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姐,于府那边送人来了!”
听到招弟的声音,躺回床上,头发轻轻一扯,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声音慵懒道:“进来吧!”
刘家因为两个孕妇,还有一个孩子。大人又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杜伊才动了要买下人的念头的。现在她每日起床都要人伺候,不是刘氏就是招弟,否则她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要起身都要费一番功夫。
招弟推开门进来,将杜伊从床上扶起,又重新给她梳了一个发型。等杜伊到客厅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刻钟了。
今日刘氏和王大柱等人去村长那,见证铁牛他们分家的签约去了。现在两家已经谈妥了,就按照之前银牛与苏氏说的去做。当然,在杜伊和刘家人面前,银牛不敢隐瞒,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刘家人虽然有些不满苏氏说的,到时候退亲和想要拿捏桃的话。但心疼自己的女儿,又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的他们,最终还是答应先让定亲之事了。
此刻家里就剩下丽娘,招弟和杜伊这三人。于府遣人过来,也没事先派人只会一声,招弟只能第一时间告知杜伊了。
现在这个家,丽娘是什么都不管的,她只要顾好自己和孩子,等平安生下来之后,再作打算的。
杜伊刚进厅堂之时,就见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上前,行了一个礼认主礼,随后齐声道:“奴婢请姑娘赐名!”
招弟扶着杜伊坐上主位之后,便站在杜伊的身后,这才认真的看起眼前的人。
一个穿着一袭白色襦裙,上头绣着点点红梅,眼眸低垂,似是傲立风中的寒梅。另一个身着一袭紫偏白的襦裙,看起来温婉可人。
杜伊认认真真的将两个人看了一遍,也没叫他们起身。过了半晌,满意的点点头道:“根据你们的服饰一个叫白梅,一个叫紫丁。”
白梅与紫丁脸上不吭不卑,对着杜伊磕了个头道:“白梅(紫丁)谢姑娘赐名!”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跟了什么人,但从今日踏进了这个家,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可明白否?”
杜伊依旧没有叫两人起身,面色冷冷地对两人道。
她明白,这个时代等级森严。对于别人送来的奴婢,哪怕明知眼前的两人不会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忍不住还是要敲打一番。
“奴婢等自然不敢忘!”白梅和紫丁从被选出来送给杜伊的时候,她们的主子,不,是前任主子自然就告诉过,眼前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任务。
她们誓死也得保护,断然不会有背叛之心。前主子说过,一旦主子认了她们之后,以后他们便不再与弈城王府有任何关系。
“现在咱们这个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家里的人都是我如今的亲人,你们自然要尊敬。我身后这个,虽然是咱们家帮忙做活的,但与我情同姐妹,你们要称她为姑娘。其他的事情,等我娘回来了再说,起身吧!”
杜伊原本想再敲打一番,想了想这个事情,还是等刘氏回来,让她来做。这会儿已经让这两人跪了这么久,目的也达到了。
“谢姑娘!”白梅和紫丁起身后,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卖身契道:“姑娘,这是奴婢的卖身契!”
招弟上前接过,递给杜伊。杜伊从头看到尾没问题后,才道:“招弟,你先带他们下去歇着!”
看到远走的两人,杜伊心里自是满意。这两个姑娘容月貌,身怀自己的卖身契,也没想逃跑,这点着实不错。
只是那卖身契的盖印,她如果没看错的话,好像出自王府。算了,如今是她的人了,改天让人拿去衙门重新弄过。
刘氏一家回来后,看到家里多了两个手脚伶俐的姑娘,二郎和刘大柱愣了愣。。。随后看到桃和刘氏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后,也就不再多想。
待晚餐后,刘氏与杜伊一阵嘀咕之后,便带着白梅与紫丁进了房间。等再出来的时候,两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大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杜伊的身旁有两个貌美如的丫头,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两个刘家村。人们原本对杜伊的身份就很好奇,她总是很神秘,如今这两个丫头的到来,更是让人私下议论了一番。甚至有人问桃,那杜伊到底是不是从大宅子逃出来的小妾,又或者是那些富贵人家养在外头的女人。
每当有人这么问桃,都要惹来她的一阵白眼。至于乔氏,自然也有人问。可她比桃要玲珑不少,每次都笑着道:“姑娘是我的主家,她的事情,我一个替人打工的,又怎会清楚?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别问了。咱们都受惠于人家,还要议人长短,担心遭报应!”
刘家村的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撇撇嘴。有心想要吐槽,可想到杜伊,又想到如今的刘家,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白梅与紫丁在刘家手脚很勤快,平日招弟一个人要打扫院子,洗衣做饭,还得伺候杜伊或者丽娘,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但多了这两个人后,招弟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她每日只要洗洗衣服,剩余的时间就是陪着丽娘。
杜伊这边,完全不用她操心。所有的事情,都让白梅和紫丁给包办了。两人看着细皮嫩肉的,可做起活来,绝不含糊。炒的饭菜和糕点更是一绝,这让平日里努力控制食量的杜伊,也忍不住多吃两口。
刘氏目前为止,对两个丫头很是满意。手脚勤快,话不多,再苦再累的活也愿意做。让她们帮忙在院子里开垦出一块地来种菜,她们就顶着烈日,毫无二话扛着小锄头便动手了。
天气渐渐回温,万物开始复苏,杜伊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自然也就越来越不方便了。她有心想要去看看山到底怎么样了,奈何有心无力。
四月初八这天,王铁柱等人又聚在会客厅里,杜伊挺着大肚子靠在椅子上,听着他们在议论,那山到底怎么种的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