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出了城,高速路上宋校降下车窗,拿抹布擦了一遍侧后视镜,然后又升回车窗,开车的时候对凯茵提起了一件事。
前不久汉臣a股涨幅过大,交易夸张,曾经他一度命人暗中彻查此事,后来彻查出来的结果与财经顾问猜测的一样,有团伙联手坐庄,暗中操作汉臣股票。
简单提一下植。
若干个寡廉鲜耻的市场交易者为操纵某只股票串通到一起时,运作便启动了,他们选定其中一位为“庄主”,庄主在几周的时间内暗中买入某只股票,逐渐收集大量筹码,接下来,庄主会让团伙成员进行“对敲操作”。
比如,成员a以每股40元价格卖出200股给成员b,成员b再以40.125元价格卖回给成员a,接下来重复同样的过程,对敲的股数变成400股,对敲价变成40.25和40.5。
再接下来股数会更多,股价会更高,交投活跃的假象通过全国各地的交易所大盘传递给成千上万散户玩家们,给人重大利好的假象。
大众一入场,庄家便拔掉塞子放水了,一边是大众买入股票,一边是庄家卖出股票,庄主把股票回吐给市场,起先派发的很慢,然后不等大众回神越抛越多,坐完过山车,联手坐庄的一干人等将丰厚的净利收入囊中,而大众手握一把骤然缩水的股票徒然叹息。
宋校解释完,凯茵已经意识到某一情况了,在汉臣交投突然大幅度增长的a股中,蒋繁碧是那位“庄主”。
只是不待大众入门,宋校已经回购a股,重新发行股票投入市场堕。
车中寂静了几分钟。
选了一篮精美的水果,宋校买单,然后送凯茵上车,关上副驾车门,几秒后越野车进入了院内。
这番话讽刺的是相当激烈,蒋繁碧当场落了泪。
言辞锋锐,可见他盛火极旺,云姨纵然有千不愿万不乐,也没有办法不与已经动了怒的宋校和解。
蒋繁碧这样一位美丽的女人,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耐人寻味。
“想必是为股份的事打架吧?”宋校极尽能事的挖苦,可是他的心又何尝不痛:“贫贱夫妻百事哀,魏国林图你什么你看清没有?”
凯茵很无奈,她不想的,但也确实是云姨几次三番对她不友善的,何况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今天挑战宋校的底线。
“……”
百口莫辩的凯茵生气的看着不分青红皂白的云姨,宋校一句震吼却让嘈杂的病房安静了下来。
凯茵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钻进伞下,宋校搂住她,与她穿梭在大雨中,脚下蒸腾起沁凉的水汽。
宋校很开门见山,问的是云姨:“魏国林呢?”
云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委屈到无法言喻,宋校却更加严厉逼迫:“下人就是下人,再老的资格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不允许再有下一次,现在跟少奶奶道歉。”
宋校回头指着云姨道:“叫魏国林来,他不是要钱吗?我给!我就用钱好好的羞辱他!”
傍晚五点四十回到了t市,凯茵给北京那边的亲人报平安,谎称她与宋校在厦门。
宋校亲自打电.话找魏国林,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校的言辞超凡激烈,他骂了脏字。
t市炎热,近夕后晚霞朦胧,但是气温不低,空气干燥,越野车一度开到了院前,若不是凯茵要买果篮,宋校定是直接将车开去了院内住院部楼下。
宋校掉头就看病床上的蒋繁碧,他心里怎会无气,口吻近乎穿刺:“你们不是爱的天黑地暗吗?你住院,你爱人怎么不来?”
鲜少见到性子冷沉的他怒火勃发的,凯茵走到他身边压着嗓门劝道:“校别这样,她也可怜。”
床中的蒋繁碧十分憔悴,她惊讶于宋校的出现,那精细的五官叫凯茵每每一见就不忍心再去远离,因为那是和她先生极为酷似的相貌。
“我……”
蒋繁碧受到宋校的刺激很大,加之因着出轨才和这个男人走到一起的,如今便觉得脸面全无,眼泪一颗颗的坠:“带着你老婆走!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我请你离开!永远都别回来了!”</p
发生这样的事,蒋繁碧却没有护云姨,但是她脸色灰白,看见了一个她已经不认识的男人了。
顺利找到病房,云姨与苡芝在,不见魏国林。
宋校告诉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妻,他的财产有她的一半,但是凯茵不管这些,她没有经商的天赋,只求小女子期待的那般温馨日子,至于他的财产要作何分配,那是他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