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了。”宋校言语间已经轻轻推开凯茵从床边起身,朝她头顶上一拍:“老公最看重的就是你。”
言辞之间,浓切的不满。
刚才的那番话,小怨妇的意味很浓,怕被重事业的老公怠慢,幽幽怨怨提出要求。
张婉微笑起来,慢慢讲来:“宋校离开了,却还有我们啊,你宋叔叔性格严厉,但是爷爷奶奶都很慈蔼,还有我呀,凯茵觉得我怎么样?如果觉得跟我有代沟玩不到一起儿,那就找家安玩,家安白天上学,晚上回来了可以陪你聊聊天嘛。”
张婉提着包上了楼,先去凯茵的房间,敲门得到允许后进了房间,房间很静,也没有在看电视,这丫头一个人坐在床头处发着呆。
“你要回t市?”凯茵重复一遍,已将食品袋放下,一脸严肃:“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
为了宽他的心,却将自己的声音说颤抖了,都说小别胜新婚,所以小别的时候,心情会很难过。
“汉臣出了事,蒋女士避世不出,我只能……”
真的不愿意分开哪怕一分钟,在一座城,总归是能朝夕相处的。
以前尚修文回归部队那一天,凯茵的心情也十分低落,但是远不及如今与宋校的千万分之一。
凯茵以为他现在就要回t市了,所以将他腰间皮带拉着不放,后来又听他说一小时回来,才恹恹的,却松了手。
“哎?你到哪里去?”
坐在她身边,像朋友一样温暖的问她:“凯茵,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佣人们都很喜欢她,她说什么佣人们都听,私下里也毫无怨言,在宋家地位很高。
宋校不是不知道她此刻什么感觉,如果没有他,宋家的家庭成员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为何要留在北京居住生活呢?都是因为他,现在他将走,她与还不是很熟稔的家人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终究是不方便的。
宋校下了楼,楼梯口拐去后面厨房,中药正在药罐中缠缠绵绵的煎煮,飘散出来的气息是甘冽沁鼻的,不知道喝起来那孩子会不会闹。
宋校抱她,心中的感情说不出口,好像新婚不久便要背包远赴国难的战士,大义之事与儿女情长纠结缠绕,勒紧了他的脖子。
有没有可能呢。
“别担心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和家安待我都这么好,真的。”
其实她身边没有他,也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张婉阿姨和家安啊。
佣人说,这些大少爷都已经面面俱到了。
佣人做出说明。
家安今天报名。
宋校不允。
离开,走到玄关时遇到了回来的张婉和家安。
张婉离开厨房时说了句:“辛苦你们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最重要的别忘记,要每天给我打一通电.话,不过分吧?”
张婉笑了。
张婉又说:“而且宋校也只是离开几天,你在这儿,他的心就在这儿,他的心都留在了这儿,你觉得他还能在其他地方待多久呢?”
宋校不是不懂。
张婉不知道她和宋校怎么了,刚才见宋校情绪低迷的离开,现在见凯茵情绪不佳的独自发呆,猜想是不是早晨去医院看病看的情况不理想?
凯茵莫名的被一股浓浓的亲情,嗯,或者也可以称的上友情,包围了,觉得温暖,恬静。
张婉拍拍凯茵的手背从床边站起,温温说道:“凯茵开心点,看看电视上上网,要是想出去玩我们下午就去,好不好?”
凯茵扬起笑脸,对张婉表达谢意:“谢谢你张婉阿姨,我心情好多了,等下看看电视。”
“嗯。”张婉欣慰,模样从容又温软:“那凯茵休息一会儿,厨房已经做饭了,开饭了我来叫你,现在我去看看爷爷奶奶,带家安去报名,一早上没照顾到爷爷奶奶,我先去看看他们。”
张婉的这番话让凯茵突然感觉到自己这个孙媳妇做的还是挺失败的,至少她没有挂念过爷爷奶奶,连自己爸妈都没有挂念到,心里只有宋校,宋校说要离开几天,她的心情就像入了梅雨季节一般,明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