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之间是需要这些客气的,薛玉珍想的比较简单,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所以她回答宋校的话是:“北京我们是肯定要去拜访的,但是要等大妹的腿完全康复,医生说还有一个多礼拜就可以试着弃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北京,还要准备你们的婚礼呢。”
宋校去了医院。
宋校不是个浪漫的人,岁月中也不曾出现过想要温柔给予浪漫的女人,现在的他32岁,相比浪漫,更多的是务实,所以他在学,学习做些让凯茵能够感觉到幸福的事情。
那边沙发看电视的凯茵听见她老公的声音,把水果叉塞给芮芮了,拿起自己的拐杖站了起来,刚走两步看见宋校拿着玫瑰过来了。
薛玉珍不敢当着女儿的面多问,宋校办事她是放心的,她点头,对他说:“那你带凯茵去北京住一段时间,我和她爸爸还有工作,耽搁了许久,该回单位报到了。”
薛玉珍甩着手上的泡沫从卫生间跑出,见到是自己女婿到来,亲切无限,女婿的手上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薛玉珍但笑不语,心头乐开了。
“你怎么来了?”
对女儿真好。
薛玉珍是不会想到宋校有事拜托她的,她把凯茵的睡衣拧干后听见门外有一道低沉稳重的男低音礼貌的询问她:“薛阿姨,我想请你们去北京做客。”
宋校叼着香烟侧目眯着他,问:“他怎么知道的?你说的?”
除了凯茵,是没有人能让宋校眼前一亮的。
送她与芮芮回来后他去忙了,现在又跑来了医院,还带着一束玫瑰,这是公务忙完了的意思吗?
宋校没有欺瞒,但也不会将事情复杂化,类似魏立巍的母亲为他设置了灵堂这类荒诞不经的事他是不会让凯茵知道的。
薛玉珍切了苹果和哈密瓜,让两个小女孩边看电视边吃,她在卫生间搓洗凯茵早晨洗澡时换下来的内一物。
有行人行注目礼,宋校视而不见,将双手***西裤口袋,五官冷峻。
不管何种场合,宋校总是将礼貌随身携带,良好的教养可见一斑。
总之,魏立巍的死或者生死未卜,都是值得用眼前的危机交换的,宋校很满意。
唐泽悉数领命,与宋校一同目视着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凯茵没在床上发霉,她下了地,和芮芮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边吃水果喝薛玉珍用榨汁机鲜榨的柳橙汁,一边歪在沙发上看正午档的泰剧。
没有与凯茵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有一件紧要事情需要立刻去办,所以他去找还在卫生间搓洗衣物的薛玉珍。
宋校夹下了烟,奶白色的烟雾从他冰凉的薄唇中轻轻逸了出来。
“林幼怡与娉婷也找人盯着,近段时间内不考虑她们回国,我将凯茵送回北京,度过这段风波再另作打算。”
“薛阿姨。”
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只在乎外表不在乎心灵,外表长什么样子很重要,但是心灵长什么样子最重要,影响一生。
宋校宽慰不少,拿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听说女孩子都对这样的举动沉沦,无力招架,是真的吗?他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喜欢凯茵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变成小猫咪的娇憨模样。
要出院,还得问清楚凯茵的身体情况,她在车祸中受伤的各部分器官都已经痊愈康复,只有受伤的腿还不能正常走路。
主任医师办公室里宋校宽了心,医生说,下周就能弃拐,一个月后就能恢复常态,走跑都不成问题。
宋校回来的时候凯茵正好坐在床头柜边拿着剪刀往玻璃瓶中修剪枝。
宋校驻步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心里被她那个与世无争的纯净模样深深吸引,恰好窗户外的金色阳光照耀着她,她的模样越来越水灵,像晨曦里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