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他兴许就是随口一问……”
“谁说不能了,我可是观察了好久,我觉得杨兄就是对你有点意思。”
桑窈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她能感觉到杨温川的确比较照顾她,但一下把这种照顾引申成喜欢就总觉得有点奇怪。
桑晏和还在继续道:“你看咱杨兄,近二十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前途无量。而且他本家虽不在京城,但杨氏在江南那也是响当当的大族,你去了不吃亏。”
桑晏和说的这些并不夸张,每一句都是真实。
“就算不论家境,杨兄本人在翰林,旁人也是赞不绝口。这般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的,朝中可挑不出几个来。”
他用手掩唇,又低声道:“据我观察,已经有四五个大臣想要招其为婿,都被杨兄给拒绝了。”
桑晏和夸了一堆,桑窈都颇为认同。
她点点头,心道就是因为如此,杨温川才不太可能喜欢她啊。
最后,桑晏和问:“窈窈,你觉得怎么样?”
桑窈也不知道。
其实她总觉得跟桑晏和讨论这个有点玷污她跟杨温川的关系,以前她可从没想过这些。
至于她喜不喜欢杨温川,她也思考不出来什么答案。
她很佩服他,每次跟他说话时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他做的那个小糕团很好吃。
她接触的人不多,但她对杨温川印象的确很好。
反正比谢韫好。
桑晏和见桑窈不回答,便又叹了口气道:“其实哥哥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不喜欢他,也不用有什么压力。”
桑窈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
爱情本身就是个很难定义的东西,大多数人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拥有它。
尤其是在她这个立场上,不同对方两看生厌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她认真的想了想,从现实来考虑,她要是真能同杨温川在一起,还真的是一门好亲事。
至少这人并不令她反感,她也喜欢江南那边的生活方式,就算他们日后感情破裂,依着杨温川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对她怎样。
这两□□中繁忙,因为过几日圣上会去北郊地坛祭祀,礼部早从三日前就开始忙活,北郊地坛离宫遥远,甚至在皇家猎场以北。
此行人员众多,除却外派官员,以及部分留宫大臣,其余都要一同前往,二品往上的官员家眷可随行,人数一多,进程就慢,这次约莫去往西郊,一来一回恐怕得耽搁三四天。
一日傍晚,礼部公布随行名册,桑窈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得知此事,还是桑印晚上回来告诉她的。
桑窈这才猛然想起来,不久之前姐姐曾同她说过,为了制造她与谢韫相处的机会,她会想办法让她随行。
“……”
结果这事,桑窈一回府就给忘记了。
如今也难以更改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姐姐是借什么由头让她进去的,只知道这一去,恐怕又要跟谢韫见面了。
不同于桑窈的愁眉苦脸,桑印简直春风满面,他笑眯眯的坐在书房里,问道:“你的名字怎么在上面?”
桑窈正愁急应当怎么同桑印解释呢,桑印就忽而抬手,了然道:“我知道。”
桑窈愣住。
继而就听桑印意味深长道:“一定是谢韫帮你的对吧,你们小年轻可真是的,一刻都舍不得分离。”
他的话离谱到桑窈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她看向桑印,道:“爹,我跟谢韫真的没关系。”
她声音低了下来,继续道:“再说了,他好像要定亲了。”
桑印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说此事?”
桑窈不想让桑印总是在她面前说谢韫,便半是胡扯半是认真的道:“反正就是要定亲了,你别想着他了。”
桑印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他道:“没关系,我们混个侧——”
“爹!”桑窈冷下脸来。
天天侧室侧室,他知不知道真的很烦。
桑窈脾气好,很少会真的冷脸,但这会却是的确生气了。
桑印坐直身体,笑容淡下去,默默的不吭声了。
桑窈道:“别再说他了!”
桑印点了点头,乖乖道:“好。”
桑窈这会不想理他,气的转头走了。
桑印一个人反思了会后,最后忍痛想,算了,既然桑窈不愿意,他就只能忍痛割爱谢韫这个女婿了。
可他还是得为窈窈找个好人家啊。
他靠在椅背上,默默回顾整个朝堂,年轻有为的实在是少。
想了半天,桑印把目光放在了今年的那位状元郎身上。
这会他可不是乱点人,他记得当时好像谁跟他说过,杨温川同窈窈认识。
这不是现成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