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料子的质量貌似还不错，使了几次力都没什么动静，只要随手扔了，省的看着心烦。
似是有所不忍地吻住了那双始终清明的眼，他缓缓开口，声线微微有些沙哑，语气之中，是她从未听到过的疲惫与庆幸。
毕竟，顾司瑾的激动，可不仅仅只是在车里，还有回来之后的，让她直到现在身体还微微有些不适。
看着那些多出来的东西，苏清浅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自在，反而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念头。
那么认真的语气，听着就像是誓言一般呢，苏清浅神色未动，一根一根掰开顾司瑾的手指，坐正身体，也不去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只是盯着他的眼睛。
“……”
“顾司瑾，你怎么不去死？”
望了眼窗外格外晴朗的天空，苏清浅叹息一声，认命地开始穿衣服。
可是就偏偏没有想过，遇上这样的顾司瑾，又该如何？
胳膊的位置，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布满了点点红斑，就算是不用慢慢去看，苏清浅也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还是有很多遍布的。
后面的话，声音有些模糊，苏清浅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一句真正在乎的人，就让她生出了一种，好像是在听本世纪最好笑笑话的感觉。
。”
希望他指的，不是那段自己最没有尊严的日子。
苏清浅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无视了。
话音戛然而止，刚开口的时候，是因为还在外面没有看清楚，但是现在……
清晨，当第一束阳光照在苏清浅卧室的窗棂上时，佣人小梅已经候在门口了。
有了他前段时间不懈的努力，苏清浅对他用情如何深，他并非不知。
“没事，不过小梅你现在进来，有事？”
顾司瑾的表情隐晦不明，只是眼底深处，却倒映着在视线中被锁定的人儿的小小身影。
就是不知道，谁才是那个，让他习惯了付出的人。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第一刻，她首先就是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只是笑不出来，以为嘴唇被堵上了。
犹记得当时最多的还是咬牙切齿的羞涩跟不红意思的尴尬，而现在，则是平静了太多。
“你想吴妈了，那有没有想我？”
这种气氛，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来的诡异，就算是启动了自身所有的镇定模式，苏清浅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感觉，只想赶紧吃完走人。
小梅眼中的惊讶，苏清浅错身而过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错过的，那次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出过这样的洋相，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机会重温，只是跟那时候比较起来，苏清浅的心态明显是不同了。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还是心情重要啊……
从大厅到餐厅，一路上都很安静，若是往日，这个时间正是佣人们来来往往地收拾的时间，可现在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是在变现地告诉她，其实当时他也有很担心，而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在跟林冉云享受二人世界？
苏清浅一怔。
不过看在某人的眼中，却是明显地误会了。
那个过程，必然心痛至极吧？
带动着手指都哆嗦了一下。
面对着顾司瑾激动热烈的动作，她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即便是在最情浓的时刻，她也只是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顾司瑾的妻子，这些事情……理所应当！
那件事情，就好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苏清浅的肺里，让她在一呼一吸之间，都承担着所带来的痛苦，想要剔除，只怕是不易。
只是，不是你本人接的。
还好厨房有人，苏清浅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开心一点，才开口。
至于他的那个问题，她本来不想回答的，不过看着这样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他，苏清浅那些小小的不甘心突然复苏，对上顾司瑾的笑眼，就开口认真地回了过去。
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苏清浅也没有按照自己以为的那样冷笑两声，只是平平静静地与之对视。
以前？
“可是，我记得你并没有吃过
这个人是吴妈？
愤恨地咒骂一声，苏清浅望了一眼佣人送进来的低领无袖连衣裙，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发泄一般地就去撕。
顾司瑾的笑容一向都非常有杀伤力，纵然是已经被伤到伤痕累累的苏清浅，也未能幸免那一刻的诱惑。
这句话并没有为苏清浅带来任何的欣喜，相反地，在想起自己曾经那些卑微的爱恋时，她突然有些恐慌了。
一扫昨天见到时候的颓废，现在的顾司瑾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的。
顺带着，脸色也有些烧。
果然就是受不得顾司瑾稍微的一点变化啊……
高领就不用说了，还长袖……咳咳，好吧，她承认，刚刚
“少……少奶奶，你还好吧？”
“你干什么？”
或许，是真的有了失望的感觉了吧？
见苏清浅除了就是一边的脸红了点儿，其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佣人才恢复如常，往前捧了捧手中的衣服，笑了笑。
如果知道，在后来的那段时间了，也就不用那么煎熬了。
“好吧，你放下就好，先出去吧。”
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就好像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拒绝之意，顾司瑾抬手，将苏清浅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紧紧握住。
不过随即，又被抓的更加紧。
既然他说有事要出去……就出去吧！
只是……“为什么刚刚小梅的笑容那么的……暧昧呢？”
也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顾司瑾很快就端了两份早餐出来，放好以后去洗手解围裙，那副熟练的架势，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
此生仅有的一次，却镌刻在了心底，平时根本不敢想起，只是深埋在记忆里，现在怎么会？
看着苏清浅神情中的那一定倔强，顾司瑾的瞳孔幽深了几分，想也不想地就探出了手去，而经过了昨天一事，苏清浅的反应能力明显是提高了很多，同时就往后退。
“额……”
送了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笑容的顾司瑾一记白眼，苏清浅转身去了餐厅坐着。
“以前都是你在做早餐，现在轮到我了，尝尝。”
不过他此刻的造型，却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别扭。
“苏清浅，你愿意，在最后相信我一次么？”
这句没有丝毫可信度的话，苏清浅自然不会多想，对于顾司瑾难得的执拗，她也选择了沉默，因为知道多说无益。
也并不就是真的就记错了，而是有些事情，她并不想提。
颜色淡一点的已经只剩下了淡淡的印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的，只是那些颜色深红的就糟糕了。
“你……可别乱来，这里是停车场。”
现在切身体验了，其中的感觉，却是除了悲凉之外，就是无尽的嘲讽了。
既然现在的情况，是顾司瑾想要一展厨艺，那么她也是完全不介意给他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
寒意袭过，一个凌激中，霸道姿态的男人彻底释放了……
只讶异了一下，顾司瑾就明白过来，伸手替苏清浅拢了拢外套，神色坚定。
呸呸，都说了不在意了，怎么还控制不住地要去想这些？
当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顾司瑾看着身下女人的脸，眼中终于还是有痛色滑过。
望着围在顾司瑾身上的那件鹅黄色的围裙，苏清浅扭曲着表情好忍耐了一会儿，才避免了自己直接笑场。
“吴妈，几天没见，我可想死你了。你做了什么好吃……”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意。这顿早餐，就算是我的道歉吧……”
“咳咳……”
本来还算平静的用餐氛围，立马就被苏清浅的一阵咳嗽声给破坏殆尽，也不是她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恰巧有一口食物卡在喉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得她脸通红。
幸好顾司瑾眼疾手快地递了一杯牛奶过来，连着灌了好几口，才舒服了些。
只是心思，就没有那么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