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禁城中,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很快传到皇上耳里,“贱婢,留着她只会影响弘历,让她消失。”
“嗻!奴才这就去办。”陈公公急急忙忙朝冷宫赶去。
等到弘历真的想通,想再去见她一面时,没想到见到的已是尸体,“她怎么死的?”
那唯一伺候她额娘的侍女说,“不小心掉井里溺亡的。”
弘历为她整理了一下遗容,心里默想: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他发疯似的跑回储秀宫,跪在橙溪面前,“额娘,冷宫那人死了,额娘,你不是很会查案吗?求你帮她找出杀她的凶手,儿子求你了,求求额娘……”
橙溪扶起弘历,为他拭去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你心里比额娘还明白,凶手这是在保护你,保护你的声誉,保护你的天资聪慧不被影响,错就错在,你太心急,有的事不到天时地利人和时,是万万不可做的。现在,额娘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去给皇上求个情,好好安葬于她。”
弘历猛的扑到橙溪怀里,抱住她,“额娘,额娘……”
若是别人,橙溪肯定一个耳光飞过去,可弘历毕竟叫她一声额娘,孩子受了委屈,不是都会找母亲叫屈吗?“坚强点,以前额娘也认识一个侍女出生的贵人,被人逼得悬梁自尽,唯一的三岁女儿过到我名下,却不成想被人设计,生生被活埋,相比,你好上千百倍。”
将军府里,老夫人因年迈,寿终正寝。
橙溪向皇上再三恳求,皇上才答应她,允她前往悼念。
将军府内内外外,白绫高挂,一听到佟妃到来的声音,全府上下都前来迎接,受过礼之后,橙溪在赫柏的引导下,往停灵殿祭拜。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若当初,在这里接受赫柏,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可那只是如果,现在的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橙溪到灵前上香祭拜,跪在一旁的佟佳婉婷,两眼恨意,一把拉起橙溪就往外走,赫柏追出去,“婉婷,不许胡闹,怎么能对娘娘这般无礼?”
在一旁的虞兰也说到,“你放开娘娘”
“呵呵!娘娘,她不顶替我进宫,她能当娘娘。”佟佳婉婷不屑的一笑。
“婉婷,不许胡说。”
“胡说,我胡说,要不要到皇上跟前去评评理啊?”佟佳婉婷甩开橙溪的手继续说,“什么娘娘啊,嫔妃的,我不在乎,你若喜欢,你爱怎么当就怎么当,可你为什么缠着表哥不放手,现在姑母也不在了,难道你要表哥因为你,孤独终老吗?”
橙溪望着赫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表哥,本就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已共结连理,是你,是你,阴魂不散,脚踏两只船,你把表哥还给我,还给我……”佟佳婉婷由之前的哭诉,升级到咆哮般的大吼大叫,她抓着橙溪的衣服拼命的摇。
赫柏前去将两人分开,“婉婷,不要任性,娘娘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我怎敢有非分之想,都是你想多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娶我?”婉婷转身投入赫柏怀里。
“好,只要佟妃娘娘,登上皇后的宝座,我便八抬大轿,娶你做我阿穆鲁赫柏的正妻。”赫柏想,若橙溪能做了皇后,她的安危也就不用他再操心,既然今生无缘,那就来生再聚,额娘临终前,他答应了额娘,绝不会断阿穆鲁氏家的香火,娶婉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可以封住她的嘴,免危及橙溪。
婉婷依偎在赫柏怀里,感动的哭笑不得。
橙溪转身离去,在一旁看傻眼的虞兰,也跟着橙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