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藏架那里突然传来一声细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齐刷刷地举目望去,只见古玩收藏架神奇地慢慢往里边旋转,然后,一条暗道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接着,一抹身影从里边信步走出来,有着如此邪魅张扬的俊脸除了紫隽王还有谁?
他穿着一贯的紫袍,云纹包边,华贵又不失洒脱罗。
“宰相大人,你府里还真是四通八达,请原谅本王直接走捷径了。得”
祈隽激悠然走出,脸上扬着邪笑,站到怀瑾身边,对她挑眉眨眼。
“紫隽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皇帝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怀瑾与祈隽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笑道,“皇上,想知道怎么回事何不亲自进去瞧一瞧?”
祈天澈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情绪好像又有了强烈的波动,这女人不气死他不行是吗?
昨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是何时同十二说好的?可以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她也真能演,亏他还想看到她看到他这只在后的黄雀后欣喜若狂呢!
“喔,那我找个理由先把你的腿打断,再说当是另一回事的惩罚,你可愿?”怀瑾挑眉。
“嗯。”他轻轻退开,轻声回应,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别怕。”
“我怕?”怀瑾想大笑,他打哪得出的结论?
她,没忘记替他讨公道呵!
她,真的是肖燕吗?那个只懂得点头附和的肖家嫡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密道很长,他紧牵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而她也没有抗拒,就任他这般牵着。
怀瑾又瞠目了,他不止敢还让她毫无心理准备!
其实,隐没进密道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李培盛将纸笺塞进他手里,她以为他不会进来的,但,他却进来了。
“紫隽王拦截军饷有功,赏银千两,绫罗绸缎十匹。”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太孙妃,你大哥肖默私自从边关回来,刑部大牢就当是对他的惩处了吧,再说您不是也罚过刑部侍郎了?”庞清压抑着怒火道。
“奴才不忍见您被摔。”李培盛缩着脖子道。
只容得下两个人走的密道,前面的祈隽放慢脚步在等身后的人儿走近,而怀瑾亦是故意放慢脚步。
有人把台阶送到眼前,庞清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定会爽快地走下,如此一来,不止肖家私吞军饷一事得到平反,就连太子也没有理由再找那个嫣儿的麻烦,毕竟,最后还是皇太孙保住了宰相。
“嗯?”祈天澈挑眉。
若是,怎会性情大变了不说,还深谙计谋之策?
“只是这个身份嫁给了你,再说,你也不是鸡狗。”
在他眼中,不止是自己的倒影,她还看到了他的坚决。
这种地方对她来说就像做自个家一样熟悉,哪怕是在黑暗中,哪里有机关,她一眼就能看出。
怀瑾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看着他紧攥从未松开过的另一只手,再看向拦截下来的赃银,眸光流转,敛眉沉思。
想得太入迷,落后的男人轻轻撞了上来,不,应该说从后面抱了她个满怀。
“皇上,臣……”
早先到了的老皇帝等人看到外边的几大箱白的银子,正是丢失的那二十万军饷没错!而从密道偷运军饷离开的人均已服毒自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祈天澈,你敢唔……”
几乎是穿过整个宰相府才到出口,外面居然是一家荒废了的宅邸。
她们,一个美得精致婉约,一个俏得倾国倾城,亦是,一个慵懒潇洒,一个焦急难耐。
怀瑾扭头看向祈天澈,不知为毛,那双眼仿佛无时无刻都交缠在她身上,什么时候扭头看去准能对个正着。
他不担心他的嫣儿了吗?
“祈天澈,你撞到人了。”她故意没揭穿他。
在一旁看着的怀瑾也觉得欣慰,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呀,他大哥居然能捡到这么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美娇娘,若这件事换成是她,估计只有别人给她擦嘴的份。
庞清不禁傻眼,这女人居然连皇太孙都敢摔?还这般明目张胆?
庞清在前,再到皇帝,接着是祈隽,然后是怀瑾,祈天澈断后,然而,就在他抬脚要踏入密道的时候,不知何时跑出去又跑回来的李培盛面色凝重地塞给他一张纸笺。
肖默无罪释放,怀瑾亲自接的人,而某男因宫里有事回去了。
明明是她好心让他抱着平复一下心情,他倒好,居然说她是怕黑,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祈天澈冷下脸。
“庞清!”老皇帝不耐地又叫。
他一脸‘我保证这次会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让怀瑾握拳霍霍,但还是很快扔开他,转身就走。
结果……
的确,这般聪慧的奇女子,很难让人不认真。
祈隽看向她身后面沉如水的男人,邪笑,“我还是习惯你喊我祈隽。”
算这老皇帝有点可爱,还懂得先询问她这个受害者。
吻,并不深入,只是在她两瓣唇上来回扫荡地吮吻。
当场抓获,罪证确凿,他纵横官场数十载从未觉得如此措手不及过,这个不过十七岁的太孙妃到底从何揣测到他们的计策的,竟给他们来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六岁那年老天夺走了他排兵布阵的天赋是假,其实不过是在蹈光养晦?
前方,祈隽回头看到倒映在墙壁上的一双丽影,目光微沉,心涩涩然,放慢的脚步倏地加快行走。
虽然这样做没能如当初计划那般动摇宰相的权势,但,不可否认,已经是两全的结局了,至于太子.党这股势力,等救出那个嫣儿后,还怕没机会吗。
“宰相大人是说本宫冤枉你了?难不成这二十万……啊,不对,是三十万两白银,这些能一夕之间从经书变成白银?二十万两军饷,十万两赈灾官银,可真巧啊!”怀瑾过去拿起一锭银子抛着玩,讥诮道。
半响,他走近,她后退,几步后,他猛地出手扣住她的纤腰,擭起她的脸。
“你……”庞清气结,脸色难看至极。
原来,只是他以为。
庞清只能恨恨地看着老皇帝拂袖而去。
庞清冷哼,想这样就让他对她感恩涕零吗,哼!
祈天澈拍去身上的浮尘,噙着浅浅的笑意施施然地跟上。
怀瑾真的是‘受宠若惊’,而且他就是用蛮力在拥抱。
他知道,这个侄子这一次是玩真的了,若不然向来清冷自若的他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一个女人?
她静止不动,任他抱,感觉到他有些乱了的呼吸扑洒在颈畔。
“宰相大人,明日早朝散后,就劳烦您在殿外跪一跪了,至于我哥的牢狱之苦也不好让宰相一把老骨头了还去受,算明日一并跪了吧。”怀瑾很‘宽容’地说,眼底狡诈深深。
于是,她有了决定,推开他,上前,“皇上,二十万两军饷在此,是否可以放过我大哥,还我肖家清白了?”
听得懂他这番话背后目的的人都忍不住惊叹,包括怀瑾。
这厮在逞啥强,明明在乎得要命,干嘛还装没看到!
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皇上,老臣十分赞成皇太孙的观点,那些暗中不怀好意的人定是想在朝臣间挑拨离间,引起朔夜国的内忧!皇上,请尽快下旨前往边关还镇国将军清白,让他父子二人继续回战场上奋勇杀敌,绝不能让那些人奸计得逞。”
末了,怀瑾俯身拎起他的衣领,“我是不是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许随便亲我?”
“谢主隆恩!”祈隽撩袍下跪谢恩。
肖默三两下就把一碗面扫光了,把吃得一丝不剩地将空碗递给凌珑,本能习惯地要抬袖抹嘴,一条干净地手帕伸到嘴边,温柔地为他擦拭。
她可没有随便认叔的习惯,那会让她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