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喜,朝臣大喜,尤其是曾经要给皇上纳妃添子嗣的老宰相苏敬。
可也喜忧参半,因为皇后娘娘又替皇上请假了,上次是蜜月假,一请就是快半年,而这次,居然连生孩子也有皇上的份。
又不是皇上怀胎是吧,可是,他们的皇后娘娘说,女子怀孕期间,夫君的陪伴也是尤为重要的,俗称陪产假,也就是说从自己的妻子怀上孩子的那一日起直到产下孩子为止尽。
于是,老宰相这次故技重施,装病丰!
然而,玩装病这事哪玩得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使出杀手锏——小皇子、小公主,于是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老头又活蹦乱跳,脸色红润地上朝了。
据说俩个小萌娃一口一个‘苏爷爷’,把老宰相喊得晕乎乎的,再加上一句‘麻麻肚子里的弟弟需要拔拔的照顾’,老宰相这朝上得更勤了。
不过,皇上是明君,自是不会彻底撒手不管,每日还是照样上早朝的,一切都照旧。
一切,都只是皇后娘娘爱整老宰相而已。
他们相信,皇上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
祈天澈自是相信自己可以,然而——
“就……爹娘那里啊。”很小小声地告状。
到了第四个月,孕吐期一过,怀瑾胃口大好,好到似是要将在孕吐期间没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弥补回来,宫里每日都有来自四处的厨子,只为朔夜国的皇后能开胃。
“好了,笑一个。”祈天澈去揉她的眉心。
尤其是她现在怀孕前三个月,就得严厉点,不然等她卸货了,后宫里却多了一个女人咋办。
这混蛋,自从上次在酒吧开张那夜说过一次后就没再说过了。
“我才不要!”怀瑾大声抗议。
一听说她怀孕,他担心她太皮包子劝不住她,所以让二老回来帮忙照顾,他知道她皮归皮,还是很敬爱长辈的,顺便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她,可以陪她解闷。
祈天澈捧着她最近爱吃的蛋炒饭回来,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祈天澈,你为难了,你不爱我了。”怀瑾扁着嘴指控。
怀瑾噗嗤而笑,“不怕把你女儿养得太圆润吗?”
怀孕5个月,胎动,他感动不已。肚子越来越大了,除了肚子逐渐增大,咪咪也开始增大,有点胀痛感,而且有时候还有一点粘液溢出,有人说多按摩可以缓解疼痛,以后孩子出生也不怕没奶水喝。
“何为胎教?”男人又一脸紧张地问,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理解。
“那就算了。”某女回头,笑脸盈盈地看着男神,“祈天澈,人家发现吃到八宝鸡丁也会反胃呢,那味道闻到一点点都不行。”
怀瑾白他一眼,小脑袋直接趴在石桌上,叹息。
不一会儿,宝宝贝贝的爷爷气呼呼地跑进来。
几天后,祈天澈命人找到那个做蜜饯的老师傅秘制了一盒酸梅回来,怀瑾的孕吐才好些。
怀瑾得意地偷笑,所以说嘛,她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婆媳神马的,就算真的合不来,她的男人也会站在他这边。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夜里辗转反侧,肚子越来越大了,睡觉时总是找不到舒服的姿势。
另一时空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混蛋,我还要脸呢!”她娇嗔,却很快臣服于他的温柔攻势下。
她被这孕吐给整得整天无精打采,就俩脸上刚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也掉了。
前些日子她想吃虾,她这身子又不能,又不忍看她馋,所以便勒令在她怀孕期间宫里不许有虾之类的出现,但凡是她不能吃的都不能出现。
不知是不是人一娇贵就事多,以前怀宝贝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又或者是那时候的她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
很不道德地在承阳殿墙外故作停留偷听的燕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低低地笑开,笑声开怀、幸福。
庭院里,怀瑾靠在丈夫的怀里,望着天边的繁星,无时无刻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祈天澈看着她,眸光宠溺。
她愧疚地看向他,他拿帕子为她擦手,擦嘴,满脸心疼地对她微笑。
“还抵赖,偷吃要记得擦嘴。”他抹去黏在她嘴角的证据,“有些东西,不能吃太多。”
“嗯!”贝贝用力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桌上的蛋炒饭上,抿唇,吞口水。
祈天澈眉头皱得更深了。
“哼!你不知道女人有两个胃吗?再加上这一个,三个胃。”怀瑾得意地指着小肚子里的王牌。
贝贝看着被塞回手里的美食,可怜兮兮地看向拔拔,然后又看向麻麻的肚子,“拔拔,贝贝要喂弟弟吃。”
之后,头发也长得快,可能补得太多了,她担心头发会抢走孩子的营养,想剪掉,他却阻止了,说是听别人说生下孩子后可能会掉头发,所以他得留着这些头发到那时候掉,她被他的说法弄得啼笑皆非。
燕王不跑来控诉才怪。
阳光笑脸立即蔫了,不理他。
她低头听着他温柔细语,一直坚持她肚子里的是女儿,真不知道到时候生出来是个儿子他会不会失望。
“怀瑾,你在做什么?”他轻轻出声。
这丫头居然又给他来这招,八宝鸡丁是雪儿最爱吃的一道菜。
男人不理她,继续啃。
怀瑾眼眶发热,心里被感动胀得满满的。
她刚发现怀了宝宝贝贝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去在意,甚至希望若真吃错了什么东西就此流掉也好。还好,最后她醒悟过来了,不然真是死也不原谅自己。
祈天澈微微蹙眉,“你在哪里看到了?”
“哼!你是说男人就可以出墙了!”她借题发挥。
怀瑾抓来他的鬓发把玩,可怜兮兮地说,“好想吃虾。”
“李培盛,去跟孩子的爷爷奶奶说一声,少吃虾对身子有好处。”
贝贝张大嘴吃下一大口饭,边点头,抬手把黏在嘴边的饭粒也塞回嘴里,压根忘了听拔拔在说什么。
怀瑾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子娇弱,她看着他从她孕吐期开始就从未舒展过的眉头,忍下反胃的冲动,张嘴——
只要能为她做的,他都乐意去做。
“好吧,既然你要做个百分之两百的父亲,那么……我要告诉你,据说四个月后就可以开始胎教了喔。”她抓起他的后放到小腹上,手掌贴上小腹才感觉得到肚皮已有变化。
“我问过御医了,他们都说可以。”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说吧,爹又如何惹到你了。”祈天澈忍不住轻捏她的脸。
宝宝也不落后。
某女又抗议了,“祈天澈,你果然不爱我了,哼!”
“乖,再吃一点,嗯?”祈天澈夹了块不油腻的菜喂她。
才一入嘴就干呕了。
他们从怀孕到现在就没那啥过,有时,他克制不住对她上下其手,最后苦的是他自己,她不忍他太痛苦,就用现代人会玩的帮他了。
“好嘛。”怀瑾露出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为这事,昨夜他们父子俩在外小酌几杯,闲聊着,没想到被她听去了。
她还以为怀孕能从此过上更加嚣张,更加肆意的日子,却没成想反而处处受限。
!”怀瑾气得捶他。
“祈天澈,我饿了。”声音更娇了。
……
他笑,“能吃的都可以。”
……
所以,不止他,她也想要他,这没什么可耻的。
“祈天澈,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他太紧张了,不止把他的父母都叫回来,还把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丢给他们的爷爷奶奶带了。
“说吧,又想吃什么了?”祈天澈将她拉到腿上坐着,轻轻环上她的腰。
这里,还很纤细,再三个月后,就会显怀了。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听说,怀孕的女人不可理喻,果真。”
“磨人。”他宠溺地摁了摁她的脑袋,俯首轻咬了下被他吻得越发粉嫩的唇,放开她,整了整衣裳,亲自去御膳房为她张罗吃的东西。
他说了好多,好多,都是拜托‘女儿’关照她的话。
她说要颐指气使到孩子生下来,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而已,孕吐期的时候明明难受得要命,还想要掩藏,不让他担心。
怀瑾忍不住失笑,“胎教就是开始教肚子里的孩子认知能力啊,要不,唱首歌给他听吧。”
燕王瞪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