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年轻小夫夫就是黏糊,哎哟哟,宝宝还害羞了,真可爱!
因为吃的小灶,简安眠很快就把自己的饭吃完了,胃里被填满,身体变得暖乎乎,人也开始犯困了。
在简安眠悄悄打了第三个哈欠后,宴执陌凑到他耳畔,摸着他后脖子,柔声问道:“困了?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
简安眠脑袋迟缓地转了两秒,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饭桌上的长辈们,摇头:“不了吧,这样不太礼貌。”
宴执陌没有反驳,只是温柔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然后看向长孙松云:“长孙先生,眠眠好像累了,我们可以先下去休息一下吗?”
简安眠脸腾地红了,慌忙扯了一下宴执陌的袖子,紧张地看向了长孙松云。
宴执陌安抚地拍拍简安眠的手。
长孙松云慈爱地摸了摸简安眠的脑袋,慈眉善目地笑道:“没事没事,累了就休息吧,我们这里没这么多讲究,安眠本来就身体不好,执陌是应该多照顾着点。”
宴执陌将简安眠牵起来:“那长孙先生,你们先吃着,我送眠眠下去休息了。”
长孙松云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离开座位,在安静的地方找到了季林晚,“季少,麻烦给眠眠开间房吧,要清静一点的,眠眠需要休息一下。”
季林晚想了想:“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带简安眠去我的休息室吧,那里最清静,每天都会打扫,我平时中午都会去午休,环境挺好的,今天我还没去过,东西都是新的。”
宴执陌扭头看向简安眠:“怎么样?”
“我都可以,”简安眠连忙说,然后看向季林晚,“季林晚,谢谢你。”
季林晚微笑:“不用谢,份内的事。”
宴执陌点头:“好,麻烦了。”
……
季林晚带他们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在茶楼的最里面,单独建了一座小阁楼,四周无人,只有窗外的鸟叫和风声,一丝喧嚣也无,确实清静。
宴执陌看了一下环境,心下满意,让服务员特意换了纯棉的床上用具后,这才将简安眠安顿下来,亲吻简安眠的额头。
简安眠连忙捂着额头,害羞地看向季林晚。
季林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枝头的鸟,与迷茫的小鸟大眼瞪小眼。
宴执陌细心地询问简安眠:“窗户要关吗?光线刺不刺眼?”
简安眠眨着眼睛,摇头:“不用了,有风吹进来,很舒服,把纱窗拉上就行了。”
宴执陌便走过去,把纱窗拉上了,回来后,帮简安眠掩好被子,抚摸简安眠的额发:“好好休息,晚点来接你。”
简安眠乖巧地望着宴执陌,黑黝黝的眼珠里清晰专注地倒影着宴执陌的身影:“好,宴先生午安。”
“宝贝午安。”宴执陌温柔一笑,起身退到门口,等季林晚先出去后,这才轻轻掩上了门。
……
过了一会儿,孟净远悄无声息地来到季林晚的休息室门口,尝试打开门,打不开。
“孟先生,”一位追着孟净远过来的女服务员忽然在他身后出声道,“这里是季少的私人休息室,不方便被人打扰,如果您想休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别的房间。”
孟净远僵硬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
他对女服务员的话不知可否,瞄了一眼禁闭的门,挑眉问道:“季林晚在里面?”
女服务员油盐不进:“对不起,孟先生,我不清楚,但是这里是季少的私人空间,请您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我要通知季少了。”
孟净远噗嗤笑了出来,这人搞笑呢,季少不就在里面睡着呢,怎么通知他?把他喊醒来亲自赶他走?
孟净远手臂撑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帅气迷人的笑容,俯身看着女服务员,嗓音深情又真诚地说:“是这样的,我是晚晚男朋友,但是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他跟我置气呢,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好好跟他赔礼道歉,你帮我把门打开呗。”
他说着,双掌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求你了好不好?”
女服务员心里嘴角抽了抽,面上仍保持优雅得体的微笑:“对不起,孟先生,只有季少才有钥匙,您再不离开,我要给经理打电话了。”
说着,她微笑着举起通讯仪,眼看当真要拨打出去。
孟净远暗骂一声,笑着按下女服务员手里的通讯仪:“别打别打,我逗你玩儿呢,我这就走了,行不行?”
孟净远转过身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转变成了一脸阴郁。
艹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女服务员目送孟净远离开,这才也离开了。
什么几把男朋友,油死了。
像季少那样清冷出尘的大美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猥琐男?
我呸。
然而女服务员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原本应该已经走掉了的孟净远再次前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走廊里。
不过这一回,孟净远来到了走廊的窗边,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双手撑着窗沿,顺着窗边的一棵大树爬了出去,一直爬到了休息室的窗边才停下。
微风吹拂窗帘,屋内一道清瘦纤细的身影躺在被子里影影绰绰。
孟净远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反正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没关窗户。
孟净远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纸包,点燃后丢进了屋里,然后轻轻关上了窗户。
很快,屋里便弥漫了白色的不明烟雾。
睡梦中的简安眠突然感觉身体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变得迷离,皮肤好像点了火似的,烫得厉害。
好难受,好热,身上好烫……
好想把衣服都脱掉。
好想解脱。
好想……
宴先生。
……
另一边,那个女服务员离开后,越想越觉得孟净远当时的表现不太正常,以防万一,他还是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
细心的经理立刻给季林晚打了一个电话。
季林晚脸色当即一变,在询问了他人都没有见到孟净远后,心里都是有了不祥的预感。
孟净远是个什么东西,他最清楚不过。
他向来不吝啬对孟净远报以最坏的揣测。
当然他最怕的是,孟净远本来是想针对他,结果不小心伤害了简安眠。
季林晚赶紧找到宴执陌,快速说明了自己和孟净远的关系,然后说:“孟净远跑到店里来找我了,刚才听服务员说,他鬼鬼祟祟地跑到我休息室门口,试图打开我休息时的门,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怕他不安好心,但是他不知道屋里睡着的简安眠,担心他会不会……”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宴执陌已经立刻起身,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朝休息室大步走去。
……
孟净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推开窗户,从树上灵活地跳了下来。
他一步步朝床边背对着他在被子里扭成一团的瘦弱身影走去,一边缓缓伸出一只手:
“宝贝,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难受?觉得身体好热、好空虚?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让你舒服起来……的……呃??”
孟净远邪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呆滞地望着转过身来的简安眠通红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这谁?季林晚呢?
躺在床上的……为什么不是季林晚??
简安眠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满脸潮红地喘气,迷糊的视野里看到孟净远表情空白的脸,顿时欲哭无泪。
干嘛呢这是?
他不过是想睡个午觉,招谁惹谁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
宴执陌浑身笼罩着低气压,脸色黑沉地大步踏进来,一脚将孟净远踹飞。
孟净远嘴巴猛地磕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捂着胸口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一脸迷茫地抬起头:“……?”
宴执陌俯身拎起孟净远的衣领,眼里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阴恻恻的字眼,声线阴冷如冰窖:“你刚才说,你会让谁舒服起来?嗯?”
孟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