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在深夜中难辨喜怒,伴着月光若即若离,但有七分醉意,他眯她,幽深的眼底突然一深,人突然俯颈朝凯茵下来,她立刻往枕头里退,顺便仓促往上拉被子,将自己躲起来。
宋校拎着她的衣领往上脱,羊毛衫从她头上出来,可把她折腾的受罪,头发弄的乱七八糟,她心情自然很差,打他,把他野蛮又坚硬的手臂拍打的噼里啪啦,骂他骗子、强jian犯。
往墙上一摸,开了灯,继而就见一个身穿紫罗兰羊毛衫裤的娇小女人踢掉拖,自床尾往床头爬,然后撩开黑色蚕丝被,将自己安安全全的裹成密不透风的一团,然后头一歪,对着窗外开始睡觉。
宋校稍纵即逝的蹙眉了,他不喜欢凯茵拒绝他的样子,不高兴,他冷冷睇着她,长指蛮横的扯掉她胸前的被子,接之就要脱她衣服。
“骗子,骗子啦!”
“怎么会……”她发狂似的抓住自己长头发,又松开,整个动作显得非常激动而不安:“宋校,报警抓他!”
宋校拧着秀眉,沉沉的细语:“我是男人。”
凯茵木木的看着这时备显残酷的宋校。
宋校继续默不作声的吸烟,双眸晦涩阴沉,他的目光盯着从他长指处攀升上来的奶白色烟线:“汉臣是我外公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让任何人觊觎它,凯茵你记住,遇到危险,自保是最重要的,不要先想怎么对付那个人,冲动和意气用事不可取,兵书上比比皆是。如你刚才所说,我是可以报警抓他,但是汉臣,包括蒋家、闻家还有宋家,迎来的都是滔天大祸,我父亲一辈子正义凛然极好面子,18年前蒋女士的出轨已经让他抬不起头,谈蒋色变,我不能再让蒋女士影响我父亲,我现在只能跟他周.旋,好在他按兵不动,我趁这段时间也好找个机会让蒋女士退位。”
“宋校,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宋校沉静无声的拧开门把,进屋时眼神冷漠的觑了床上的凯茵一眼,看她已经睡了,眼神更是冷漠,一转身,修长的身影已经走入卧室内置的浴室了。
较于凯茵的表情,宋校平静许多,他只是斜瞟了凯茵一眼,继而又去烟缸那儿磕了磕烟灰。
凯茵姿势一转盘腿一坐,整个人.流光水滑的,满目兵荒马乱般的惊慌,宋校仍旧平静的与她对视。
凯茵握住他长指,不给他碰,皱着圆圆的小脸蛋发出哭腔:“你个骗子,我不要啦,我要睡觉,放开我。”
宋校又极度慵懒的吸食一口香烟,奶白色烟线袅袅盘旋,衬得他双眸犹如暗月星空,扑朔迷离。
凯茵平躺着,圆圆饱饱的雪白小脸蛋儿晶莹剔透,双峰高高耸起,抵拒他坚硬的胸膛。
宋校浩瀚的表情露出一缕心烦的神态,他没有说话,垂眸若有所思的吸着香烟。
“你个骗子,你强jian我啦!”
他冲了个澡,洗好后穿着白色睡袍站在镜子前清理胡茬时发现那盒震动安全tao翻了一面,倒也平静,眼睛垂在安全tao上看了几秒,神情有些疏离,继而就又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镜子,用他白皙纤细的长指细致的处理他短碎的胡茬。
他刚进入被窝,人却毫不犹豫的靠近凯茵,长指一扳凯茵圆圆的肩膀,真是太过强硬的就把人家翻转向他了。
她没有困意,在床上翻了又翻,不久后听到隔壁书房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声音沙沙的往她走来,凯茵把眼睛一闭,立刻就像睡着的人。
点点头,神色默然:“我知道,娉婷我一定会保护的,她这一辈子都将以宋校女儿的身份活下去。”
躺下去的凯茵渐渐朝宋校回了头,她的人缩在被窝里,只露两只大眼睛黑漆漆的望着他:“嗯,我不告诉任何人,你说吧。”
“现在我妈手持汉臣24%的股份,我正在想办法逼她交出来,林幼怡和娉婷那边好办,到时候送她们出国,度过这段危机再回来,接下来我就要彻底解决魏立巍了。”
宋校夹烟
时间悄无声息的移走,宋校结束最后一句话时,凯茵光luo着身体从被窝中支起上身来,她双眼中的惊惧!惊吓!惊骇!即便掩盖在无底的黑夜里也能叫人触目惊心!
凯茵倾身一摸宋校的膝,宽慰道:“如果林幼怡想要娉婷,那就让她带着娉婷,你多给她们钱,这件事,对林幼怡真的很残忍,打官司的话,她也会得到巨额补偿,你要做好物质这方面,如果林幼怡找到了新的伴侣,她觉得带着娉婷不方便,那我们带,总之,绝对不能让林幼怡和娉婷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否则,她们两的人生,都会全部毁掉,尤其是娉婷,她去起诉的话,大家都完了。”
宋校却毅然决然的摇摇头,神情分外冷肃凛冽:“没有难不难做,汉臣最大。”
凯茵捶他,他越往她身上胡来,她越是捶他,他亲她吻她,她舒服了也还是要打他。
十分钟后,装睡的凯茵感觉到床的那一侧深深的凹陷下去,但动静十分微小,同时房中氤氲着那人纯纯的幽香,十分讨人喜欢,凯茵急忙把眼睛闭上了,但睫毛发颤。
来,一边分她的腿一边咬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乖乖好棒,真棒。”
凯茵白皙如瓷的背背对他,裹着被子动了几动,宋校斜睨她一眼,知道她没有睡,片刻后,低沉凝重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寂静。
凯茵无言,哀叹后垂下颈来。
凯茵抬起头,依旧盘腿而坐,面朝他:“嗯?”
宋校的眼眸微微盈润,笑了笑:“我不在乎别人能不能接受我捐精生了娉婷这件事,我只在乎你,我不要你受一点点委屈。”
凯茵笑着摇摇头,伸手拉住他长指,攥在掌心中捏了捏:“现在看来,娉婷是你捐精生下来的小孩才是将伤害降到最小的方法,不过很委屈你,我觉得你的牺牲才是最大的。”
宋校没有说话,盈盈的目光深深的凝望凯茵,脉脉情深。
“宋校,”凯茵突然满是疑惑的询问他,“我搞不懂,魏立巍为什么这么恨你?到底为什么?除了上一辈的恩怨,你没有得罪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