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琇琇?”虞兰抓了抓脑袋,思索片刻,猛的想起,“哦!是不是,那日在将军府叫娘娘姐姐那人。”
“是啊!她求我送她进宫,说是要来伺候额娘,怎么不见人?”
“王爷,你还不知道啊!现在她呀!是皇上身边最宠爱的贵人了,怎么可能来服侍我们失宠的娘娘。”
听到这里,弘历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什么千里寻姐,原来是想利用他进宫罢了。也罢,反正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由她去吧!
与此同时,赫柏实在按捺不住,也前往养心殿求情。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赫柏跪地行礼。
“若是为佟妃求情,就免开尊口呐!没什么要紧事,就回吧,”皇上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急急赶赫柏出门,他怕再这样纠缠下去,一气之下杀了赫柏也不无可能。
“皇上……”赫柏还想进言,他不忍心橙溪被禁足,不忍心她过得不好。
“怎么?朕说的话不管用?还不走。”皇上拍桌大吼。
赫柏不敢再求,忧心忡忡,满脸沮丧的退出养心殿。
回到将军府赫柏仍是一脸愁容,“表哥,你回来呐!宝亲王等你好一会儿了。”
“王爷在哪里候着?”
“客厅,那脸呀!和你一样臭。”
赫柏急急赶去客厅,“微臣见过王爷!”
“看你那表情,怎么?碰壁了吧?”弘历一脸奸笑。
“王爷刚刚不是还乌云盖日吗?怎么突然又艳阳高照了?”赫柏还在为未能帮上橙溪而忧心,看到王爷一脸的奸笑,有些接受不了。
“呵呵!因为我见到额娘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额娘就会重新回到皇阿玛身旁。”弘历自信满满的说到。
“王爷此话当真?”
“将军觉得呢?”
赫柏扑通一声跪下,“臣谢王爷,谢王爷救臣妹于水火。”
“好呐!起来吧!本王就是想来知会你一声,千万别再去惹恼皇上,你和额娘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二,现在你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虽然难是难了一点,但我相信额娘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说完,弘历出门离去。
看着弘历离去的背影,赫柏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贵人,你小心一点,别摔着呐!”文贵人的侍女蕴梅,在大树下望着树上的文贵人,担心的叫着。几个太监在树下张开双臂仰视,以防万一。
“没事,对于我来说,这都是小菜一碟,马上就拿到鸟窝了,你们别急。”文琇琇自信满满的回到。
“朕的文贵人,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特意来寻她的皇上,见到这一幕,本是要训斥的,堂堂贵人,竟完全不顾仪态,爬梯上树,可又实在是不忍心,文贵人本就出生寒门,没有受过礼教,也怎能拿她同那些大家闺秀相提并论呢?
“皇上,我在掏鸟窝呀!”和皇上相处了一段时间,文琇琇不再像刚进宫是那么胆怯,乡野之气表露无遗。“啊……”
“怎么了?”听到文琇琇的尖叫声,皇上担心的问。
“呜呜……又白折腾了,骗人的麻雀,原来是个空巢。”文贵人在那里抱怨着。
“既然空的就快下来吧!”
文琇琇缓缓从竹梯上爬下,快到底了,皇上亲自抱她下来。“你呀!以后就待在晴水楼,学礼仪,写字识字,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准你出晴水楼。”
“是!”文琇琇不情愿的应到。
“学不会,就别想再见朕。”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上看到橙溪的影子,皇上对她特别的宽容,加倍的宠爱,加倍的呵护,越是加倍的付出,心里越是痛快。
“啊?好吧!”
“走吧!回晴水楼去,免得在外边胡作非为。”众人朝晴水楼去。
经过弘历的苦劝,橙溪总算有求生的欲望了,可就算不死,被活活禁于这储秀宫,如笼中鸟井底蛙一般,又有多大意义。
对,她必须除掉这困着自己的枷锁,为自己,为弘昼,为赫柏将军,可思索良久,她也无计可施。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见坐在那里发呆的橙溪,虞兰忍不住问。
“哦!没事,我只是想今晚御膳房会送些什么吃的。”
“娘娘,你难道忘了宝亲王的话了吗?怎么每日就是吃吃喝喝,不见你想办法呢?”
“呵呵!想办法?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想到什么好办法?皇上若是那么容易摆平的,大清的江山早就没了。”橙溪故作为难,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