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放我下来吧!你看这雨下得这么大,再这样前行,我们都会没命的,你先上去,然后回帐里拿绳子来救我。”在雨水的冲刷下,崖壁变得湿滑,根本无法再前进,公主苦心劝郡王。
“这怎么行?怎可丢下你不管,不过现在的确不能再前行,我陪你在这等。”郡王仍不愿放公主下来,君子的风度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公主就这样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雨水是冰凉的,脚下是危险的,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良久,悬崖上终于有了脚步声,“公主,郡王,你们在吗?”
“在,快扔绳子下来,再这么淋下去,我怕公主的身子受不了。”听到赫柏的声音,郡王赶忙回到。
救命的绳子终于扔了下来,郡王抓紧绳子,众人合力将他们拉了上来。
他放下被自己捆在背后的公主,“能走吗?”
公主在地上试了一下,痛得厉害,实在用不上力,郡王二话没说,把公主背回了营帐。
回到帐里,医休为公主疗伤上药,赫柏生了火,为他们烤湿漉漉的衣服。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见到雨停,早晨吵着要来的樱柔,现在也是第一个吵着要回。
下人们负责收拾好物品,众人准备骑马返回。
“公主,你脚受伤不易骑马,就同微臣同骑一匹吧!”郡王很是会把握机会,或者说真的是出于君子风度。
公主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她也是养在深宫的公主,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自然要顾忌男女有别。
众人更是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橙溪交给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办呢!弘历勉为其难的说到,“皇妹还是骑你自己的马吧?”
见公主不说话,郡王直接把公主抱上马背,自己也跳上马背策马而去。
众人都在想这下完了,白给公主的马吃蘑菇了。
回到坤宁宫,众人向橙溪叙述了经过,橙溪赞不绝口,“妙哉,弘历你的计策真好,比额娘的更天衣无缝。”橙溪以为是弘历故意带福晋去做的,所以对她夸赞一番。
弘历此时,就是丈二的和尚,满头雾水。
“公主受伤,下一步就等公主伤好之后再说吧!好了,你们都回吧?对了,弘历,你和虞兰可好?”橙溪不忘顺便关心一下虞兰。
“很好……不用额娘费心。”弘历一脸满足的说着。
橙溪自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那就让她多陪你一段时间吧!不急着进宫。”
弘历闻言,自是高兴,“多谢额娘,儿臣先告退了。”
公主寝殿里,飘出一股草药味,沐浴桶里飘着一层瓣,可依旧掩盖不住这刺鼻的药味。
公主走到浴桶前,捏住鼻子,“这么难闻,我不泡了。”
“公主,太医说了,这是活血化瘀的,还能祛疤,你不想你那漂亮的大腿上留几个大疤吧?”伺候她的侍女,好意劝说着,说出其中要害。
“留就留,无所谓,反正别人又看不见。”公主听她这么一说,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侍女赶忙上前阻止,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说到,“你是不在乎,可未来的驸马爷会在乎啊!”侍女将一丝不挂的她,扶进了浴桶。“公主,你先泡着,我去内务府给你讨要些浓一点的熏香,把你穿的衣服给熏熏,你就不会觉得有怪味了。”
“去吧!味道是难闻了一点,泡着倒是还挺舒服。”
郡王一路打听,来到公主寝殿,手里拿着他们蒙古族祖传的伤药,想是为公主送去。
可到了公主寝殿外,他迟迟不敢去敲门,素闻大清女子保守,不像她们草原上的女子那般豪放,他不知道该不该深夜前来造访。可若白天,他就更不敢来了。
他就这么在门口徘徊,突然屋里传来公主的尖叫声,他担心公主的安危,推门而入,朝公主叫声的方向跑去。
当看到公主的那一幕,公主的叫声更加的大,郡王见到一丝不挂的公主站在浴桶旁边,他赶忙遮眼转身回避,“公主,微臣无意冒犯,只是听到公主尖叫,担心公主安危……”
郡王在那自言自语的道歉,公主这时哪有心情听得进去,她满脸羞得通红。
公主慢慢挪动脚步,欲去拿屏风上的衣服,来为自己遮羞,可脚上的伤,使得她心有余而力不足。随着一声尖叫,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郡王又本能的转身去扶她,反正刚刚也看了一次,也不在乎再看一次,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郡王伸手去扶起赤身裸体的她,顺手把屏风上的衣服取下,裹在她身上,她狠狠的摔了郡王一个耳光。
刚刚还只是看,现在连肌肤之亲也有了,公主都不知道如何自处。
“若公主不嫌弃微臣,臣定会为公主的清白负责。”说完,郡王急匆匆的跑出房。
在门口正巧撞见从内务府回来的侍女,“怎么有个男人从公主房里出来?”侍女一脸疑惑,“不好,公主在沐浴呢!”她赶忙冲回屋里。
公主扶着浴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公主,你没事吧?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