿哥心善不忍心奴婢受罚,才会如此无礼的,还请皇上不要责怪阿哥,阿哥也是出于善心。”
“不,皇阿玛……”弘泰还想抢着辩白。
啾焓打断他的话,“阿哥,你再这样,奴婢就真的承受不起了,那奴婢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啾焓看着旁边的石柱,想挣脱弘泰的手,一头撞在石柱上。
弘泰见状急了,为了保全啾焓的性命,他不得不妥协。“好,我走。”
啾焓听弘泰这么一说,才冷静下来,打消轻生的念头。弘泰放开她的手,气冲冲的离开,“皇阿玛,儿臣先行告退!”几个太监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门。
“你晦死慎惠格格?还有这等说法?”皇上不明她们口中所说的晦死是何意。
一心想置啾焓于死地的湘妃,怎么会不把握如此好的机会,赶忙抢着回到,“是啊!皇上,她嘴里若不总是说死啊死的,慎惠格格怎么会突然就薨了,就该治她死罪。”
“只是说了忌讳的话,也不至于治死罪,就送去辛者库吧!”皇上心情本就不好,多多少少也是要找地发泄的,就把本无过错的啾焓罚去了辛者库。
啾焓看能保住性命,赶紧谢恩,“谢皇上隆恩!”
“皇上……”湘妃还想再进言,皇上却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去,她恶狠狠的看着啾焓,在啾焓膀子上使劲捏了一把,才跟着皇上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