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有了安家的这一幕。
如果说安家的其他大的店铺可以勉勉强强的没了的话,那么这当铺就是安家最重要的命根,命根都没了,那么安家就真的要倒了。
安家后院内,个个哭天喊地,生怕要过那种水深火热三餐不饱的日子,有远见的人,赶紧找了些细软,离开安家,那些胆小的,只能等主子想方法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一天之内,安家乱作了一团,好几个姨娘带着女儿自己跑了,因为他们听说,后面知府大人还会有动作,可能要把他们这些都关进大牢里,然后封了安家,想到这些,大家还不赶紧的跑路?
沈氏看着一群拼命想跑的人,赶紧让人拦住这些人,将他们身上的贵重东西全部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要逃命的胆小姨娘,带着自己的女儿准备跑路,沈氏冷笑着,问道:“莫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莫姨娘向来胆小,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在安家向来活的不自在不如意,沈氏每天压着她,女儿也尝尝被其他姐妹欺负,她胆小,身后没有什么娘家背景,又没那妖媚人的武功,只是当年老爷一时好奇将她带回来了府里宠了一番,后来便有了女儿梅儿。
这些年,她每天过的都不如意,女儿也快到婚嫁的年龄了,若是换了往年,可能女儿还能嫁到不错的人家,可如今,这家不像家了,若是女儿变成这家里的致富筹码将梅儿乱嫁人,莫姨娘想想都觉得难受。
她这些年勤俭,存了些细软,虽然不能给女儿太好的生活,但也好过在这安家等着牢狱之灾或者将女儿卖掉的风险,所以莫姨娘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趁着家里乱,带着女儿一起走。
可没想到,刚出了院子门,却让沈氏拦了个正着。
“夫人,我……没……没去哪里,我只是带着梅儿去街上转转。”
“转转?”沈氏冷笑着,指着莫姨娘身上的包袱,笑着问道:“你带着包袱出去转转?”
莫姨娘被问的脸色不大好,那比莫姨娘还要害怕沈氏的女儿梅儿更是吓的缩在一边,不敢言语。
“夫人,我们……”莫姨娘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沈氏瞬间打断。
“你也不用再找什么理由了,我看的明白,莫笙,你不就是想带着你女儿赶紧离开安家了吗?因为安家给不了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了不是吗?”
莫姨娘继续摇头,“不是的,夫人,不是的。”
一边摇头,莫姨娘一边看着沈氏从她身上卸下她的包袱,笑的很是得意。
其实不单只只有莫姨娘想刮一笔财产离开安家,这安家的每一个人都想这么做,可是沈氏无奈,因为儿子刚回家几天,结果又让官府的给抓了去了,她还在想着如何救他,结果这当铺就出事了。
所以沈氏看见这一个二个的人都想离开安家,沈氏就恨的牙痒痒,幸好,不少家丁奴仆的卖身契可都还在她这里,所以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多远,唯有那些姨娘在作怪,这张姨娘早早带着女儿跑了,如今这莫姨娘也想效仿了。
可惜啊,莫姨娘没张姨娘大胆,也没她反应的快,让沈氏抓了个现行。
最终,莫姨娘和女儿梅儿只能被押进家里的柴房,等着老爷醒来的处置。
……
“夫人,安家那边已经乱作了一团,听说安长松已经被抓了,安止嫣也被沈氏遣去娘家了,张姨娘自己早早带着女儿离开了安府,而莫姨娘则被沈氏抓了个现行,关在柴房里。”南宫景带过来的收下旨意的承一将安家的一举一动全数禀报上去。
安夏喝着茶,悠哉的听着承一禀报的安家的情况,好像这事情和她没什么关联,她不过是听故事的听着这事情,却忘了,她也是从安家出来的。
“那我那爹爹呢?”
即使安家一家倒了,对于安夏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在安夏的认知里,他们只养育过前一个安夏,而且还是用的非人的手法,而如今的安夏,是没有和他们生活过一天的人,所以并不值得安夏去可怜同情。
反而,安夏更想从这安家的破产之时捞点好处,都说无奸不商,最毒妇人心,安夏是商人,也是妇人,所以又奸又毒,自然要从里面捞点好处。
“安兴国早上听见这消息已经晕了过去,暂时还没有醒来。”承一看着安夏的脸色,心道,不知道安夏会不会伤心,可是看见安夏眉飞色舞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想多了,那么一家子人渣,安夏还会去心疼伤心么?
南宫景坐在一旁,挥挥手,“继续去跟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幺蛾子?”
承一点头,便离开了。
虽然他觉得他不该做这偷听人打探别人家私事的事,但是主子吩咐了,却不得不做,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能给主子娶妻的道路上添砖加瓦,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等承一离开了,南宫景这才问一副狡黠模样的安夏,“接下来要怎么做?”
安夏做这些事情,向来不会瞒着南宫景的,他问了她便会说,虽然说了让南宫景别插手,可是有时候还是让南宫景帮忙了,谁让他不愿意袖手旁观呢?
“接下来,就是继续打击安家的时候了,如今,云城不少的商家都想分的安家的一杯羹,我们自然不能落后,安家产业众多,连根拔起不是易事,我那叔叔伯伯也在极力的瓜分着,我可不能输给他们。”想到安长松被人抓去了大牢,那知府女儿女婿一个怒一个伤心的样子,安夏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自然,我的夏儿可是最厉害的。”南宫景揽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靠的更近。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安家最后会落的什么下场,他更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把人给娶回家,因为他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可是安夏却还不愿意离开云城,她说,必须要看着安家在云城倒下,让他们全部人后悔才甘心嫁人。
人,都有一种执念,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没有把这执念完成,安夏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嫁人呢?她当年在醒来的那会便答应了死去的安夏,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大善人,她按照自己的方式而活,自古善恶不会有太绝对的定论,古人云,成为王败为寇,并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只看你站在哪个角度思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