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视频了。”陈思晴表面如此说,她戴上耳机。
实际上,她点开列表中的某位联系人:“出来吧,我的外挂,阿圣!”
那一年,陈思雨玩欢乐斗地主,她有3000豆,加上她姐姐的3000豆,仅仅6000豆。
而杨圣也有3000豆。
时光流逝,陈思雨仍旧每天低保度日,偶然间,她看到杨圣的账号,数了半天,发现她居然有十几亿豆…
杨圣表示,这还只是她其中一个小号…
毫无疑问,斗地主领域,杨圣是强者。
陈思晴和杨圣进行视频通话,她偷偷将摄像头对准妹妹的手牌。
斗地主啊,是一个运气的游戏,但是呢,除了扔骰子这种直接比大小的游戏,其他的,还要涉及测策略。
不仅要精确计算概率,还要去配置最优的策略,更要观察对手。
牌桌上瞬息万变,试探,反试探,主动出击,反控制,更要懂得随机应变。
陈思雨在杨圣暗戳戳的指点之下,演技飙升,她时笑时悲,悲喜交加,叫人摸不透路数,根本别想猜测她的意图。
一个小时后,她赢下的筹码,居然与桐桐持平,只有冤大头白雨夏输的最惨。
白雨夏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尽管做不到拔尖,但她自认为在付出努力的领域,多少应该成绩,结果被人打的如此惨烈。
她懵了懵,知道自己不可能获胜了,那么比起双胞胎获胜,她更倾向桐桐赢。
白雨夏开始悄悄的倾斜立场。
最后一局,陈思雨是地主,还剩下3张牌,一个单张,一个对子。
此时她和桐桐的筹码持平,这一局,将决定胜负。
众人心里都很紧张。
陈思雨突然说:“桐桐,我问你一个问题。”
桐桐盯着手里的牌,还剩一张小王没出,大概有78%的概率在白雨夏手中,如果白雨夏有小王,自己的牌刚好压死陈思雨…然后一把打光,反之…
“你问。”她说。
陈思雨闷闷不乐:“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赢了,你愿意信守承诺,去姜宁屋里打地铺吗?”
“还是坚定的和我们待在一块?说真话!”陈思雨眨眼。
薛元桐理所当然的说:“我当然遵守约定呀。”
“你们知道的,我从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薛元桐绷紧小脸,表示她的严肃,以免笑出声:“当然了,哪怕我到了姜宁屋里,还是会想你们的。”
闻言,陈思雨松了口气,丢出一张小王。
“那就我放心了,我赢了,姐姐走,我们遵守约定,去姜宁屋里打地铺。”
……
凌晨,三点。
姜宁躺在床上,双胞胎躺在地铺上。
灯已经灭了,她们陷入熟睡。
隔壁房间,桐桐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
她掏出手机玩,意外结果发现,另一头的白雨夏脸上发着光,跟她一样在熬夜,顿时心安了许多。
白雨夏同样睡不着,主要是她太了解双胞胎了,知道她们是何等涩情之人。
过往交易内存卡的画面,一幅幅的浮现在心头。
白雨夏掐灭画面,理智回归,若是结合常理,好好一想,她倒觉得不太可能出现意外。
陈思雨是混群高手,平时别看不着调,但若真是傻子,早被网上那些怀有企图的男人骗走了。
所以,她们大概只是好好睡个觉。
而且,姜宁的为人,白雨夏看在眼中,他很正派。
如此一想,白雨夏逐渐心安了。
隔壁。
原本正在熟睡的陈思雨,陡然睁开眸子。
她碰碰姐姐,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一番。
试探之后,确定无疑,姐姐昏的像是被偷偷猥亵的太太。
‘太糊涂了姐姐!’陈思雨暗自欣喜。
她侧过身子,她的位置比较靠近床,此刻距离姜宁不足一米。
陈思雨轻轻呼唤:“姜宁!”
姜宁:“嗯,咋了?”
陈思雨:“谢谢你的粥,好好喝呀,又白又多。”
她们打完斗地主后,姜宁给她们熬了水果粥,里面有猕猴桃,西瓜,哈密瓜,香蕉,而且其中的米特别香甜。
现在陈思雨浑身暖呼呼,连冬天最容易发凉的脚,也香香热热的。
姜宁:“你喜欢就好。”
房间很黑,偏远的河坝平房极为安静,是与城市里完全两种感觉,静的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你对我和姐姐太好了。”陈思雨感激,“我代表姐姐感谢你。”
姜宁:“应该的,我一直把你俩当妹妹看待的”
陈思雨惊喜:“啊?真的是把我当妹妹吗?”
姜宁:“嗯。”
陈思雨:“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姜宁:“你觉得叫什么好,就叫什么。”
陈思雨夹紧双腿,一阵悸动,张口就来:“姐夫!”
姜宁:“…”
阿雨,你越界了。
陈思雨喊出口后,天性仿佛解放了,反正天很黑,姜宁看不见她,她笑的特别的馋。
“姐夫,你还不睡觉吗?”
“不困。”
“姐夫,那我跟你讲故事吧,我哄睡特别厉害。”
“好。”
于是静谧的卧室,飘起陈思雨甜软的声线:“从前有个男孩叫小千,女孩叫小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变成了…”
姜宁:“然后呢?”
陈思雨用低微的,含混不清的声音:“嘻嘻,变成了小乖。”
黑暗中。
姜宁问:“你说的啥?”
陈思雨支支吾吾:“哎,姐夫,就是…”
一尺之距。
窗外薄薄的月光,悄无声息的沿着窗户照入房间,照染了陈思晴的脸庞。
此时陈思晴侧身而睡,听着妹妹一口一个‘姐夫’,她的脸色逐渐幽暗:‘妹妹,我骗你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