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采因补阳是假,但说婚姻生活对他很重要确是真的。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忍受长久的孤独,他已经没有家了,父母各自嫁娶,生子,组建新家,他早像被人拧开就扔的瓶盖,如果部队没有留下他,这些年,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流浪。
凯茵的来到,他是感恩的。
感谢上苍赐给他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人,真正爱着他的人,与他不离不弃的人。
凯茵并不知道宋校此刻在想什么,他们紧握着手,一动一静,没想到倒也合适。
宋校的常态就是静,他能安静到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戒。
他也不爱说话,说话最多的便是与凯茵在一起的时候,他更不爱笑,笑的时候一定是与凯茵在一起的。
跟她在一起,好像才是真正的活了一遍。
但是凯茵的常态却是动,她是天真烂漫的,她成长在有爱的大家庭中,被许多人呵护与宠爱,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闹僵是什么滋味,更没有感受过14岁面临一个人踽踽独行的荒凉。
或许就此注定,他的身体时常冰冷,他的血液也像永远烧不开的温水。
若说这改变不是因为宋校,凯茵只怕是不会信的,换做尚修文也是北京的,给不了凯茵如今的感觉,全是因为宋校。
可是这样的一个他,遇到了那样的她。
被宋家温柔对待的凯茵不断的说着“谢谢……”
高速上,张婉和凯茵说的便是现在这件事,因为宋校临时告诉她要带凯茵回来住上一段时间,所以后面小楼没能来得及扫洒晾晒,今晚住在这栋楼里。
宋校小心翼翼的放凯茵站在地上,她完好的那条腿落了地,受伤
若是两个人,或者与自己家的亲人一起,凯茵是不会难为情的,但现在情况有别,到底有些忌讳,况且家里还有爷爷奶奶,行为太大胆,总归要让老人不舒服的。
“爷爷奶奶,凯茵腿脚不便,我先抱她上楼休息一下。”
“爷爷奶奶您们好。”
宋校抱凯茵往楼梯走去,张婉对那道黑色的修长身影说道:“十分钟后下楼吃饭。”
宋校拒绝她:“我抱你进家。”
十分钟想不到竟然过的这样快,家安在门口敲门,力道充沛:“哥、嫂子,爷爷奶奶喊你们吃饭。”
门是凯茵打开的,打开后她朝宋校傻乎乎的笑,宋校眉眼满含宠爱关切,反身用背推开.房门,带凯茵进了屋。
她额前有一缕长发,总在眼前飘飞,似乎碍了她的事,总见她将那缕发丝挂到耳后,可能长度又恰好不够,挂去了耳后又会掉到额前。
宋校静如止水的双眼脉脉情深的朝凯茵微笑,抽出了手,往她脸颊轻轻一捏:“等一下。”
奥迪还未驶到庭前,车子与庭前的张婉与家安相隔数米,凯茵从挡风玻璃看,心里是安稳的,每每来到宋家,说不上理由,那种心安与尘埃落定的感觉令她自己都十分怅惘,好像生活了22年的城市是北京,而不是t市。
被他轻轻的捏着小腿肚,一播播柔软的海潮渐渐淹没了她,便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宋校的房间没有女人的东西,只能去找家安。
“到家了。”
宋校搂着她的腰,垂颈细细的询问她:“还好吗?”
一个“家”字,让凯茵的心中满是温暖,她微笑的看向宋校,他正在熄火,月夜下的五官眉清目秀,凯茵与他握紧了双手。
家中的爷爷奶奶在防盗门前翘首以待,看到孙儿那挺拔清秀的身影后欢作一团,宋校养的两条德国牧羊犬甩着尾巴站在爷爷身边,也朝门外的黑夜看。
宋校不答家安的话,仰面问凯茵:“要不要我把饭菜端上来?”
宋家门楣高权势大,但是家庭成员非常简单,张婉与家安出去迎接宋校与凯茵,爷爷奶奶在家,就是没有见到也该在家的宋守正。
走上二楼缓步台上凯茵才偷偷抬起头,脸蛋羞成淡淡的红,很喜人,总之宋校是喜欢的,只要她气色好,他就欢喜。
家里人如此厚待她,凯茵心里戚戚。
凯茵被他抱下车来,张婉与家安的笑脸迎面而来。
又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拥抱与问候,凯茵很喜欢宋家的气氛,张婉与家安,真的比蒋繁碧与魏苡芝更像亲人。
张婉从车里拿出凯茵的拐杖,交给旁边的家安,然后高高兴兴的对家佣吩咐:“快进去告诉爷爷奶奶,少爷和少奶奶回来了,让厨房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