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呢,嗯?”这小东西真的又想让他吐血是不是?
轻拍她的小脑袋瓜,从她手里拿回腰佩,认真地为她系回去,看着腰佩重新在她腰间摇曳摆动,他笑了笑,牵起她的小手离开。
“祈天澈,你为什么吃斋啊?”她顽皮地发问。
“不是说过了,养精蓄锐。藩”
“啊,还不够锐啊?”她瞟向他某处。
“怀瑾,别忘了你是女人!”屈指轻弹,真是不知羞。
“咳咳……如果你嫌自己那里太……”比出小指,下一刻,她看到那张俊脸秒黑,吓得她连忙跑开,“我不介意的,真的!”
祈天澈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开心蹦跳的倩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第二次了,不,应该说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在浴池,第二次是扮吴小人那一次,这是第三次。
无妨!
“是被困住了,如果有人在外面设了阵的话,恐怕我们一时间出不去了。”祈隽紧跟在她身边防着要吞人的火舌。
他们之所以一定要让孟飞赢得此次的武状元,就是因为知道皇上要让此次的武状元担任禁军左统领一职,自卫安死后,这禁军统领只有柳云修一个人,这柳云修又不愿为他们所用。
重新抱起她,转身,却对上祈隽关心的眼神,祈天澈脸色沉下,“十二皇叔也快些到场吧。”
“祈天澈……祈天澈……”
“皇太孙,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了?”老皇帝不悦地发难。
“诶呀!糟了!爷还在里面!”李培盛猛然想起,惊喊。
“可有哪伤着了?”祈天澈放下她,在她身上查看。
台上的孟飞悄悄请示庞清后,得到同意,才抬手拆下脸上的青铜面具。
沉静的黑眸闪过嗜血的阴鸷。
“皇太孙,出什么事了?”
怀瑾的身形太快,让人来不及阻止,身影已经没入火海中。
怀瑾起身,祈天澈以为她要上场,忙拉住她。
怀瑾摇头,“倒是你……”
“下次不许再这么不要命!”怀瑾严肃的命令。
“宰相若真想把一个人从大牢里弄走很简单。”祈天澈淡淡地说,又喂她一颗剥好皮的葡萄。
老皇帝摆手,看向擂台上的人道,“还不快摘下面具。”
十月半,那
李培盛把衣裳取来,他们半路换了就匆匆赶回殿试现场,两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刚经历过一场火灾。
“是紫夜约的我啊?”怀瑾脸色也变得凝重。
“包子,你姐我还没死呢!”
罢了,烧没了也好。
“八成又是太孙妃闯祸了,皇上消消气。”皇贵妃趁机点火煽风。
“奇怪……斐然怎么还没到?”怀瑾扫了眼外面的候场,没看到斐然的身影。
红。
“喔,没有明文规定,倘若这是假冒的考生呢?又倘若,此人图谋不轨……要知道武状元可是由皇上亲自加冕的,到时候考生突然变刺客,谁担当得起?”
“没有啦。”她心心念的大姨妈没来,他能别总提醒这个让她心焦的问题吗?
他猛地站起,碰倒了桌上的东西,惊动了皇帝等人。
“没事,我们快出去。”祈天澈打横抱起她冲出火海。
“怎么会?我撞过了,门和窗后面都好像是铜墙铁壁,根本打不开的……”包子怔怔地呢喃。
祈天澈把她的脸扳回,指上力度可见。
※
面具摘下了,却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仿佛被烙铁烙过,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祈隽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浓眉皱起,“不是你约我过来,说是有话跟我谈的吗?”
老皇帝老脸微变,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边那抹紫影,目露愧疚。
哪怕已经是生死关头,他还是不能冒险让自己满盘皆输。
“放手!”祈天澈运气将李培盛震开,闪身,冲了进去。
所以他才说皇太孙是他活着的希望。
“这斐然一点儿也不适合入朝为官,他为嘛要考这个武状元?”怀瑾一直在纳闷这个问题,镇邪的单手抱剑,冷酷骇人,看起来就应该属于江湖人。
祈天澈冷冷看着场上的比试,忽然,李培盛匆忙赶来,对他耳语。
“对啊!爷以为娘娘还没逃出来,就……诶!娘娘,您不能进去啊!”
只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没有在擂台上,而是在皇太孙那里。
“她呢?”祈天澈一把拎起她。
推开门,并没有料想中的飞尘扑面,屋里所有摆设都干干净净,整齐有序,可见有人打扫过。
怀瑾脸色丕变,上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你说祈天澈在里面?”
看着这张清冷俊逸的脸,她发自内心地笑了。
祈天澈带她看的已经是最后一天决赛,就是三甲比试争夺武状元。
怀瑾听了后,大概明白了,文家遭灭门是朝廷中人所为,所以他需要当官才能报仇。
“我也是上次在这里见过你之后就没再来了,以前随手收拾了下,没人住自然就不会时时有茶水。”祈隽被瞪得很无辜。
愧疚之余,她往他那边看去,就见他闷闷地喝着酒。
祈天澈扫了眼全场,没有看到那抹紫影,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去吧,小心些。”
这时候,有个小太监过来跟包子说了什么,包子又过来跟她附耳传话。
正急着翻找每个角落的祈天澈听到来自于她的叫唤,面色又喜又忧,忙循声找去。
“祈天澈!”看到他好好的,从不轻易掉泪的她此刻却滑下两串晶莹的泪珠。
“祈天澈,你觉得那个人是孟飞吗?”
“我会赶在斐然上场前回来。”怀瑾笑颜如的保证,然后起身离开。
怀瑾也不敢相信,这孟飞为了能活着竟甘心把自己的脸毁成这样,想也知道这人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了,对别人更不用说了。
她彻底认输了,甘愿把心输给他。
听闻前两天,太孙妃被皇贵妃动用私刑,皇太孙当场翻脸,一下子威名远扬。
这斐然不像是做事不靠谱的人,除非出事了。
她连忙扯下衣角去倒茶,哪知茶具是干净的,可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好像被困住了似的。”怀瑾焦心如焚。
烈火中,他们终于看到彼此。
树上的槐居然还没有凋零完,她扫了眼满地的瓣,没看到薛紫夜,便往屋子走去。
如果真要死能跟她死在一块也是一种幸福。
霎时,众人惊呼连连。
“真不适?”
“瑾儿,有没有觉得我们总是患难与共?”祈隽苦中作乐,痴痴地看着着急找出口的女子。
“怎么是你?”怀瑾愕住。
“你来了。”
这场殿试绝对不能让孟飞夺冠,否则对他们会更不利。
“祈天澈,真的是紫夜约我的,可我没想到会是祈隽。”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
怀瑾让包子在外面等,独自走进院子里。
意思已经很明确,那人是孟飞无疑。
怀瑾看向在场的庞清,正好看到老狐狸一脸的势在必得,看来,斐然真的出事了。
“祈天澈,你没事吧?伤哪了?”她好像听到他抱走她后一声传来细细的一声闷哼,可看着他又好像没事。
“祈天澈,你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怀瑾一心惦记他是否有受伤,可他都没给她机会关心。
擂台上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比赛,观看席上除了皇帝皇贵妃太子等以及百官外,还有远道而来的日曜国的使臣也有幸目睹这场殿试。
他们想确保这场殿试榜上有名的都是自己人。
※
“娘娘……娘娘……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