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默森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电话响起，看了来电便笑着接起来，“恩施？两个小时后吗？可以，我有空……”

项默森将白球推进洞里，许仁川莞尔，叫好。

孟晞回头，唇边扯开苦涩的笑，“如果那时候你完整得到了我，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更痛苦，更觉得讽刺。”

贺梓宁拉下了遮光板，趁她睡着，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了拖鞋，秘书来找他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把孟晞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

孟晞推开了他，他冷笑摇头，“他就该得到你么？他就该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把你压在床上做那种事么？小晞，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冷，我被我爸关在书房里，地上都是血……”

“你别说了。”

秘书眼里的惊愕随之换做尴尬，贺梓宁见了她，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不要吵到睡着的人。

……

孟晞闭上眼，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这些话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她受不了，“贺梓宁，我不欠你，从来不欠你。”

他扔开杂志，随即靠过来，孟希的身体被他扣在怀里，“我真后悔，那时候怎么心这么软，一次次的……小晞，是不是该怪我太疼你？”

……

昨晚失眠，精神不太好，两个半钟头的飞行时长，她没有睁过眼睛。

“恩施怎么了？”项默森问。

“拉肚子，在诊所挂水，叫我一会儿去接她。”

说到妹妹许仁川眼里满是宠溺，看着项默森，“小破孩，乱吃东西了。”

项默森低头抽了口烟，又问，“她没去上海？”

闻言许仁川面上一凝，然后低声，“孟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