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愁眉舒展,“多谢王爷!”
“快吃吧!菜都凉了。”
樱柔心里暗暗窃喜,只要她进了宫,这王府怕就没她什么事了,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乱扯,本就没什么感情,王爷新鲜劲已过,久不见面,到时候王爷哪还会记得每月准时去接她出宫。
弘历纳妾,她不反对,但绝不能抢了她的风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竟夜夜独霸弘历,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虞兰要是再住下去,指不定会有何不测。
明日就得进宫了,当夜,弘历和虞兰好好话别一番,“在额娘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委屈你了。”
“王爷,别这么说,妾身不委屈!”
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两人真的擦出爱的火。
弘历对虞兰的占有欲不再止于身体,他更渴望得到虞兰的真心,“虞兰,你说实话,心里到底有没有本王?”
虞兰看着弘历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声,“王爷,你猜?”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向处事果断,威名远播的弘历,回到后院之内,竟也这般的纠缠于爱与不爱之中。
“我猜?”
“对,王爷可得仔细猜哦!若猜对了,妾身将以真心伴王爷一生,若猜错了,妾身一番情意只能照沟渠了。”虞兰早已将弘历置于心间。
弘历听了虞兰的话,激动万分,将虞兰紧紧的拥入怀里。
虞兰心中很清楚,皇家贵族是没有什么海枯石烂的爱情的,就如同娘娘,皇上当初是多么深爱她,结果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即便如此,她也想好好感受这短暂的温情,不求天长地久,只求短暂的真心以待。
今夜又独守空房的樱柔,并不像往日那般空虚寂寞,心里充满了对明日的期待。
她一人站在院子里,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被长长的印在了地上,倒是显得有几分凄凉。她望着当空的皓月,“老天啊!你可得擦亮眼睛看看,莫要袒护了任何人。”
次日,弘历亲自送虞兰返宫,先去养心殿给皇上请了安,再领着虞兰回了坤宁宫。
虞兰这次宝亲王侧福晋的头衔,远比忠义格格的头衔更让人尊重,这一路,宫女太监们都哈腰行礼,毕恭毕敬。就连以前内务府那些管事的,见了虞兰也恭恭敬敬唤一声“虞兰侧福晋安”。
虞兰想,或许是因为王爷在旁边的缘故吧!她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进了坤宁宫的门,虞兰来不及等人去通报,兴奋的跑进熟悉的内屋,弘历被拦在门外,说是贵妃正在更换礼服。
玉荷正在服侍橙溪穿戴,从镜中看到虞兰进来的橙溪,激动得站起来,“虞兰,你回来呐?”
橙溪想过来同虞兰说话,虞兰快步走上去,把橙溪按回座上,“娘娘,你还是快些穿戴吧!不要误了吉时,奴婢来服侍你吧?”虞兰说着,拿起梳妆台上的朝冠,往橙溪头上戴。
“还娘娘,奴婢的叫,是不是该改口了啊?”橙溪笑容满面的看着镜中的虞兰。
“娘娘,儿臣还真怕额娘额娘的叫,把你叫老了,娘娘又不比儿臣大多少。”虞兰仔细的为橙溪穿戴,没顾得看橙溪的表情。
“没事,听你叫,本宫心里舒服,更何况不是辈分到那里去了吗?”
“好好,额娘,亲额娘……”
橙溪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你说这贵妃的礼服,倒是比妃的要更显得华贵许多。”
“那是,你看这朝冠,这栩栩如生的凤凰,这一颗颗耀眼的珍珠,还有这朝珠,朝袍,朝褂,哪一样不是极品,估计皇上是又费了不少心思,同一般的贵妃朝服比,更胜一筹,好了,额娘,你起来看看。”
橙溪起身,虞兰转了一圈,“太漂亮了。”
的确,一身金黄色的朝服,高嵩的朝冠,胸前挂着剔透有声的朝珠,虽然显得有些笨重,但橙溪不可否认,这真的是她见过最华丽的服饰。
有了之前的几次册封仪式,这次,橙溪显得淡定很多,穿戴好,就在宫里候着,等着内监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