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族长!
他居然会说他们的话!
应该有八.九十左右的高龄了,鹤发童颜,声音中气十足戒。
“祈天澈,你在玩儿我?”两眼冒火地看向与自己紧贴的男人煎。
“我也没说我族长不会。”男人表示被瞪得很无辜。
“那这个呢?”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这确实是我们这里最神圣的仪式,也的确如他所说,这里男女不能相互交谈,除非举行过这个仪式。”族长笑吟吟地解释,让身后随来的两个人跳到他们旁边的另外两个土坑。
然后,怀瑾看到神奇的一幕,薄薄的铁闸一开,所有的泥土居高往下流散,很快,压着他们的厚重泥土不见了,他们恢复了自由。
脱去那身厚重的‘礼服’,还没歇息够,就被祈天澈拉着跟随族长来到一处平地。
平地上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放满了各种果子和各种烤肉,一拨人围坐在一起,这会倒是不拘泥男女了。
然后,两人一同走出去,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尤其这犹如四方井一样的地方,天黑得比较明显。
“尽兴了?”他柔声问,抬起袖子为她拭去额上的薄汗。
“那是不可抗力因素,你不能赖在我身上。”怀瑾据理力争。
“干嘛那么麻烦,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就行啦。”这种事她在现代也没少干过。
起身,顺便将她拉起,为她把好不容易解开的衣服再卷好。
祈天澈上前从女子手里接过衣服,对她颔首致谢。
她突然不说了,视线定格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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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锐眸微眯,收回目光看向他,诚恳讨教,“还请族长明示。”
“回洞房去可好?上边有些冷。”祈天澈岔开话题,先哄她下去再说,她穿这么薄,怎受得住。
她起他什么都不说,还逞强施展轻功带她上来,伤在腰上,不能使力,伤口会离开他不知道吗?
两人的恩爱,旁若无人。
怀瑾低头看自己的胸,再看看她指的那棵树,细长,是说,不丰满的意思吗?
挥汗如雨……
……
薄唇冷冷勾起,眸中精光闪闪,他笑,“也即是说,真正的肖燕不止没死,也在代替某个人活着。”
老者闻言,大惊失色。
拱手,转身,神色如常地回到原来位子上。
别人识货,要走她身上的宝贝,她绣的这个荷包不被人嫌弃丢了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
“等我帮你换吗?”祈天澈快将衣服脱到底了,看到女人在呆呆的垂涎他的体魄,虽然很想她扑上来,但,不能。
不敢相信,若是她迟回一步,会不会只能替他收尸了!
“没关系,那些破草屋也没法住,我们待会整个更靠谱的。”怀瑾很有信心地说,“对了,好消息呢?”
心,惊跳。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她很生气,很生气。
怀瑾立马转身,施展轻功折回去。
“别急,进去就满足你。”
怀瑾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脑海里回想刚才自那女人离开后的画面,包括每一个细节。
怀瑾回到,看到的是,男人被敌人密密包围,四周还有着不可估测的杀气。
她瞪他,坚持。
“那也用不着你抢,我不会让你饿着。”祈天澈淡淡地笑。
祈天澈后退,闪避。
这些人,绝非普通的杀手那般简单,反而像是一支军队。
“你们去的城镇叫什么?”祈天澈盯着阿卡,冷静地问。
呃,不是她那啥,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怀瑾几乎秒点头,立即转身出去观看。
祈天澈没时间去享受她留在颊边的亲吻,走出洞口,亲自目送她安全离开后,眸光冷冽,墨发、衣袂,迎风摆动。
如果不是他,她想自己要么已经见阎王了,要么已经回到现代。
还有,就算真的要付人酬金,明天也可以当面道谢跟道别,压根不需要急于一时。
“若没她陪伴,将是黎民百姓之苦,天下苍生之难。”淡淡的声音,冷冷的语调,却蕴含着与天宣战的威力。
若真惹急了他,这黎民百姓堪忧。
知她想宝宝贝贝,所以他便让那两个孩子过来带她去跳舞,转移注意力。
祈天澈冷着脸,垂眸,沉思。
两个来自远方的客人,一黑一白,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
“呼!好痛快!”怀瑾直接躺平在铺着层层树叶的地上。
“嗯,你说得没错,洞房要在……”他用力将她拉回怀里,贴在她耳畔,以调.情的语调补充,“洞里面。”
希望她不要太快发现吧。
怀瑾在想,这些人会不会大多都不是黑人,而是抹了颜料。
怀瑾瞪他,这厮似乎逗弄她逗弄上瘾了,都说的什么话。
难怪,无阙临行前特地嘱咐他一番。
肉香四溢,怀瑾肚子里的小馋虫在闹,很不客气地对着架在火上还在烤的肉吞咽口水。
避着避着,两人成了你追我赶,让本就散场了的人群再次聚拢。
祈天澈微微蹙眉,目光深沉。
不!她说的是正常的,是他理解不正常而已!
怀瑾想到他的伤,想近距离数星星的念头没有了,乖乖点头,扶着他转身。
祈天澈和怀瑾连忙过去,对他们除了愧疚也只剩愧疚,对老族长颔首,便断后保护他们。
原来,他真的受伤了,她昏过去前发生的事并不是幻觉,他替她受了伤,那险些戳在她脑袋上的尖锐山石被他拼尽全力为她受过。
祈天澈略一思忖,顿时明白了,“你是说,本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原来那个?若我没有跳下与她一起的话?”
“你们的主子是谁?”他泰然自若,厉声问。
腰佩因为碎过一次,被祈天澈找人功夫粘好,而今经过激流冲刷后,已经残碎不堪了,穗子有些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你怀疑这些人是祈隽派来的?”若是,那也太寒心了。
只要能留下她,还有什么劫是他受不了的。
说完,踮起脚尖在他颊边亲了一下,脚步飞快地离去。
“哪里来,哪里去,缘来缘去,天不可违。”
是吗?这样就可以留住她了是吗?
“多年前,天机老人曾无意中被肖家长女所救,算出她十七岁那年有一死劫,便为之改命。”
“不,应该说是我们害了你们。”老族长道,看向身边那两个把头低得很低的男子,“他们是族里除了我之外唯一懂外边语言的人,所以每月都由他们出去采购需要的东西,阿卡,由你来跟他们说吧。”
他此生最大的劫就是不能没有她啊。
见那些女人都愣着,只看她跳,她上前拉起她们互动,边跳边教,渐渐的,那些女人由好奇到觉得好玩,彻底放开了地融入她带起的新气氛。
“不碍事,我方才忘了把酬金给那女子了,你代我送去。”祈天澈把冠上的龙珠取下来给她,因为银票经过侵泡早已不剩了,荷包里的碎银也所剩无几。
“攸关我的福利,我又怎会让它变成搓衣板呢。”
祈天澈低低笑开,搂着她飞身跃下。
“怀瑾。”
“祈天澈,如果这是惹怒族长的代价的话,我很乐意你去对惹他
“我功力不够,若我师兄天机老人还在,也许会有破解之妙。”老者爱莫能助。
怀瑾红了脸,尽管已经不知道被他使用彻底多少次了,但每每谈起这方面的事,心,仍为他加速。
。
也就是说,在这里的都是举行过那个见鬼仪式的人,单身男女依旧隔绝。
果然,这个老者是位高人,醒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颇有仙风道
而且,就跟他们活在同一个天空下。
她看不出来她们到底在做什么,只能跟着跑,然后,交错着交换位置。
接着,女子又对她笑,指了指外面的一颗细长细长的树苗,又指了指她的胸。
“嗯?”怀瑾抬头,却发现男人微低着头,似是在不好意思。
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才发现原来她们是在跳舞。
她对他吐吐舌,本来就是快作古了嘛,她还没说‘死’呢。
怀瑾彻底无语,为嘛聊着聊着总能聊到关于那方面去。
“别说你不想!”怀瑾张嘴,闷闷地说。
借着手上夜明珠,怀瑾施展轻功一路追赶,然而,越追越觉得不对劲。
他笑,“原来我的怀瑾口味如此独特,好好的洞房放着不用,要跑到山顶来。”
“还有腰佩,打算拿什么赔我,嗯?”他撩开她的发,手指忍不住在雪嫩的颈畔徘徊。
手打节拍、尖叫声,沉寂的山谷彻底苏醒,喧哗震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怀瑾嘿嘿地笑,她早下了决心要帮他一起扛天下的,现在她却跟他在这里一起逍遥,好愧疚地说。
凝聚内力在掌中,震开朝他劈上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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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怀瑾认真做思考状,道,“先听坏消息!听完坏消息,还有好消息可以起到安慰作用。”
该死!他有危险!
“观海镇属于淮南,与十二所在的地方不远。”没想到一条激流竟将他们冲出这样的‘缘分’来。
“你是在窃喜得到我的第一次吗?”他悬宕在她身上,一本正经地问。
祈天澈不动声色,持茶浅啜,半响,放下木碗,黑眸犀利,淡淡开口,“那即是人为了。”
中间空地上,木鼓很有节奏的打响。
在怀瑾努力把思念化为食量的时候,刚还玩得好好的两个小孩突然跑到她面前来,拉起她。
怀瑾从黑暗中突围而出,落在他身后,与他背靠背,并肩作战。
“嗯,我不习惯在野外。”
素闻天机老人居于天山,那是一个寻常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传说他一眼就能断人生死,更传言他可腾云驾雾,从来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祈天澈没有说话,起身对那个族长说了什么。
族长悄悄遁走,那男子明明是谦谦君子啊,怎会这么卑鄙地陷害他呢。
不就是要个狂欢的气氛嘛,简单得很!
怀瑾怔怔地微微张嘴,眨了眨眼,“请问,你在害羞什么?”
瞧见她尽兴地回来了,祈天澈收敛阴鸷,告别老者,“多谢,明日我们便离去。”
“请。”祈天澈把茶递回给他。
“你二十年不都憋过来了吗?”怀瑾忍不住窃笑。
向往自由,是因为没有牵绊。
“坏消息就是,我刚惹怒了族长,所以我们今夜没地方住了。”指了指快要下山了的太阳。
“这个观海镇有问题吗?”怀瑾疑惑地问。
“嗯!祈天澈,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怀瑾枕在他腿上,压低他的头,凑上唇去亲了下,毫不吝啬地表达内心情感
“祈天澈,我是认真的!你别闹!”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捉弄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同样,怀瑾砍掉靠近他的敌人。
从来没想过那个时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别担心,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是因为穿那身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他轻轻将她搂入怀,这上边的寒气很大,风也有些冷,真搞不懂,她要跑上边来做什么。
好吧,那就改变舞种好了。
无奈,祈天澈只好松手,张开双臂,任她随意摸。
“你想,就能。”男人露出清浅的笑,上前,伸臂搂住她的纤腰,施展轻功,足尖借力使力。
若他有那么一刻迟疑没跳下去陪她一道的话,他真的与她永远分开了。
怀瑾满脸炸红,这男人还可以更可恶一点没关系!
真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鬼地方。
伸手脱他的衣服。
“祈天澈,你身上还有伤呢。”怀瑾不敢太大挣扎,怕让他的伤口裂得更厉害。
居然能找到这儿来,此人,不简单!
“洞房总不能在外边。”祈天澈伸手圈住不盈一握的纤腰。
而鲜少对人笑的祈天澈,破天荒地对她笑了,还一再颔首,很被取悦的样子,让她看了很想开扁。
“去掉后面五个字,我想会更好。”男人轻笑,回吻一记。
“有因必有果,因未明,何来果。”祈天澈持起茶壶为他倒茶,淡淡地说。
“我在这里,即是已明。”老者拿起茶,完全没察觉出自己入了陷阱。
换好衣服出来,怀瑾看到自家男人换回浅金色的衣袍,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有种终于从火星回到地球的感觉。
“祈天澈,我还以为得靠抢的呢。”怀瑾吃着某人用刀细细切好的肉块。
“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怀瑾愧疚地鞠躬道歉。
怀瑾吐吐舌,谁知道这些人救人也就算了还把人身上的贴身物全都剥除啊,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好么!
“半个月了,进去验验。”他笑着搂她肩进去,眸光却锐利地往某处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