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回答苏清浅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顾司瑾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概是靠的时间长了，肩膀处已经带上了彼此的温度，温暖的让人贪恋不已，还有从她那个角度协看上去，顾司瑾的喉结近在咫尺，她突然手痒，只想着要摸一摸。
没有惊慌失措地躲避，苏清浅甚至都没有惊讶一下，随着占满瞳孔的男人突然变大。
闻言，顾司瑾原本还很舒心的笑容，就这么僵硬了一下，眼神微微闪动着，不着痕迹地转向蛋糕。
思及此，再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从顾司瑾的肩膀起来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盯着男人的脸色，语气有些谨慎。
“你不投入，是在怀疑我接吻的技术？嗯？”
本是玩闹的动作，却令顾司瑾的眸色深了几分，面上的笑容也渗出了些许的宠溺意味来，表情更添深邃。
对这句话，苏清浅不置可否。
视线里的顾司瑾半阖着眼，怎么看都是陶醉的享受。
“才没有呢，我还记得好多以前的事情，都可以讲给你听啊……”
只是这样的收获，看在某人眼中，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刺激。
笑靥如地鼓起腮帮子，苏清浅真的就在顾司瑾复杂的神情中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悉数吹灭。
没有醉死，自然也就记得自己之前那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其他的苏清浅也不在意，毕竟自己的思想当时不受控制，但是那一件事，却……
在用餐的时候，苏清浅的确是喝了一点儿红酒，不过不多，因此就算是沉醉也不长久，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便逐渐开始了清醒。
目光，顾司瑾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唇角弯起，也有由着她去，而后突然抬步，拉进两人的距离逼视过去。
“许个愿吧，或许真的会灵验。”
自顾自说，那些遥远的回忆被一一翻出来，就算是不能清晰地意识到，对苏清浅而言，那些往日里一直刻意不去回忆，那些曾经和母亲在一起的过往，也深入骨髓了。
突然的疼痛立刻就引来了还处于游离状态的苏清浅不满，低声嘀咕一句，她抬手想要推开拥着自己的男人，却是无果。
“嗯，那我就告诉你，在那个小镇上，住着我的竹马呢，他答应等我长大以后就娶我的……”
“呵……”
扬起眉梢，顾司瑾啼笑皆非地应允诱导。
虽说神情的确是迷离，口齿却也是极为清楚，“我还跟妈妈一道去过一个小镇，那是她唯一一次带我出门。”
这一句是她今晚第二次露出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刚才是喝醉，现在呢？
让他看上去再也不复以前的阴沉，眼角眉梢出都带上了灿烂的味道。
气氛真是太好了，不然，她自己会有此刻男人含情脉脉的错觉呢？
说感动都显得有些矫情了，此刻充斥着苏清浅神经的，只有满满的震惊。
愿望能不能实现，其实并不重要。
能在银塔用餐的人，就不是用钱可以令他们如此，那么，顾司瑾到底是怎样让这些法国人没有异议地接受了烛光晚餐？
“这么多人，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既然有了醉意，所幸就当成是醉了吧！
两人并肩依靠，从背影远远看去，分外和谐。
顾司瑾并不是苏清浅的初恋，但是这一吻，却是她实实在在的初吻。
夜已深，顾司瑾看了一眼靠在肩上的女人，眸底满是复杂之色，净化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了满满的贪恋，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只直了直自己的腰。
这就吻上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啊……”
况且，对她来说，还有额外的收获。
“好，我不说。”
凉风习习，夜色撩人，都说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呢。
知错就改地摇摇头，黎小娴重新纠正，“应该是淫,荡才对！”
“你不本就是我的宠物么？”
缓缓抬手按上胸口的位置，将那颗不大安分的心脏压住，苏清浅尽量放松了自己，至少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紧张。
苏清浅的不专心，也很快引起了顾司瑾的注意，微微分开两人的唇，顾司瑾单手固定的她的脑袋不让乱动，垂首低语，语气温柔。
“竹马没了，妈妈也走了，爸爸很伤心。妈妈说，等她的好了之后，就跟我们好好过日子，可是……”
“体验不体验，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能够参加这个展示会，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就算是奔着亲眼看一看那些名家设计的珠宝，我也值了。”
“你知道我妈妈么？她长的好漂亮的。还会做好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呢，那一年……”
哑然失笑，顾司瑾有些无语。
被大力拽回，惯性作用下，苏清浅直接撞进了顾司瑾的怀里，刚一抬头，唇就被印住。
“法国是个追求浪漫的国家。”
不知道是顾司瑾的表现太过温柔，还是那句话的内容实在令人遐想，苏清浅刹那间血气上涌直冲脑门，脸色“轰”地一下就红了。
在她准备好接受男人发火的时候，顾司瑾却又不动声色地伸手揉揉苏清浅的脑袋，动作熟稔自然。
只要是他有心，只要是他想知道的，还有什么能是秘密？
“……”
本来是一次寻常的用餐，就这样直接被变成了烛光晚餐，那些陌生的面孔上都带着善意的笑容，自发地用法语唱起了生日歌，为苏清浅送上了一份来自别国的祝福。
甚至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嗯，很漂亮。”
“你……唔……”
在烛光的映辉下，顾司瑾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一一将蜡烛点燃，收回手时，对着苏清浅咧开了一个笑容。
“不合适！”
这还不是醉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太过漫不经心，所以即便是调侃，也听不出一点的刻意来。
“梨子，你确定你用这个荡漾在我身上合适？”
也并没有像书上说的那种电流滑过的感觉，更加没有任何的沉沦迷茫，苏清浅的所有思维外加感官都分外清明。
而坐在她身边的顾司瑾却始终未曾开口说上一句话，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却也没有阻止，只由着苏清浅在那里絮絮叨叨，最后，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入睡。
无语回应，苏清浅保持了沉默，望着黎小娴，眼神中带上了愧疚。
为了这次的法国之行，黎小娴表现的要比她还要重视，结果是个一无所获的结果不说，还白白受了屈辱，于情于理。苏清浅自然是内疚。
黎小娴却是受不了这样的她。
经过了一番肆意的醉酒发泄之后，她的某些一直郁结不被苏清浅所知道的心绪也散了不少，心情好了很多，好姐妹眼角眉梢的那抹春意自然是没有逃过她的眼，打趣一番之后，语气忽而正经起来。
“清清，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该有多好！我为你高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