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退出去就显得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谢安屿杵在原地没动,耳朵几乎是一瞬间红透了。
余风脸上的泡沫刮了一半, 手里拿着剃须刀, 视线从谢安屿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谢安屿手里拿着的很明显是他的睡裤,加上他那通红的两只耳朵,余风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应该不至于弄到裤子上, 而且有谁大早上就干那种事的,唯一的可能……
年轻确实是气盛啊。
谢安屿跟宕机了似的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估计尴尬过劲了,缓不过来了。余风打破了沉默:“弄到裤子上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低哑,嗓音很有磁性, 这么直白的询问搞得谢安屿更加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都快僵死了。
余风把另外一半泡沫刮掉,顺便留点时间给谢安屿好好缓一下。
其实谢安屿还弄到了被套上, 不过被子他还没来得及检查, 不知道被芯有没有沾到,他想一想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更别提余风了。谁能接受自己家的被子沾了别人的那个啊。
“对不起,哥……”
余风冲完脸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回头买一床新被子给你。”
余风失笑:“被子上都弄到了?”
他一笑谢安屿的耳朵更红了,脖子上都浮起了一大片红色。
“我不是故意的……”谢安屿一脸难堪。
余风拿干毛巾擦擦脸上的水, 低笑了声:“这种事还能故意么。弄到就弄到了,手都这样了还打算洗裤子呢,直接扔洗衣机里。”
余风转过身来, 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上看片儿了?”
谢安屿这个年纪青春期都过了,抛开正常的生理因素, 突然间这样应该是受到了不可描述的刺激。
“……没有。”
虽然没看片, 但看了黄图, 余风也算说中了一半。余风走近的时候谢安屿下意识低下了头,虽然昨天的春梦很含蓄,主人公连张脸都没有,但那只手上的伤口骗不了人,谢安屿也骗不了自己。
刺激他做了春梦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
既然没看片那就是太久没自己解决过了,憋出来的。余风看了谢安屿一眼,说实话,他不太能想象谢安屿做那种事的画面,谢安屿那么正经,正经得给人一种他压根不会做色色的事的感觉。
余风停止了联想,再想一会儿今晚八成要步谢安屿的后尘了。
“我去弄早饭,要吃什么?”余风问。
“都可以。”
“那做个葱油拌面吧。”
“好。”
谢安屿其实还想洗个澡,出了一身汗有点不舒服,但他手上还缠着纱布不太方便,就作罢了。他去房间把被套换了下来,好在被芯没被弄脏。可能是在外面呆久了,他刚进房间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味道。
他现在特别想直接拿个枕头把自己闷死。
余风在门外敲了敲门,谢安屿慢吞吞地打开了门,看到他抱着一床干净的被套站在门外。
窗户是关着的,屋里密不透风,那股味道确实挺明显的,连余风都闻到了,他清了清嗓子:“给你拿了床新被套。”
谢安屿接过被套,表情有点尴尬:“到时候我赔一床新被套给你。”
“又不是破了,洗干净了还能用。”
“挺脏的……”
“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余风说着转过身,“面做好了,先出来吃吧,放久了就坨了,被套先放着,一会儿我帮你换。”
谢安屿听余风的话把脏被套和脏裤子放进洗衣机里洗了,然后去餐厅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