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项家老爷大寿,项默森被一些长辈灌醉了,母亲吩咐她送他回房。
当时母亲并不知道她喜欢项默森,只觉得,不管是项世元还是项默森,都当成自己孩子,文清照顾他们也是应该。
项默森断片儿了,赵文清一个人没法把他弄走,叫来两个男的才把他送回房间。她拿了热水给他擦脸,照顾他睡下了。
舍不得离开,就这样坐在床头看他,看了很久很久,想着楼下还有宾客要招呼,这才起身出去。
谁知道刚开了门就被尚算清醒的项世元堵在门口,赵文清一直知道项世元和项默森兄弟两人不对盘,却不知道他对自己觊觎了很久,刚叫了一声世元哥,人就被大力推进了屋,赵文清全身都紧绷着,直到项世元将那扇门上了锁,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罗。
看着他染上情.欲的目光,那一刻赵文清十分害怕,她叫了几声床上的项默森,可他醉得厉害,听到她的喊声不过是皱着眉转了个身继续睡。
项世元把她摁倒在地,离项默森不远的地方,她在挣扎,在哭,再跟他求饶,他置之不理,理智全无,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得…
项默森是在凌晨醒来的,酒喝太多被渴醒的,屋里一片狼藉,赵文清衣衫凌乱的缩在角落里满身是伤的样子震到了他,几乎是一瞬间,他醉意全无。
一直都知道项世元是个混账,却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廉耻到了这种程度,在项默森心里,赵文清就如项璃和项恬那样的身份,项世元连自己家里人都要糟蹋,这在他看来是不能容忍的。
他说要报警,手里都拿到电话了,赵文清跪在他面前,求他,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项家老爷项显城从来都是一个势利的人,觉得赵文清不管再怎么好,总归是配不上自己儿子的,所以汪绮玥提出要项世元娶赵文清的时候,项显城一声不吭,沉默,代表他的不赞同。
孟晞问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项默森多一些,还是你妹妹?”
上了车,她问他,“今晚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那是那天项默森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日子,项家开始筹备婚礼。
项默森指尖夹着半根烟,抽了一口之后问她,“你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家。”
项默森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认为,项世元一定要为自己所犯的错付出代价,他让赵文清别急,这件事,项家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孟晞一愣,感觉到某人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样子,这捧着他的脸说,“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帅了,西装有西装的好看,牛仔裤休闲衫有牛仔裤休闲衫的好看,不过你长成这样,穿什么都很英俊……”
她哭了,满腔委屈和恼怒,却在他面前无从发作,这个她爱进了骨髓的男人,她该用什么方式让他知道她爱他?
他没那么笨,这种选择题他会做得很好,再说赵文清那么漂亮,跟她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夫妻生活委屈不了自己,不就是结个婚吗,婚后他照样在外面天酒地,难不成项默森眼睛时刻都在注意着他?
嘴唇,厚薄适中,笑起来唇角有细纹,是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才会有的沧桑感。
其实她很想问问,康雪融的生日,他会不会送她礼物……
但是不代表她回去不会对项默森进行一番教训。
孟晞看了看时间,觉得该叫他起床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呢,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拉起来,再用力,孟晞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了。
当项默森告诉赵文清项家所谓的负责就是让项世元娶她的时候,她笑了,当时她说,“森哥你觉得我会想要嫁给那种人吗?”
孟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以后不做了。”
午后,阳光正好,这几天项默森心情不错,球技发挥极好。
梁爽就是性格太好,和谁都能成为朋友,这样的女生,在男生面前很容易被忽略掉性别,当成哥儿们相处了。
许奈良却摇头,“她不回来,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先送思婕回家,兄弟二人才回去。
许仁川摁开了车窗,给自己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他事不关己的说,“要是人人都需要我回应,我一天是不是会更忙?”
她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过了,吝啬叫一声仁川哥,许仁川叫住她,“小晞,还没消气呢?”
类似于这种聚会,贺梓宁从不会参加,一是他其实跟这些人不怎么熟,二来,他最近和许恩施冷战。
然后孟晞也懂了,脸比之前更红。
许仁川弯了唇笑,点点头,“觉得我很卑鄙是不是?”
项恬说完就下车了,项默森和孟晞在车里没动,良久,项默森握着孟晞的手,“别在意她,小孩子,一天到晚尽胡闹。”
孟晞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对他的欣赏,她觉得,男人和女人一样,虚荣心得到满足就容易自大,她才不想看他在她面前自大的样子。
之前项氏股票就因为这种丑闻一路下跌,现在高层内部一团乱,项世元气得快要发疯了,这样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还要查他涉.嫌.贩.毒,走.私,洗.黑.钱?
项默森很无奈,只得对她说,“你母亲是我的长辈,如今她走了,你在我这
孟晞和思婕埋头吃菜,只觉得脸很烫——项默森此时微醺,望着因听了荤段子而红了脸的小妻子,不由得内心悸动,他转头看着于佑,“讲!”
且不说项默森承不承认赵文清,就单单只是赵文清喜欢项默森,项世元就觉得不能忍受,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她喜欢的男人偏偏就不是自己?
孟晞看着他老谋深算的样子,如同看以前的项默森,总觉得这种身份的人心事太多,和他说话特别累。
许仁川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很久,问她,“她在哪里?”
许仁川低头给自己点烟。
许奈良低头笑笑,然后望着大哥,“我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许奈良抬起头来,“大哥,你还会想要故技重施吗?像解决恩施的感情那样?”
有好几分钟的沉静,许仁川抽完一支烟将烟头扔出去,拧开纯净水盖子喝了几口,末了问许奈良,“你也到了试婚的年纪,有没有什么打算?”
……
许仁川清冽的视线对上他,只听他说,“可是,这条路似乎十分艰难。”
许奈良没再说什么。
项世元躺在地上整个人在发抖,项默森却在笑,枪对准他的喉头对他说,“你现在有两种选择,娶文清,项氏归你;不娶文清,我让你立马去死。”
她甚至都来不及对自己爱的人说出只言片语,一切就这么毁了,她恨项世元,也恨项家每一个人,当然,除了项默森。
孟晞看着他许久,这才说,“不是生气,只是暂时和你,无话可说。”
“太远了。”
孟晞笑着回他,“我现在每隔一天都跟你回去,你还想怎么样?”
那一刻项世元终于开始害怕,项默森是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他拿什么去跟他拼?项世元很识时局,眼下的情形是,他要了赵文清,什么都有了,如果不要她,连命都没有。
顿了顿又说,“其实你做的饭,还真的挺难吃。”
孟晞知道项恬不愿
孟晞自问见识短浅,哪里轮得到她和许仁川这种老.江.湖讲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能者居上,许仁川是能者,虽不至于只手遮天,但是现如今他那个段位要达到自己目的也不是难事,试问有谁会做到放着权利不用的道理?
对我来说,无论如何梓宁都是很重要的人,对项默森而言同样,我们都很在乎他。前后两年,我和梓宁的结束方式是他不能接受的,我和项默森在一起,心里会不安,会觉得对梓宁有亏欠,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中场休息,项默森往嘴里扔了一粒口香,许仁川拿烟给他,他摆手,“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因为要送项恬,项默森就和孟晞商量,今晚就住在项家了。
同一时间,项默森和许仁川在高尔夫球场。
孟晞说的是实话,郊区呢,每天早上必须六点起床,晚一点儿就遇上堵车了,对于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来说实在是煎熬。
意和她过多接触,很识趣的没吭声,只是微笑,直到车子驶进项家车库停稳了她才对项默森说,“周末正好我也和朋友约了。”
只见于佑邪恶一笑,“师傅白眼曰:你抖动太厉害,以后换另一只手。”
从那个时候开始,赵文清彻底的变了,沉默寡言,没有喜怒,以前那么开朗的一个女生,清澈的眼神不再,只剩阴霾。
项世元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回来,听闻是项默森的意思要把他弄进去蹲监狱,盛怒之下拿起客厅的水果刀刺进了项默森的胸膛,赵文清记得,当时他咬牙切齿的对满身是血的项默森说,反正都要坐牢,那么干脆一刀捅死你更好。
项默森被她两句话说得心中郁结,对上她的眸子久久不吱声,末了极小声的问她,“是不是我在你面前总是西装革履的,让你觉得,不如穿牛仔裤休闲衫的年轻男人好看?”
许仁川笑出了声来,“你觉得我是有多看得起贺家呢?除了贺梓宁,难道恩施没有更好的选择?”
而项世元,他认为绝对不能放过。
孟晞试探性的问过项默森,项默森想都没想就说,“你觉得奈良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吗?”
变着样搞他,这生意不用做了!
许仁川说,“我承认这件事我自私了,但是,并不后悔。”
许奈良回来,自然少不了酒局。
……
孟晞要开始专注康雪妮的设计了,跟项默森提起,他也没有说别的,只让她认真对待自己工作就好。
他指的是项默森。
项世元好不容易通过关系已经将这场风波平息下来,却在昨天下午被再次扫荡,说是开设了地下赌.庄,并且有提供非法性.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