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许云波都没过来，温亦如有点儿想念，但怕打扰他工作，没有打电话给他。

这一天，公司要加班，温亦如让黄燕替她接了小苹果，然后加班到晚上八点，晚餐是公司叫的外卖，吃完才走。她打了辆车，一直到家，五十元找回二十，她就匆匆上楼了。

“小如？”

许云波拉开了房门罗。

“波子，你来了。”温亦如见到两天未见的许云波，立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许云波把她抱了起来，又放下。

“累了吧？”

“嗯，还好。”温亦如随手把刚刚找回来的二十块钱连同手包一起都放在了柜子上得。

“这是什么？”许云波忽然间拾起了那张二十块的钞票，温亦如看过去，立时惊得捂住了嘴。

没错，那是一张冥币。

当晚，许云波在一家很上档次的饭店宴请许西城，也顺便叫了他的三哥，许剑城。许剑城先到，丰神奕奕，一笑间光彩夺人的许剑城，人很阳光，就像是他的堂弟许云波那样。

“那也不好。”温亦如在他怀里皱眉。

“当然是真的。”小苹果凑近许西城，很夸张地说：“叔叔，我告诉你，你别告诉我妈妈，她脑子不好使，记性也不好，上课的时候总问我们听懂了没有，会写了没有，她都讲了好几遍了，谁听不懂呀……”

“你看，小苹果都想去了，你还犹豫什么？诺，就这么定了啊！我明天一早让人去办手续，一切费用你都不用担心，只管好好玩。”

小苹果眨眨眼睛，“叔叔，你们家的人都很帅吗？”

“叔叔，你给我说说，那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小丫头又开始缠着许云波了。

温亦如简直无语了，这爷儿俩合起伙来黑她。

“是呀，真巧。”温亦如笑。

切。

“谢谢叔叔。”小苹果对着许剑城眨眨眼睛。

许西城问：“哪搞来的这东西？”

许云波沉呤了一下，“那算了吧，下次记得仔细一点儿。”

“谢谢叔叔。”小苹果很听话地对着许西城还鞠了个躬

“这怎么回事？”许云波的脸色已经变了。

“你这班还不好说？请个假就好了。”

“诺，叔叔给的礼物。”许西城竟然将一个红包递给了小苹果。

“妈妈，我在这儿。”小苹果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我在大便。”

许云波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叔叔告诉你，那里很凉快哦！”

许西城笑道：“波子，这话小苹果说说就好了，可不适合你说哟！”

温亦如没见过这种样式的钞票，她唯一确定的是：这不是人民币。

“妈妈，我自己擦不好，你不想让我摸一手吧！”小苹果在卫生间里喊。

“那是欧元。”许云波笑着说了一句，温亦如才如梦方醒。五百欧元应该等于几千人民币，虽然这些钱对于许西城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温亦如来说，已经真的不少了。

小丫头自以为声音很小，可其实在座的谁都听得到，温亦如一头黑线：这个小白眼儿狼，竟然在才见过几次面的许西城面前黑她的妈妈。

最后，他把一张银联卡递给了她，“诺，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别舍不得。”

“当然可以。”

小苹果接过那个红包，奇怪地看了看，然后拆开了，里面是一张印着“500”字样的钞票。

许云波却道：“去吧，姐姐一个人没有伴儿，而你和小苹果，也正好该出去转转了，带小丫头去长长见识。”

小苹果便弯起小嘴笑了，“那我一定要去。”

温亦如站住了脚步。

“呵呵，小如，明天陪我去买衣服。”

转天的一早，温亦如就带着小苹果出发了，许云波亲自开车送她们去了火车站。她们乘坐火车一路从北京到乌兰巴托，经西伯利亚，最后到达莫斯科。

“怎么会？”许云波被她惊恐的样子逗乐了，“一定是司机搞的鬼，我们报警。哎，你记得车牌号吗？”

许剑城跟他们在饭店外面分开。黄燕站在饭店门口，无比沮丧。温亦如叹道：“燕燕，看来你跟许二少隔的不止千山万水，你还是……打消追他的念头吧！”

“听说你很聪明，而且很小就跟着妈妈去上课是真的吗？”

波也在琢磨怎么样把黄燕介绍给许西城。

“不是的，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温亦如回。

“二哥。”许云波和温亦如一一跟许西城打招呼，许西城笑了笑，“大家别客气，都坐吧！”

“不说话就好了。”

“我让波子约了他啊，他说明天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到时候，你就当是碰巧遇见好了。”

虽然穿了一条修身长裙，虽然整个人造型很淑女，但黄燕的言谈举止一点都不文雅，拉开椅子就坐下了。

“想。”小苹果连想都没想地就喊了一声。

许云波只笑了一下，揉揉小苹果的头，温亦如望过去，她看到许云波神情似乎没什么异样，难道他就真的不怀疑小苹果的身世吗？

“咦，小如？”恰到好处的，黄燕如约而来，一身墨绿色长裙，整个人显得淑女了不少，像是无意间遇到，满脸惊喜。

许云波说：“小如，过几天，姐去俄罗斯度假，你也一起吧？”

许云波却笑着摸摸小苹果的头，“你妈妈很傻，叔叔可以证明。”

许云波又把她的身形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他，“我记得你说过，有机会想去圣彼德堡、莫斯科这些地方玩的，现在有机会了，你到不想去了。”

许云波道：“那你告诉叔叔这里热不热？”

温亦如回。

温亦如惊魂未定，“波子，我会不会是遇到了鬼？”

黄燕拉着温亦如在商场里左转右转，一连试了不下十套衣服和鞋子，最后挑中了一款两千块的长裙，“小如啊，你看我是不是淑女味十足啊？”

大家都看过去，竟然是许西城到了。他一身得体的西装，身形俊朗，微微一笑间，翩翩风彩。许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人中的极品。

黄燕满脸意外地对许西城说：“呀，许二少也在呀？真巧。”

说完，她就高傲地扬着下巴走了。

小丫头不认识银币上的繁体字。温亦如念了出来：“乾隆通宝。宝宝，这是乾隆皇帝那时候用的钱呢！”

如打电话给黄燕的时候，黄燕很惊讶，“我去。小如，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一走就那么长时间，你这是要让我妒忌死吗？乖乖，快去跟你家boss说，我也要去！”

“你羞不羞啊！”温亦如还没有从许云波给予的巨大的意外中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小苹果就连蹦带跳地出来了，“哦，去旅游咯。”

“咱们谁跟谁呀！”

许西城笑起来，一张长年冷峻的面庞暖暖的，如雪后初霁。

这数天的行程里，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每一天都能出现一个新的样子，森林、草原、湖泊不断入目。穿过西伯利亚丛林，贝加尔湖如期而至，温亦如惊喜地沉浸在这一片变化多端的美景中，小苹果虽然觉得这几天几夜的行程有些枯躁，但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草原、蒙古包、成群的牛羊，也让小丫头很兴奋。云舒经常疼爱地摸摸小苹果的小脑瓜，看着小姑娘的时候，眼神里都是疼爱。

“不记得。”温亦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