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不少大明百姓,拖家带口,还有很多家当。他们也不管,直追山海关。
于海静看着又一人死义,心情复杂。看到一个大明参将让一群鞑子首领如此失态,又颇感好奇,就去找人问这刘兴祚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在。”济尔哈朗和阿巴泰赶紧站到皇太极面前来。
“朕命你们带五百巴牙喇兵,前去追杀刘兴祚。此次要被他跑了,你们就不用再来见朕。”皇太极咬牙切齿地命令。
皇太极直觉一股气堵在胸口,出,出不来,下,下不去。忽然,一声怒喝,扬起马鞭,劈头劈脑地打将下去。
跟随皇太极入城的其他几个贝勒,哪怕看到皇太极被扔砖头的时候,都无动于衷,一幅看热闹的样子。但现在一听到刘兴祚的名字,马上就围了过来,纷纷盯着刘武,恨不得从他身上看到刘兴祚的踪迹。
也有例外的,尽会吃里扒外,刚才被皇太极吓到的白养粹又出来犯贱了:“大汗,我知道刘兴祚在哪里。”
“朕对天发誓,只要你说出刘兴祚在哪里,朕放你走,绝不悔诺。”皇太极带着恨意,单手抚胸,发誓给刘武看。
“还不快去,想再次让他跑了么?”皇太极见济尔哈朗和阿巴泰还站那没动,就又把气撒到他俩身上去了。
再说济尔哈朗和阿巴泰快马加鞭,疾驰刘家口,由原先当猎户的巴牙喇兵辨认,确有大队人马往山海关而去。于是,他俩带着巴牙喇兵往山海关方向急追。
白养粹不敢看死在面前的刘武,慌忙爬起来,稍微站的离刘武远了点,才回答皇太极道:“下官听此人说刘兴祚昨ri大概在刘家口一带,正往山海关而去。”
“刘家口,刘家口在山海关到遵化的官道旁,永平北部位置。”白养粹承受不住皇太极那吃人的眼睛,低着头,把位置给报了出来。
看到如此惨状的老百姓纷纷低下了头,不忍再看,心里想着,大明要都是这样的汉子就好了。
终于,在离山海关不是很远的燕河城与台头城之间的官道上,发现了前面有一支打着“刘”字旗的明军步卒。
刘武的去势甚急,但也没快过在一边监视他的皇太极亲兵。以为他是要撞皇太极,情急之下,一刀劈过去,把刘武的左胳膊给卸了下来。
“蠢货,刘家口在什么地方?”皇太极根本就忘了之前还想演戏这茬,礼遇汉官的表演早就被抛在脑后,此时一心想把刘兴祚找出来,碎尸万段。
皇太极一听,不再管白养粹,转头喊道:“济尔哈朗,阿巴泰。”
皇太极冷冷地看着惊魂未定的白养粹:“快说,刘兴祚在哪?”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点齐五百巴牙喇兵直往永平北方而去。
刘武看着皇太极,忽然一笑,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一丝坚决:“白ri做梦!男子汉大丈夫,一死而已,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代善看看四周的兄弟部属,个个都对皇太极的话以为然,不敢反驳,只好讪讪退下。
话音刚落,皇太极和周围鞑子的目光“刷”地一下盯向他。刘武也是一怔,看向他,心知坏了,自己昨ri把参将的行踪告诉过他们。
“多少人?”皇太极的声音依旧很冷。
皇太极再是jian雄,再能演戏,经过如此一阵折腾,也没心情再演亲民戏了。把马头一转,领头出城回大营,等待济尔哈朗和阿巴泰的结果。
很快,他们这支jing锐骑兵就围住了明军步卒,开始收网。
明军步军也发现了他们,退往官道附近的一座山坳,准备据此而守。
可惜这官道边的山其实是个小丘陵,又是冬季,没有树木草林,无法掩藏踪迹。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看了这支明军黔驴技穷,只是冷笑,下令巴牙喇兵各分两百下马攻击。其余一百巴牙喇兵就在马上不下来,巡视战场。这次,看刘兴祚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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