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安明玉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就是独孤连城,只知道是那死去的安宁王。
赌馆二楼雅间里,南宫御站在纱窗后,遥遥指着顾天心,问:“财叔,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很厌恶别人的靠近,更别说抱着那个女人,很奇怪,他怎么会抱着她呢?她可是摄政王妃,楚盛煌的女人。
顾天心挑了挑眉,唠起袖子摇着骰盅,慢悠悠的道:“可惜,我不喜欢和藏头缩尾的人一起赌,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还敢赌什么?”
清丽如兰的廖清尘,妖艳如魅的燕双飞,冰雪聪明的语……
山路上鸡飞狗跳,隐在暗处的夜月几次想要出去,都被夜雨拉住:“别忘了主上的吩咐。”
顾天心正赌得起劲,一声清越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来跟你赌,赌注随你开。”
南宫御惯来怕生,一般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的公众场合,他的那张脸堪称祸水,害人不浅。
后,安明玉果然没有走,还拉着顾天心去市集上,两个人去成衣店换了干净的衣裳,又风度翩翩的走出,和找上来的那群公子哥一起吃肉喝酒,逛赌馆去了。
南宫御本来还厌恶那些人的表情,正要关上纱窗,闻言不由膛目结舌,得出一个结论。
安明玉盯着半张红肿的脸,不怕死的道:“牡丹下死,做鬼也风
夜雨叹道:“是你在王妃衣服上熏药的,你忘了?主上说了,要让王妃不贪玩,就得吓吓她,你也别心软,女人哪。”
唉,谁让这人是摄政王妃呢?那些被输的客人都愿打愿挨的,对摄政王近乎盲目的崇拜。
流,本侯乐意!”
只是,为什么不管是以前的皇上,还是现在的皇上,都能被摄政王妃给吸引?不理国事,不回南苍。
那边,两个人,两匹马都栽入水中,溅起“哗啦”的三尺水,被人悄无声息坑了又一回的顾天心,狼狈的从水里爬起来,全身都是滴水。
他还记得,在他晕睡了许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个满脸泪水的白裙女子,她还趴在他的身上,贴得那么近。
热情开朗的摄政王妃,很受大伙的喜爱,某些地方,顾天心的名字,比楚盛煌还要响亮,威望极高。
顾天心:“……”
夜月冷道:“顾姐姐要是被蜜蜂蜇到怎么办?”
顾天心狠狠的揪着马鬃,气得牙痒痒:“小兔子你造反啊!没主人我给你罩着!看谁疼你!”
“阿顾快跑!”安明玉大声的叫着,人仰马翻里,顾天心猛然惊醒,见到密密麻麻飞来的马蜂,吓得策马狂奔。
南宫御隐在纱窗后,容颜不清,但那声音,顾天心却很熟悉,不由皱起了眉。
顾天心默默汗颜了一把,招呼南宫御下来:“好啊,那你下来,看老子不把你输得落流水!”
卧槽!这人倒霉了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就那么随手一射,竟然给她射中了马蜂窝。
都知道顾天心赌技不一般,而且有自带骰子的习惯,虽然赌馆的馆主也觉得可疑,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天心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南宫御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没有如果,你想要什么,也由你开。”
南宫御哑然,制止财叔的怒愤,挑眉道:“三座城,朕不是赌不起,只是,你若是输了呢?”
那些人,不管曾经如何,现在,顾天心是怀念的,没有她们的日子,连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自己惹了祸就只知道逃命,连累了别人不说,还要别人给擦屁股,这样可是很不好的。
“朕连三座城都输得起,你连三年都输不起?”南宫御见她不敢,不由得意了,挑衅道:“不是没有如果么?这就怕了?”
“……”顾天心向来觉得,激将法这一招对她是没用的,绝对是没用的!
不一会儿,赌馆从僵持里,再度热闹沸腾了起来,赌徒们玩得兴起,有哭有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铁骑铮铮的马蹄声,赌馆竟然被重兵围住:“摄政王有令,此馆涉嫌通敌叛国,即刻查封!”
赌馆众人惊,不明白怎么就通敌叛国了,就因为刚才出现了一会儿,又已经随摄政王妃离开的南苍国国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