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若不在,他的姐姐怎么办?
少年起身,把自己的工装外套披在安月澄肩上,动作轻柔地将她拢进怀里,“姐姐,我在。”
“谢谢你过来。”安月澄合着眼眸,无处安放的手指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熟悉的青草香萦绕在鼻尖,是能够让她安心的味道。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隐没于颈间,她哭得无声无息,强烈的压抑感在沉默中被无限放大。
如果齐灿没来,她会是什么模样?
安月澄几乎不敢想。
“是我来晚了,如果我再快一点,他不会碰到姐姐一分一毫,怪我,我今天或许便不应该出去。”齐灿微微低头,唇瓣轻吻在她的头顶。
自责与愧疚在心中满溢,甚至要将他吞没侵蚀。
安月澄摇摇头,手掌滑落在少年腰间,很轻很轻地环住,没再说话。
警察是尚初臣打电话喊来的,鉴于案件的严重程度,直接由苏禾镇派出所转交给了海城区公安局。
救护车紧随其后抵达,一部分警员留在现场进行取证,另外一部分则陪同去往医院就医。
朱源的情况不容乐观,肩部出血严重,外伤无数,上了救护车便展开了抢救。
警察顾及到安月澄的精神状态,让她和齐灿乘坐警车,避免与嫌犯朱源同车,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
抵达医院,朱源被送去手术。
安月澄拍了片子做了检查,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些许外伤,但依旧被齐灿强制要求住院。
单人病房很安静,没有半点嘈杂喧闹,安月澄抱着膝盖,目光飘到窗外。
天气预报说有大风,天空湛蓝,能看见一片一片软绵绵的云彩。
日光也很好。
女子的乌黑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肩后,喉咙处的皮肤泛红,甚至有点青紫,往日干净剔透的凤眸平静无波。
莫名地透着股死气。
齐灿和警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姐姐。”他无端地有些心慌,领先一步走上前,坐在床边,“你还好吗?”
安月澄眨了眨眼,乌黑浓密的睫羽上下扇动,她微微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警察,“是要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你现在方便吗?如果不行的话,等你缓缓也行的。”警察也知道问题的特殊性,并不急着问询。
更何况,嫌疑人现在也还没从抢救室出来呢。
“方便的,我没关系。”她声线清冷平稳,眉眼间看不出悲伤或是难过之类的情绪,仿佛先前的一切,未曾留下半点痕迹似的。
警察有些犹豫地看向齐灿,纠结几秒后,拉了把椅子在安月澄不远处坐下来,“可以请你描述一下案发过程吗?”
“他来的时候大概是上午九点多,在外面敲门,想法设法让我开门。”她垂着眼眸,“此前他曾给我发过骚扰短信……”
说到此处,安月澄抬眸看了一圈,在床头看见了她的手机,调出短信界面给警察看。
“我爸爸有把钥匙藏在门口盆里的习惯,他是我爸爸的研究生,所以很了解我爸。”
安月澄的尾音逐渐有些轻颤,“他找到了钥匙,我很害怕,就去厨房拿了把多用刀,藏在沙发缝里。”
试水推确实没过。
编编说简介不太好,努力改一改。
周六应该返场试水,宝子们一定要坚持追读呀,这是阿拂最后一次机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