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无动于衷的面朝天板轻轻微笑,言语不多,神情却很辽阔,低声叹惋后拍拍凯茵的背,哄慰道:“这件事,不提了……”
“……留”
凯茵沉默的缩下身体,躲回宋校温暖的胸膛内,捏着他胸前的小颗粒喃喃自语:“想不到唐泽的心里装着一个女人,那芮芮呢?我还有必要将芮芮介绍给他吗?我也是女人,我讨厌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宋校沉静的笑了。
男音低沉幽静,娓娓道来:“回忆终究会败给时间,我愿意以芮芮的美好换回唐泽往后的快乐,其实我们该祝福的,不是吗?因为唐泽是一个值得为他付出的男人,他是温暖的,亦是容易受伤的,芮芮的天真活泼兴许能救灵魂快要死去的唐泽。”
“校,你赞成芮芮和唐泽尝试着迎接爱情?”
枕上的他笑意温暖明媚,浅浅挑眉:“有何不可呢?一张白纸的男人又怎懂得珍惜爱情呵护伴侣?”
“那你呢?”
凯茵争锋相对的将矛头引入宋校自身,他的双眸寥落的纳入凯茵黑海般的眼睛中,笑成一道绮丽的风景,却再也没有回答凯茵的问题。
星星躲入了愁云,愁云在新月中穿梭,破晓前的离歌在那空无人烟的山岗上凄美的奏响藩。
这个道理,凯茵明白,她沉默的躺在被子上静听宋校吩咐。
唐泽走后凯茵关上大门,先看了时间,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肚子饿了,先解决午饭最最重要。
“……”
“……”
“宝贝,我先忙,忙完找你。”
与张婉又惬意的聊了几分钟,末了张婉大约估了一个时间,明天上午九十点钟收聘应该可以,不匆不忙。
打开家门凯茵立刻让到一边,并迎接身后紧跟而来的唐泽:“唐特助,这边。”
唐泽将婚纱和两套敬酒服放下后从凯茵卧室里步出,凯茵倒了一杯温开水从厨房出来,两人都未换鞋子,踩踏的家中地板多出好几双鞋印。
凯茵立刻翘起脑袋,晃了晃:“我不累,穿婚纱我高兴呢。”
宋校的声音与灰蒙蒙的背景形成了鲜明对比,音质恬淡清越:“我在新城区开发地。”
张婉是个体贴的人,替他人着想,说话也很礼貌,不会让人难堪,凯茵很喜欢她,张婉提醒凯茵记得跟爸爸妈妈知会一声后与凯茵道了再见。
进了家,凯茵又引唐泽往自己卧室走,然后站在卧室门口对唐泽谢道:“唐特助,放我床上,麻烦你了。”
“这样吧,我问问她,如果她想来,我们在t市再请一次,只是怕你会累。”
凯茵过滤此句往后问话:“宋校,你妈妈……我是说蒋董事长,真的不请了吗?还有苡芝……”
幸福,她呼啦一下扑到被子上滚了又滚,翻了又翻,声音嗡嗡的逸发出来:“宋校,我爱你。”
翌日是个明媚的春日,凯茵醒来后坐在床头伸了伸懒腰,宋校已经闭在玻璃门后的书房超过两个小时了。
宋校静静浅笑,其实懂这孩子体贴他的心思,22岁,有任性的时候,也有懂事的时候。
“谢谢,唐特助今天谢谢你,麻烦了。”
宋校挂断了电.话。
宋校沁凉的呼吸穿过电波涌入凯茵耳道:“包厢我已经订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等我娶你进门就好。”
关于这种事,凯茵还能说什么呢,都是钱,流水一样抛出去的钱,凯茵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张婉阿姨谢谢你,等我爸妈下班我会告诉他们的。”
这样说,宋校全都明白了,他些许沉默,沉默的过程中传来一阵呜呜的风鸣,想他一定矗立在灰沙尘土之中,那么,他那张清秀的瓜子脸一定埋上了雾蒙蒙的灰尘,失去了光彩。
上午阳光大好时,凯茵与唐泽先行离开了出云山庄,途中凯茵在车中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快下高速。
“喝点水?”
他被婚纱遮挡了视线,只能循着凯茵的脚步往前跟随。
午饭后懒得再动,扑回床上不久后睡的熟透,再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凯茵双眼一撑,陡然间宛如黑葡萄般漆黑又精锐:“送聘?”
男人忍俊不禁,肆意而飞扬的说了半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