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好,当姜晴睁眼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
“妈,你醒了啊?”小慕晴指着窗外的河流说道。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仿佛金子一般的光芒跳动。姜晴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车厢门口上方的电子屏,上面显示:前方即将到站——青城。
下了动车后,姜晴提着行李箱,叮嘱小慕晴,要牢牢地跟着她,车站来往的人太多,一不小心,跟丢了就麻烦了。
小慕晴始终紧跟在姜晴的屁股后面,坐电梯下来,走过地下通道,姜晴还没走到闸机口,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姜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当见到蔷薇以及她身旁跟小慕晴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时,姜晴笑着跟蔷薇打了声招呼,两人抱在了一块儿。
这么多年不见,蔷薇要比当年富态许多,姜晴险些认不出来。
蔷薇上下打量着姜晴,嘴里啧啧称奇地说道:“姜晴,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怎么保养的,赶紧跟我支支招。”
“我啊,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姜晴打了个哈哈。
蔷薇风情万种地白了她一眼。
两人叙完旧之后,好像才记起来彼此都带着孩子。蔷薇的孩子叫罗文,这孩子继承了罗祎楷的长相,跟他爸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小慕晴睁着大眼睛,打量着罗文。罗文的身材有些单薄,看着有点营养不良。
而关于罗文身上的怪病,蔷薇一说起这个事,就直叹气。
一年多前,罗文是个长得非常结实的男孩子,不仅个子比同龄人高出许多,而且力气也不小。可不知道怎么,自从这孩子生了场怪病,发了次高烧后,大病一场,这身体再也养不起来。
有人跟蔷薇说孩子这是中邪了,蔷薇一开始还不信,但说的人多了,加上她心疼孩子,所以还去龙虎山上找了个道士专门来家里做了场法事。
那道士在屋子里转了好多圈,嘴里念念有词。临走之前,还给了蔷薇几张符,让她分别贴在每一道门的上方。蔷薇按照那道士说的做了,但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五千块钱,算是白搭了。
姜晴觉得罗文的情况有些不同寻常,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罗文的脑袋。她分明看见罗文的眉心有一条淡淡的黑线,这根本不是中邪,而是罗文被人下蛊了!
没想到这青城也有蛊毒的存在,姜晴只在苗疆接触过,当时她还把苗疆的两大毒师,罗六斤和芸娘请到了北海市,坐镇王大年看守的地下拳场。
只可惜,自从当年王大年出事之后,罗六斤和芸娘就不知所踪了。姜晴也派人到苗疆打探过消息,但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如今罗文这情况,如果不是专业的人来解蛊,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姜晴看出了端倪,但是没有解决之策,所以她并没有向蔷薇说有关于她的发现。还是再等等看吧,姜晴认为,这下蛊之人,一定是有所图谋,虽然她还不知道对方图什么,但时机到了,势必会图穷匕见。
青城作为一个地级市,因为偏处西北,所以经济较东部比较落后。不过由于当地大力发展旅游业,所以居民的总体生活水平还算不错。
蔷薇为姜晴接风洗尘,并没有回家大展厨艺,而是找了家鱼店,点了一盘烤鱼。
按蔷薇的说法,现在回去煮饭太费工夫了,不如直接在外面吃。而且这家鱼店味道极鲜,值得一尝。
姜晴发现,罗文的饭量似乎很小,一碗米饭,吃不到半碗就丢筷子了。蔷薇催促他再吃几口,罗文几次动筷,可是吃得依然很少。
见状,蔷薇重重叹了口气。
姜晴岔开话题,问起罗祎楷。蔷薇说:“自从我在家养胎,到坐月子结束,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为这个家东奔西跑。”
“他现在不在青城吗?”姜晴问。
“不在。前几天说要去苗疆那边跟人做生意,算算日子,大概后天能回来。”蔷薇解释。
姜晴听她这么说,似乎有些头绪了。罗文之所以会被下蛊,或许与罗祎楷到苗疆做生意有关。
可是,这毕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想法,姜晴接着问:“他经常到那边做生意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也知道,自从他弃了老本行,开始学别人做生意,这几年没少跑。钱是挣到了,不过很多时候都不着家。”蔷薇苦笑,“所以,为了照顾孩子,我才会辞了北海市的工作,回到这边找了份薪水不高,但是比较轻松的工作,这样一来,我才比较有时间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