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蒋董。”
蒋繁碧就要与她彻底打斗起来,却不知宋校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拎了起来,他的手,那般冰冷,像海水一样残酷,下手也极重,捏到她的骨骼里面去。
可是对魏苡芝而言,这种感觉就又不一样了,魏立巍与宋校都是哥哥,两个哥哥在她心目中只有魏立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哥哥。
按照唐泽的心理活动,他认为魏国林今日的举动,欠缺考虑了。
陈会的亲戚们试图扶起陈会,却都被陈会狠狠的推开,她想要找宋校同归于尽,可是又发现手无缚鸡之力,面前这个男人野蛮起来根本不是她能伤害的。
果然,触及到当年婚内出轨之事,蒋繁碧无地自容,不再深入追究宋校与魏立巍的过节,要求唐泽现在送她与魏苡芝回去蒋家大宅。
四月份的惨祸给魏苡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私心从来不敢告诉别人,不希望魏立巍出事。
唐泽微微沉吟,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正在精锐的搜索可行性回答。
“……”
两人刚踏出家中客厅,蒋繁碧可能冲陈会吼了一声:“魏立巍咎由自取,死了活该!”随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魏苡芝哭着大叫:“爸爸你别打妈妈!”
宋校的黑色皮鞋发散凛冽的寒光,从落在地上的黑灰上无情的踏过,手里面捏着他的放大照。
途中,唐泽接到宋校来电,那个男人沉默寡淡的声音没有多讲,说了一个地点,唐泽顿悟,送完蒋繁碧与魏苡芝后打方向盘去与宋校约定的地方。
或许魏国林与蒋繁碧之间早已存在问题,只是外人眼中,他们仍是一对情深伉俪。
宋校钢灰色的眼球一瞬不瞬的怒视着她,字字如锥:“陈会,别逼我,欠你的是魏国林和蒋繁碧,你欠我的,魏立巍替你还了,他做的坏事下十次地狱都还不够!”
痛哭不止的蒋繁碧抱住宋校的腰,却被他往边上狠狠推开,拒绝的太干脆利落。
宋校大怒,坚硬的皮鞋毫不犹豫的重新踏进这个家,走到魏国林面前,强行拿开他撕扯蒋繁碧手腕的手,然后揪住陈会的手腕,往前一甩,陈会便不堪其力的栽到了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不出所料。
唐泽护卫蒋繁碧与魏苡芝离开了陈会的家,这间乌烟瘴气的屋子让一进入的唐泽就有一种沉重的窒息感觉,魏立巍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难免自身的性格方面有所偏差,长大后的所作所为也不足为奇。
魏国林跌倒又爬起来时宋校怒发冲冠的对他说:“既然蒋繁碧是你女人,你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护着她,尤其别在你女儿面前丢了你作为父亲的脸面!再让我知道你打她,小心你的后路!”
宋校扔掉蒋繁碧,半弯着腰,极力克制的血腥双眸有泪的痕迹,陈会仰起头来。
蒋繁碧突然挤入,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厮打,陈会仿佛不知道了疼,死死掐住宋校的手臂。
这样的男人,应该不可能有人能够走进他的灵魂深处去。
蒋繁碧是不会同情魏立巍的,那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用阴毒的眼神看过她,曾令她毛骨悚然过,长大后的魏立巍是一个两面三刀的狡猾男人,他的眼睛分明想要吃了她,却能谄媚又做作的喊她“小妈”。
陈会掐住了宋校的手臂,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哭的歇斯底里。
魏立巍关心她,从小到大与她来往,下雨天接送,短信电.话交流感情,可是宋校哥哥,从来没有与她像兄妹那样走动过,即便很少数情况下的回来也没有与她说话,在一个家里都不与她说话,她又怎会觉得他是哥哥呢。
在嵩山路路口,唐泽抵达的时候看见宋校倚着车门站在太阳下面抽烟,周围车来车往,行人穿错人行道旁,宋校隐在城市不被注意的一角,神色冷峻严酷。
唐泽将车缓缓靠边,沿着黑色奥迪停放,宋校移了移目光,烈阳下他不得不眯着双眸,模样总归是冷酷无情的。
唐泽下车朝他走来,宋校给他递了一支烟,唐泽没有接,直接用嘴叼住,正欲取火,宋校已经擦出火机的火苗,烧在了他香烟的屁股上面。
唐泽往内吸食,将烟点燃,宋校灭掉了火苗,随手拿着打火机无心的把玩。
“宋先生,已经送蒋董与苡芝小姐回到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