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马上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丕变!
[令尊下落不明]
短短几个字,落款,依旧是听风楼楼主的印鉴。
听风楼的消息自是不会假,尤其是他们的楼主得。
怀瑾眉头紧蹙,急忙让包子将这纸条拿去给正忙着哄媳妇的肖默,让他立即动身赶回边关稳住军情,然后独自一人匆匆赶回宫。
若是镇国将军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无论是太子.党或者是肃王都会想尽办法趁机安排自己的人取而代之,或者,肖晋南的失踪根本与这些人有关,目的为的就是谋取兵权!
怀瑾火急火燎地赶回承阳殿,在似雪院穿堂殿沐浴阳光的劈风一见到她,立即撒欢地扑上来,蹦蹦跳跳求抚摸。
“老娘有事,你自个玩去。”怀瑾毫不留情地打发,箭步冲进屋。
劈风焉焉地回原位趴下,耷拉着耳朵,一副失宠了的忧郁样。
寝宫里,怀瑾翻箱倒柜,打包了所有的金银珠宝,掂了掂,貌似还不够。
怀瑾被他如此说,低头看玲珑镯,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有些飘飘然。
她的吻青涩又热.情,他下腹的某处渴望到生疼。
这次,是他为了保住肖燕不得不交出治水患的方法的,那他就姑且放过这肖燕,迟早有一日他要将她千刀万剐。
不知道的也许会瞠目结舌,但是跟她交过手的孟飞知道,是她手上的玲珑镯!
然而——</
然而,就在孟飞提剑挥过来的那一刹那,祈天澈突然从画瓶里抽出一小卷纸挡在前,冷声道,“父王,这是你要的治水之道!”
她抬头,凝望着他幽深的黑眸,问出一直潜藏在心底的疑问,“祈天澈,若是救出了嫣儿,你会争这个天下吗?”
“你的皮是我的,我也不太喜欢别人动我喜欢的东西。”他低头,温柔地对着她的头顶。
“难道是——你故意栽赃我传出你们父子不和的谣言,然后又在我面前装柔弱,好骗我去东宫的那一次?”想来想去,好像就那件事可疑了。
在承阳殿,刺伤太子,后果可想而知。
听到命令的孟飞立即飞身进来,拳头直取怀瑾面门,劈风也跟着冲进来护主,对太子摆出凶猛的匍匐姿势。
原来!
他那般用心良苦,原来他真的是不知道她体内暗藏内力。
“还是,你想辜负你母亲的临终遗言?”太子阴笑。
说罢,带着受了内伤的孟飞有些狼狈地离去。
真特么不要脸,一边想着怎么除掉自己的儿子,一边又想要从儿子这里得到良策!
终于,在太子要呵斥时,她猛地
怀瑾看着覆在自己身子上方的男人,眼神似是迷乱又似是清醒。
“必要时,放手一搏又有何不可?”祈天澈凌冽地直视这个男人,这个一直将自己视为仇人一样的生父。
不止入门处有,一直排到里面去,像是在守护这里面的东西,数了下,足足有十个,有的是用黑布全包像木乃伊一样,有的是上了很精致的妆,穿了华裳。
李培盛见此画面,不由得替主子感到开心,悄然退下。
脑子灵机一动,背上包袱,悄悄往落梅院走去。
怀瑾愕然抬头,他的意思是要杀早就杀了?
长吁一口气,她看着他,说,“祈天澈,坏事就由我这个做坏人的来做吧,你只需要想是我做的就行。”
突然,咔地一声,头顶上的古董瓶当头砸下,她急忙起身扶住,这一扶,又惊呆了。
结果,可笑的是,他没法碰她!
她攥着腰佩逼近太子,“想知道上一次别人毁坏我东西的下场吗?我告诉你,他先是被我绑起来丢厨房里三天三夜,然后再放一锅肉在旁边没日没夜的炖着,最后他活活馋死了!”
祈天澈怔住,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潜藏在黑眸深处的柔情在这一刻悉数破笼而出。
祈天澈若是真的帮他献策,她绝对鄙视他到底。
祈天澈不是变.态吧?收藏这么多人偶,亦或是对人偶有某种情结?
怀瑾手上匕首一扔,直视他,讥笑,“父王?一个要逼儿子弑父的父王吗?”
不可否认,怀瑾内心有被震撼到,也深深体会到李培盛说的,这十五年来他如履薄冰的感觉。
真的,很艰难!
想着,顿觉羞赧,忙缩回手遮脸。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在现代,她会直觉他是在找套.套,可这是在还不知道套.套是啥的古代,那他是在找啥?若他不行,她也可以认为他是在找药,但,她刚才已经亲手测量过,他很行!
然而,听她说得如此邪恶,祈天澈却觉得血液沸腾,她身上果然是有数不尽的惊奇啊!
是太子!
怀瑾又转身走向收藏架,这上面的东西也让她咋舌不已。
刀最后没有落在他身上,怀瑾及时拉开了,并狠狠的赠送了一脚,当朝太子被打趴在地,颜面无存。
“也不是没有过。”
说完,又忍不住瞪向祈天澈,虽然眼下肖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还不至于到了跟敌人求放过的时候好么!
“要我放过肖家,可以!只要你刺本宫一刀!”太子阴笑着起身,丢出一把匕首。
第二次了,还是同一个地点!
“澈儿,此次你违背为父的意愿,执意要插手肖家的事,为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皇爷爷给为父治水患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你可有何良策?”
接着,她又转向另一个收藏架,看到上面的东西,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想要的东西嘛。
然而,怀瑾后面那句却是犀利地戳进祈天澈的心里去了。
管他呢,先拿去再说!
他托住她的后脑,巧妙地夺回主导权,带她领略唇舌交缠的美妙。
他才是贱中极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贱!
太子不愿屈服,冷笑,“真的为了肖燕那贱人而不顾她了吗?难道你能忘了她为何会在地宫里,一待就是十五年?”
怀瑾再一次瞠目,而这一次,由不得她吃惊太久,似乎也由不得她抗拒,他吻得坚定,吻得猛烈,仿佛要宣告什么似的,掌住她后脑的大手不容拒绝。
“记住你说的!”他倏地一把抱起她,扫落书案上的一切,将她放在上面,欺身覆上。
“肖燕,本宫好歹也是太子,你不同皇太孙尊称本宫一声父王也罢,还胆敢如此藐视本宫!”他阴厉地喝道。
闻言,怀瑾静止了,震惊地抬头看他。
然后,她看到抬起头来的他眼中出现了歉意,她顿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猛地推开他,捡起衣服迅速披上,再一次破窗而去。
装柔弱,那是女人的看家本领,用到他身上算什么样!
“嗯……”怀瑾下意识地应他,但听到如此颤抖娇.媚的声音她也吓了一跳。
她知道,他想的,不然也不会在每次太子对他的嫣儿下手的时候都会受重创,还为之吐血了。
他的隐忍,他的睿智,他的沉着,他的淡定……只怕,没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了。
他真的是笨死了!
“少拿你皇爷爷来压本宫,本宫今日非治了这恶女不可!”太子亲自拔出孟飞的剑砍向怀瑾。
“不敢,但也得对得起自己!”音落,她走上前,太子料定她不敢,让孟飞退开。
火.热的唇倏地转到耳廓,呢喃似地轻吟她的名,激起她身子一波又一波战栗。
石门开启,她飞身闪出,眨眼间便已站在还盯着石门惊讶的两个男人面前。
李培盛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想扶额,大敌当前,这位姑奶奶倒是嚣张自若。
只是,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视而不见,最后凭短短几句话就把原本可以震惊朝野的案子圆满解决了。
怀瑾懊恼,劈风居然没通知……
太子忙喝住孟飞,孟飞不得不收剑,但每次发功到一半都
噢!她该死的忘了劈风不会吠!让一只哑巴狗放哨,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有才!
祈天澈面沉如水,她居然跑到他的库房里面去了!
她望着他,然后,闭上眼,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劈风抖了下脑袋,定定看她半会,然后乖乖趴下为女主人放哨。
怀瑾试着用手去戳一个站姿人偶的胸膛,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更放肆地揪他的耳朵,又蹲下身盯着他的胯.下看,想着,既然是人偶,会不会连下面也做出来了?
不知为何,他的累,她似乎感同身受。
第一次,她可能纯粹是想安慰他,不知不觉安慰到那层面上了,后来进行不下去,她很万幸!
是啊,一个只懂舞文弄墨的清贵公子哥怎么会轻易发觉呢,何况,还是被封了的内力。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不再管她的死活了?”他还是不信,这个重情重义的儿子会如此狠心。
穿过书房,顺利找到库房门的开关,打开,信步走进去。
“看来你真是不知死活!”太子怒极,面露狰狞,目露阴狠,对外一喊,“孟飞,进来把她给本宫杀了!”
他轻轻擭起她的脸,“怀瑾,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吗?”
还tm拿祈天澈在乎的人来威胁,真是越想越想削了他!
太子将信将疑地上前接过来打开一看,越看越满意,卷好收进广袖里,阴狠地瞪向肖燕。
不知道这些对听风楼来说有没有用?
祈天澈轻笑,“没了皮的小白就不是小白了。”
“你合该是它的主人,证明我没送错。”祈天澈淡淡地说,‘父亲’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好陌生。
怀瑾轻捶他,沉默片刻,戏谑地问,“若哪天他要你杀了我呢?”
如此,怀瑾就知道了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一个人死死隐忍不仅仅是因为嫣儿在太子手中,还因为太子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在还能忍的时候就尽可能的忍。
内心挣扎了许久的祈天澈,缓缓抬起头来,向来沉静的眸一点点变得凌厉,“父王,这些年来,孩儿始终希望能一直尊敬您下去,真的始终希望!”
可是,这一次,该死的还是她主动的!
因为,脚边就有一尊十足逼真的人偶盘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上是金色的漆涂抹,身上穿着华贵的衣裳,若不是那双眼没有焦距,真会让人以为是真人。
太子眸色阴沉,这小子的确一直暗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没错,但他从未放在心上过,因为他坚信禁地里的女人对他来说胜过一切,可是,而今,有了嚣张跋扈的肖燕,似乎不一定了。
这个人,这个作为他生父的男人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