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枝一向嘴快,她又在外人面前好面子。所以,当年她被人呛声之后,忍不住就说了秦慕静不育的事,偏巧对方正好是秦慕静喜欢那人的表姨。虽然这件事没有广泛传开,男方那边也没说是谁泄了密,但秦慕静的婚事却是真的砸了。
只是这么多年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林春枝还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道今天还被秦慕静翻了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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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那说风凉话!林春枝,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你和周欣惠都没完!”秦慕静脸上贴着纱布,她歇斯底里大叫的时候,纱布上渗出了血来。
“林春枝,我跟你没完。”秦慕静没东西扔了,她索性跑下楼,朝着林春枝冲了过去,大有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苏黎皱着眉看了看秦祎琛,又看向秦牧瑞和周欣惠离开的背影,悄悄扯了扯秦祎琛的袖子,示意他们也走。
林春枝听不懂秦祎琛的话中话,但秦牧煦明白,他脸色微变,不敢抬头看向秦祎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对方的呼吸声陡然加重,好一会那边才传来秦安海苍老的声音,他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秦祎琛!”
众人眼睁睁看着林春枝被秦慕静摁在身下揍,秦牧煦不开腔也不帮忙,还拉着秦祎笙的胳膊不让他帮忙,更别说是对他们失望的秦牧瑞以及挑起这一切冷眼旁观的秦祎琛。
林春枝可不比周欣惠,什么脏话都往外冒,气急了连秦家的祖宗都一块骂了进去,还专门挑秦慕静最介意的话题来说。如果说林春枝的话就像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小刀,那秦慕静就是名副其实的靶子,刀刀都刺中红心,正中她心窝子里。
秦慕静的话一出口,秦牧煦立马变了脸色。当年秦慕静知道自己因为那场意外摘除了子宫,寻死觅活的,成天搅合的家里不得安宁。秦安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时冲动才会口不择言,说秦慕静要是老来无依,海晟就归她所有。
“画面清晰吗?声音清除吗?”电话一通,秦祎琛勾了勾嘴角,脸上那抹笑意十分邪恶。
“长辈?”秦祎琛笑的清风朗月,陡然间他眸光闪亮,冷着音调说:“那也要我承认才是。”
尤其是想到周欣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秦牧瑞愧疚的看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我们回去吧。”
秦慕静大概是被刺激坏了,她扭头进了房间,搬了一堆东西出来,一股脑全都往楼下林春枝身上砸去,她边砸边骂:“林春枝,你个丧尽天良的!当年要不是你跟涛哥说了那些话,他怎么会不要我?我告诉你,别做梦打海晟的主意,老爷子当年就说了海晟是我的,谁都夺不走!”
林春枝离那瓶坠落的地方最近,她尖叫着往一旁跳着,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春枝的嗓门太大,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秦慕静的房间门一开,秦慕静手里抱着个瓶往楼下一摔。
秦祎琛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他轻笑着问:“老爷子你看到了也听到了,这就是你一直护着的人。怎么样?这出狗咬狗的戏码,您老看着还过瘾吗?”
一想到秦慕静最近的小动作,秦牧煦更加恼火,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茶几站了起来,“你现在是老无所依吗?你可别忘了你早就嫁出去了,老爷子早把你赶出家门了!到现在你还想着海晟,真是做白日梦!”
秦慕静听到他们说要走,她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左右开弓狠揍林春枝。实际上,她不是不想找周欣惠算账,而是忌惮秦祎琛在场。刚才秦祎琛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一时半会还不敢在他眼前造次,所以只能逮着林春枝出气。
“你、你胡说什么呢!”林春枝脸色灰白,她咬着唇不承认。但她不知道她那双不敢直视秦慕静的双眼,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与此同时,上了车的苏黎在安抚了秦牧瑞和周欣惠两句后,她接到了周明打来的电话,随后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坐在后排的秦牧瑞和周欣惠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片刻后,秦祎琛悠然的上了车,苏黎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十分紧张不安的抓着他的手说:“阿琛,我爸那边出事了,怎么办?”
秦祎琛微微一愣,随即拍了拍苏黎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不等他询问出缘由,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周海将苏之杭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秦牧瑞和周欣惠不明所以的看着儿子,却见他也和苏黎一样,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怎么样?亲家没事吧?”见秦祎琛打完电话,秦牧瑞关切的问,他是担心苏家那边跟他们这边一样乱糟糟的上演闹剧。
秦祎琛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视线冰冷的瘆人,“有些人忍不住要露出马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