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怀瑾回头看了眼已经在回来路上睡着了的俩宝贝,问道。
“娘娘跟奴才走就知道了。”李培盛笑道。
怀瑾回头看了眼,包子和肖媛都是一脸赶人的表情。
一番相处后,肖媛虽然冷若冰霜,但她还是能读懂她的表情情绪的,就好比此时赶人,看了眼睡在软榻上的宝宝贝贝,又看她,这就是表示她会用绳命保护孩子的意思戒。
好吧,也算有进步了。
怀瑾倾身在俩宝贝脸上轻轻吻别,这才下马车跟李培盛离去。
怀瑾跟着李培盛来到皇宫诺大的广场,看到祈天澈负手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与生俱来的君临天下的范。
听到脚步声,他回身,以温柔的目光迎接她的到来。
“抱。”怀瑾张开双臂要求。
他欣然张开双臂迎接她入怀。
马蹄声响,很快,一匹白色骏马自动朝他们跑来。
这尼姑未免也太壮了些吧?而且,胸也大得叫人瞠目。
再看到男人冷得可以媲美日曜国冰天雪地的目光,心里打了个哆嗦,拍额,“啊,我忘了在前面加个‘干’字,干爹大家知道吧?用你们这儿的话说就是跟义父差不多的意思。”
背后感觉到他胸膛震动,怀瑾羞恼地捶他,“不许笑!”
既然回到他身边,他会让她安心地做她所有想做的事。
贝贝也闲不住地从他腿上下来,过去挨着她哥哥一块儿玩,粉嫩嫩的小手一把拨乱棋盘上的棋子,宝宝伸手去拦,又被她用一只手去抢面前那堆,丢着玩。
“谁带你进来的?”祈天澈厉声盘问。
孩子,不会成为她的束缚。
“待会。”怀瑾笑,待会他死定了!
“放心吧,国母这位子非你莫属。”他微微偏头,在她耳畔说。
难不成小瑾还把现代的开放发展到古代来了?
现场一片哗然,人人交头接耳。
怀瑾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从来没想过他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心,无比震撼,无比感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
走出护国寺,尊贵的皇太孙忽然停下来。
“就是那位美女,别躲,我看到你了!”无阙发挥了引以为傲的视力,上前直接把躲起来的王楚嫣给拉出来,一点儿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怀瑾对他微微颔首。
太孙妃小媳妇样地摇头,“不介意。”
“嗯,我……姑姑。”
他伸手捻一白子落下,然后等着看宝宝的反应。
他欣然,抬眸,继而道,“而宝宝贝贝是本宫的孩子!”
等等!刚才出声的好像是个男声!
怀瑾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某人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吓人。
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里,王楚嫣放下车帘,问,“都安排好了吗?”
“什么不介意?”无阙凑上前问。
无阙抬头直视,竟也不禁被男人眼中的凌厉吓到,再看向站在他身边的他唯一的‘亲人’,啧啧,那放在腰上的手要不要这么紧,这里是寺院啊喂。
“诶哟!我的小宝贝!”无阙拊掌,要过去抱孩子,却被禁军的长枪拦住。
“父亲抱孩子天经地义。”祈天澈淡淡地道,依然我行我素地抱宝宝走进去。
别人一听就知道他只能拥有的那个女人必定是这个……嗯,女人俗称的白莲。
……
宝宝抬头露出天真笑容,露出八颗小牙齿,让他忍不住想起一句话,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苏敬怔在当场,父亲抱孩子?他何时成了孩子的父亲了?
如此画面,谁敢说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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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让马走就有用送跨,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
突然有一个尼姑站起来打断了怀瑾的话,众人目光看去。
……
“骑马马……”贝贝手舞足蹈。
她懂,她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虽然,实际事与愿违,但也足够了。
她镇定地由他扶起,上前把香插进香坛里,退回他身边。
他早已知道她知道?!
无阙酷酷地一甩围巾,撩了下头发,手上多出一把小木梳梳起刘海来。
怀瑾瞪他,以口型道:才不稀罕。
“美女,没想到你真的帮我见到太孙妃了,我感恩涕零,无以为报,只剩以身相许了。”无阙抓着她的手滔滔不绝地说。
无阙急了,这男干嘛要说得模棱两可,叫人误会?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一转身就对别的女子笑,那一刻,她的心恍如被摔碎。
难得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祈天澈莞尔,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放松,嗯?”
祈天澈看着他们之间互动,再看向前面驭马缓缓前行的女子。
祈天澈深深望了眼尼姑群里的那女人,然后将贝贝塞给身边的怀瑾,自己抱着宝宝,牵起她的手,转身,摆驾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后,尼姑里的女人才抬起头,满眼泪光地目送。
“祈天澈,她为什……”
李培盛使命完成,悄然退下。
祈天澈俯首看她,心暖,若不是在乎一人又怎会对他细心入微?
王楚嫣微微眯眼,好戏开始了!
一句话镇得在场鸦雀无声,有的更是震惊。
“进去见见佛祖也好。”祈天澈道,抬眸望着护国寺那三个字,目光有些阴郁。
方丈为他们各自送上三炷香,二人接过,相视一眼,同时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祈福。
怀瑾看向那些尼姑里的那位‘姑姑’,看似与一旁的尼姑一样不受干扰的打坐念经,其实拿佛珠的手已在抖。
真的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爱那个女人是吗?
“嗯,不笑。”他收敛笑意,他握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夹马腹,让马缓慢行走,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若一上马就害怕,永远也克服不了恐惧心理,就永远也找不到感觉,有我在,嗯?”
“怀瑾,你该听说了关于一年后方能即位的原因。”连他都开始怀疑了,若真的不是,倒也好。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广场,岔开话题,“你要我来干嘛?”
宝宝把挪开的棋子又挪回原位,然后捡起堆在面前的一颗黑子放在白子旁边,却是走对了!
怀瑾感动地与他十指紧扣。
“你是何人?”冷若刺骨地质问。
苏敬正要说不合礼,却被男子威严地摆手,搂她的腰,清清冷冷地道,“既是祈福,太孙妃乃未来国母,与天子同尊,为何不能?”
麻骑马马。”坐在拔拔腿上的贝贝指着骑在前方的麻麻,软嫩嫩地道。
王楚嫣没料到事情会是这般发展,在那人的目光扫过来时,悄悄往后退。
“你倒比我还爱民。”清越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是了,这样的笑容才适合她。
祈天澈赞赏地揉揉他细软的短发,真是好聪明。
希望他平安,健康。
“是她吗?第二排第三位。”他的手都是汗啊。
不是说是肖默夫妇的吗?
“我知道你已知道,回来就好。”祈天澈伸手摸摸她的头,只当她这声‘对不起’是因当年离去而说。
护国寺被禁军牢牢包围,一只蚊子都进不来,寺里的和尚尼姑都得经过仔细盘查,以免有刺客混在当中。
他,心底其实早就不怪这个姑姑了吧?否则又何苦如此用心良苦?
再看向旁边的男人,天!那张脸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恍若来自地狱,她的腰也被他搂得好痛。
怀瑾从马上下来,跑到马车接宝宝贝贝,就看到男子两手一边一个孩子抱下来,如此滑稽的画面却又不减他的尊贵,简直帅得没朋友。
“马车啊,再不行就……骑驴。”
薄唇微勾,屈指轻敲她的脑袋,“出淤泥而不染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祈天澈的眉早已深深打结,黑眸,冷锐,犀利地盯着
“那老头真是老顽固,脾气又臭又硬,还好我早就打听好了他的喜好。”那就是种菜,而且对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视若珍宝。
黑眸中的阴冷这才稍稍退却,扫了眼那个长得同祈隽一样类型的男子,只不过这男子更邪,更魅,却又带着阳光般的亲和力。
喔!她忘了,他当年只知她被下药与别的男人共度一夜,却不知那男人是谁。
“对不起。”她无意触及他心底的恐惧,当年困于阵中时,他那发狂的样子令她至今想起来还心疼不已。
“殿下……”
※
骑马对她来说真的是打不破的魔咒,明明做什么都很容易上手,可是马,好像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这辈子就笨在这上面了。
“祈天澈,要不要喂他吃点东西啊?”讨好一下马兄也好,虽然过去这招也没用过。
祈天澈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要抽走,他用力握紧,冷眸一扫,沉声宣布,“宝宝贝贝的确不是肖默夫妇的孩子,因为……他们是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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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东西一学会骑马就停不下来,好在俩孩子都不闹。
祈天澈冷眸眯起,“李培盛,拖下去!”
春祭,即是由天子带头祈福,新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怀瑾察觉到他目光不对劲,轻声问,“这里面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