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伪装成刺客再让你皇爷爷怀疑是本宫做的!澈儿,是本宫小瞧你了吗?”太子手里的茶碗不经意地脱手而落。
祈天澈站在太子面前,拘谨生疏,清冷的眉宇间又透露出隐隐担忧。
祈天澈悚然抬头,一个女子生得容月貌如无庇护必遭横祸,父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太子吹凉茶,浅啜,良久,才抬头,阴险地勾唇,“她好与不好,你不是一向都清楚得很吗?”
果然,那些杀手与他无关!
太子瞧着潺潺血流沿着袖子淌下,冷笑,“真的想证明吗?那就杀了肖燕那个小贱人让本宫和宰相消气!”
“父王——”
包子心喜:看来小姐是想开了,懂得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讨皇太孙的欢心,只是……皇太孙当真不计较那件事了吗?
“父王,她是皇爷爷亲下圣旨暂放出冷宫的人,她有圣旨在身,是生是死全凭皇爷爷拿捏,孩儿不敢违逆皇爷爷的意思。”他低头,声线冷淡,仿佛要他杀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罢,手持尖锐的瓷片狠狠刺入左臂旧伤,他咬牙忍痛,见座上的男人没抬眼,不得不用力再往血肉里推。
·
太子一走,守在殿外的李培盛急忙进来,刚好瞧见主子咬牙忍痛拔出瓷片。
“爷,您这是何苦!”匆匆找来金疮药和包扎的纱布。
旧伤未愈又遭新伤,再来一次只怕这只手要废了。
“敢情这门是开着等我来问候啊!”悦耳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李培盛上药的手顿住,看到主子铁青的脸,他暗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