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忙张开手臂,贝贝放心大胆地任身子往下跳。
反正她知道爹爹的轻功超好,就算她跳歪了也还是会跳进他的怀里。
“爹爹,我听见你说你寂寞,所以要亲妈妈。”稳稳落入爹爹的怀里,她昂头好奇地说。
祈天澈微笑,“有贝贝陪着爹爹,爹爹不会寂寞。丰”
孩子在五岁以前都还喊他们拔拔麻麻的,后来听到柳云修以及肖默的孩子,就连无阙地也喊爹爹,于是各种不依,从那以后也开始喊爹爹了,怀瑾问他们为何喜欢喊爹爹,不喜欢喊拔拔,不料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太娘!最后,麻麻也变成妈妈。
“所以,贝贝可以为爹爹排解寂寞了是吗?”贝贝一脸期待。
“……算是。”祈天澈沉吟了下,回道。
“噢耶!”贝贝开心地从爹爹怀里下来,“爹爹,你完了!”
“嗯?”祈天澈拧眉,不解。
“妈妈说若是一个男人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排解寂寞,那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要!我要告诉妈妈!”贝贝奸诈地笑道。
“你说的康宝年间的瓶,天下间仅剩的唯一一个,在皇宫里。”祈天澈清冷地开口。
宝宝贝贝相视一眼,点头,乖乖回去继续当小服务生。
精神损失费?这又是什么玩意?
看着那家子离开的幸福的背影,还有谁觉得这是传言?
因为他是觉得自己娶了株小豆芽,一直耿耿于怀才给取的。
偶尔,一家五口会去钓鱼,会出宫去逛街游玩,又或者去郊外野餐。
在落梅院里批阅奏折的祈天澈一听到儿子的哭声,连忙放下奏折箭步如飞地出来看个究竟。
……
那人没料到这孩子一出口就这么大的口气,更没想到有管家跟着。
逼成全冷,每次发作时她只需要承受冰冷之苦,不再是冷热交加的煎熬。
宝宝放下书,看了眼她的身后,小眉毛微微皱起,看向贝贝。
闻言,怀瑾从凳子上站起,“一定又是贝贝怂恿的!这两个小屁孩,皮又痒了!”
“国仗爷又没权,真是没追求,给现代人丢脸。”怀瑾鄙视。
她这般说,谁说不是更让人想要加倍地爱她,疼她呢。
那天夜里,小东西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祈天澈,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一个不止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家,还有爹和娘疼。”
贝贝就是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一种无形的威严,看到他这眼神,她就明白了,悄悄地说,“我从妈妈的百宝箱里找到一
怀瑾居然已经教他们的女儿分辨男人好坏了。
“爷,您放心吧,大皇子只是对弟弟妹妹心软,其他人他理都不理呢。”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的李培盛笑吟吟地道。
这对夫妻真的很可恶!
真是个个都聪明得逆天了。
闻言,那人连忙点头,拔腿就跑,还以为能趁此逃掉,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又被逼退回来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千万别太想我喔,不然我家男人会吃醋的。”怀瑾点头,调皮地笑了笑,拿起放在桌上的布包背上,匆匆离去。
旁边,劈风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正要上前,就见谦谦从屋里出来,把一本书递给他哥哥,“哥哥,念。”
这时,李培盛从似雪院出来,还带着一脸茶水的包子。
后来,他也才知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办法。
怀瑾和祈天澈交换了个‘还算礼貌’的眼神,笑了笑,道,“你们尽管把这人抓回去就行了,记得逼出他讹诈得来的钱财,那是他欠我们的损失费,然后充入国库,用于救灾用。”
怀瑾暗自在心里为他点赞。
贝贝满是期待的脸立马垮下,嘟嘴,“爹爹……再这样下去,人家到嫁人都没得出去玩了!”
劈风也意识到危险逼近,立即作出匍匐的攻击姿势。
“我儿子女儿的……”怀瑾回头看了眼儿子女儿,道,“时间损失费……”
由于在宫里三个小主子都有东西要找,所以宫廷禁军见到他们自是见怪不怪,以至于他们偷偷溜进了出宫的马车也没人发现。
想到燕王当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要!”怀瑾想也没想就拒绝。
怀瑾本来就鬼点子够多的了,再加上一个无阙,生活更不可能会觉得无趣了。
“那贝贝想要什么?”他蹲下身,搂着女儿,轻笑。
宝宝紧跟而上,拉住妹妹的手,“贝贝,不能走太快。”
闻言,祈天澈来了兴趣,看了眼俩孩子,转身走回落梅院,“说来听听。”
祈天澈早已习惯他们之间这种聊天的方式,只是揽着心爱的女子,看着她与朋友唇枪舌战。
这孩子似乎太看重自己身为哥哥的责任了,几乎是对弟弟妹妹有求必应,怀瑾都有些担心这样会养成他将来过于心软的性子。
祈天澈往那边一看,浓眉深蹙。
啪啦!
“姐姐给你买把宝剑好不好?”
“当然。”祈天澈笑着答应,抱着谦谦走出承阳殿。
“赔赔赔!”
“一千两,少一子都不行,否则衙门见!”
贝贝连忙倒退两步,怕被碎片伤到。
五年前她就去过拜月教,莲姨偷偷告诉她,当初压根没照教主的命令对斐然下了绝子蛊,所以从来有问题的只有她一个。
比如野炊,让孩子自个去拾柴,烧火,做叫鸡,土烤地瓜……
“爹爹,你带谦谦去找哥哥姐姐好不好?”谦谦可怜兮兮地央求。
四周已围了不少人,个个都在窃窃私语,同情这俩小孩闯大祸了。
“姐姐,谦谦也要跟你去!”谦谦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去拉扯姐姐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双眼充满渴望地看着姐姐。
“你说什么?!这可是康宝年间的古董,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商人手里买到的,这下被你们撞坏了,你们还敢这么耍赖!”那人气得撸袖子上前。
一听到报官,那个男人吓得腿软,尤其是女孩后面那句‘没人敢动我们’让他有种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的感觉。
“贝贝,你还是小女孩,还算不上是女人。”温声柔语地更正。
“喂,你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不管管?”无阙看向祈天澈道。
祈天澈抱着小儿子,另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轻拍安慰,然后脸色凝重地盯着正被欺压的一对儿女。
已经怀孕四个月的璎珞,感觉到肚子里传来动静,她低头,温柔的笑道,“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出来想见见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了,再乖乖地等等喔。”
她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家,他又何尝不是谢谢她给了他这般一个美满的人生。
“宰相要不要当?”祈天澈忽然淡淡地出声。
他倒不觉得,他相信他们的孩子可以找得到。
“可是……”
托孩子的福,他见识了很多从未见识过的家庭乐趣。
怀瑾早已和祈天澈会合,此刻正站在人群后看着他们一对儿女面临危机,等着看他们如何处理。
“那……那姐姐给你买好玩的。”
阙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光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即便不出声也让人无法忘记他的存在,他本身就有种无形的气势,这种存在感与他是否是帝王无关。
“那不叫惧内,是因为爹爹太爱你妈妈,等你长大就懂了。”祈天澈一点儿也不恼,轻捏女儿的脸。
每天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再陪陪妻儿,一天下来过得很充实。
幸好,后来,斐然陪着她回活人谷休养,吃下各种对她身子有益的药,再加上祈天澈用玄冰掌将她体内的一冷一热
娇娇的,嫩嫩的,还带着稚气的嗓音传回来。
“叫你们大人来,这事没个一千两,休想作罢!”
顿时,现场哗然一片。
“妈妈又一个人出宫去潇洒了,我也要去,你们要不要一起?”站到哥哥弟弟面前,小小声地问。
宝宝扫了一眼周边,然后锁定一个看起来很实诚的爷爷,带着妹妹往他面前一站,仍是面对恶霸,道,“管家,回去准备一万两!待会我们要砸死个人!”说完,求助地看向那位爷爷。
原来是为了要他收买她。
……
祈天澈又是滴汗,“贝贝,夫子教你何为惧内了吗?”
显然,宝宝是天生适合处理国家大事的,而谦谦……无论是性子上,还是喜好上,都比较适合江湖。
哼!叫他们丢下他,等着挨揍吧。
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在大街上碰见传说中最彪悍的皇后,民间传言皇上爱皇后爱到六宫空置,一妃不纳,就连别的女人都不正眼看一下。
那本书,他认得,那是他书房里的书。
“我老婆这胎若是女儿的话,咱们来结个娃娃亲吧。”
祈天澈轻笑,想必爹当时是不敢再让宝宝帮忙了。他不敢问,却让孩子代问,那会更丢脸。
文家,怀瑾和璎珞聊得正欢,影卫忽然出现。
贝贝看到父亲,又开心地扑过去,“爹爹!”
他笑了笑,视线看向正替孩子出气的妻子。
无
孩子出宫了,虽然有负责保护他们的九卫士暗中跟着,他也没法放心。
劈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抖抖皮毛,表明也要一起去。
讹诈?
大街上,人潮拥挤,喧闹无比,街边卖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
只有那个碰瓷的男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躺在贵妃椅上的璎珞忍不住轻笑,“快去吧,虽说他们很聪明,也有人暗中保护,但做父母的必然是见到他们才能安心。”
谦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向似雪院,“哥哥……姐姐……不带谦谦玩,哇呜……”
“一千两!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皇宫里,儿子……
“这也算?”那人一副快要吐血的样子。
“你打不赢,也骂不赢。”淡淡地补刀。
“无妨的,小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不用干涉。”祈天澈淡淡地,很和蔼地说。
“别怕,哥哥保护你。”宝宝摸摸妹妹的头,说到做到,把妹妹拉到身后保护。
皇宫那么大,无阙说孩子的娘存心在坑娃。
他其实很感谢无阙还活着,并且还活在他们这个世界,因为这样,她就算再思念那边,能有一个老乡陪着她,也是好的。
“切!说得好像我没有儿子似的。”
无阙看向哭得伤心的谦谦,难得的一本正经,“看看伤口有没有事。”
看着宝宝,他满眼自豪。
妈妈教过她鉴定瓶古董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普通的地摊货。
明明只需要璎珞的一贴药就能好了的。
所以,他常常跟那个嚣张的女人说,这个男人绝对是她的三项技能生涯里赚得最值当的一票。
走太快,一个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那人手里的瓶应声而碎。
贝贝立即翻脸,不给爹爹抱了,“爹爹,原来你真的惧内!”
“嗯,还有质疑我女儿的辨别瓶真伪的能力。”
于是,谦谦飞快地去执行任务了,让小三小四带他去御膳房找东西吃,小主子的要求,小三小四向来有求必应。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内探出小脑袋,刺探敌情,确定爹爹已经回书房后,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来,腰间已经背上了小挎包。
无阙捂住心脏,好想吐血。
“这个不行。”祈天澈笑着摇头。
他若因此回去逼若芽再生一个,她一定揍得他连他女儿都不认识。
“就像贝贝爱爹爹一样爱吗?”
“赔赔赔!”先答应下来再说。
“喂,盯着我男人看,别让我怀疑你精神出轨!”怀瑾把老公挡住不让某人垂涎。
记得有一次,一向身子健康的她不幸染了风寒,他心疼得不得了,爹却比他更心疼,说他总是把妻子当宝,居然还让她受了风寒,还和娘亲自熬了姜汤送来。
“是啊,小孩子不小心,算了吧。”
“原谅?我儿子女儿的压惊费……”
祈天澈欣喜地回头去看,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的时候,他的女儿已经很机灵地溜走了。
“你……”无阙被堵得哑口无言,泄气,“唉!想混个国仗爷当当都不行。”
谦谦怕怕地跑去抱爹爹大腿,“笨姐姐,爹爹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以为爹爹和妈妈为何在这里。”
只是,可怜的谦谦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怀瑾边帮儿子抹泪,边查看了下他额上的伤,“没事,只是鼓了点。”
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而在楼下当小服务生的宝宝贝贝一听见弟弟的哭声,立即咚咚咚跑上来。
她不悦,“他不会已经派你来催了吧,还早着呢。”指了指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