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抵达负一层了,唐泽在“叮咚”的声息后偷偷看向宋校,他急的六神无主,只顾哀求诱哄他的小女孩,根本没有听见电梯抵达的声音。
宋校已经忘记了其余的任何事情,他定在原地,身躯僵硬,听到凯茵的哼叫后表情怒不可遏。
“凯茵
与宴的所有人起立送宋校离开,他颀长的立在圆桌一角,俯颈将香烟捻了,按在烟灰缸中,随后半微笑的抬起眸,对市政厅的领导们说:“各位请随意,接下来的所有开销都由晚辈来出。”
“我就不去医院,我要你心疼,我就要你心疼,我要你心疼死掉,呜呜呜……”
“宋先生……”
“好,宋总慢走。”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凯茵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爬起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嗝,都是薯片的味道。
唐泽适时小声提醒一句,宋校根本没有看他,但已经大步踏下电梯,往静谧幽暗的停车场走。
凯茵听到宋校的声音,躲在电.话里委屈的哭了:“你坏,你坏,我恨死你了宋校。”
“凯茵听话,老公很着急,为老公去医院,好不好?老公已经回来了,老公帮你出气,你先去医院,好不好?”
市政厅的领导们听宋校彬彬有礼的说完这番话,也都慷慨,虽然酒喝的不尽兴,事情谈的半途而废,但这位年纪轻轻的汉臣执行总裁真的要事在身,否则他的眼神不会这样浮躁不安。
唐泽将迈巴.赫开至宋校身边,伸手替他打开了副驾车门,他上来,带来一阵凛冽的风。
凯茵继续哭,闹:“我的肉被人咬掉了,我疼死了,宋校我恨死你了。”
凯茵哭哭啼啼的说完这句话,把通话结束了。
唐泽一路追跑。
唐泽心尖突突一颤,偷偷用余光打量宋校青灰的脸色,目光下移,唐泽又看见宋校紧握手机的白皙手背浮出一条条粗蛮的青筋,他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往旁退开一步,按着电梯开门键,阻止轿厢下行。
唐泽依旧尾随其后,看着宋校刚凌僵硬的黑色身影,听他苦苦哄求他的小女孩。
唐泽走至宋校身畔,刚打开手臂想以手势请宋校踏入电梯,却不想叫宋校那一声阴厉的喝问吓退了想法,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市政厅的领导们被宋校这般礼遇,都分外开心,对他的突然离席也自然恼不起来,每个人都很通情达理。
凯茵呜呜的哭,气恼的在床上踢打:“我被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宋校我恨死你了,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被人打了你也不帮我出气,我恨死你了。”
“谁呀?”
当他听到凯茵哼哼唧唧的痛吟声息,恰好电梯抵达这一层,发出“叮咚”的响声,然后双门朝两侧拉开。
宋校落落大方的退出包厢后脸色即刻阴沉下来,他步伐迈的极大,唐泽后面追跑,见宋校大步沿旖旎长廊往电梯处疾走,行走的途中一次凌厉的转身,修长的手臂从尾随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唐泽掌心里拿走了他的手机。
“萧小姐,宋先生要求我们带你去医院,请你打开门。”
凯茵一听,歪坐在床上拧起细眉,和宋校任性后倒直接把他忘记了,她没想到他这样着急她,竟然找酒店的人送她去医院。
凯茵半撑着坐在床上,往黑漆漆的房间那头喊叫:“我没事,谢谢,你们都走吧。”
外面的人再次敲响了她的门:“萧小姐,宋先生要求我们一定要带你去医院,还请你赶快把门打开,宋先生说你受伤了。”
“这个人……”
凯茵在黑暗的房间里嘀咕一声,挠挠头,拾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都晚上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