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想抽出手指,季怀真偏不让,握住他的手腕,燕迟一用力挣扎,他就瞎叫唤,说燕迟弄痛他了。
可说这话时眼中包含笑意,又哪里是痛的样子?
燕迟只好力道一收,顺着季怀真的动作,手指被噙在软玉温香里,不甘愿进,也不敢退,瞪着对方不说话。
季怀真爽完,整个人跟喝多上头了一样,眼里都带着撩人的意味,往燕迟身下一躺,贴着他耳朵道:“别装了,就你那身蛮力,要真不愿意,谁强迫的了你?我看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硬,就是死脑筋。”
他匀称修长的双腿将燕迟精壮结实的手臂夹紧,自发动起来,肉穴咬着他一根手指挺胯,屁股一下一下,往燕迟手心里送。
其实他更想玩些别的,比如让燕迟躺着,伸出两根手指,自己坐他手指上动。
可是一想到燕迟背上的伤,季怀真只好遗憾作罢,继而抬手去脱燕迟的衣裳。
刚开了条口子,窥见那朝思暮想的结实胸口,还没来得及亲上去,就被燕迟一把拽住手腕。抬头一看,就知道那小子又犯轴了,正一脸纠结,一脸宁死不屈地盯着自己。
燕迟被他撩拨得头昏脑涨,一线理智摇摇欲坠,却隐忍不发,眼中带着阵阵怒意。然而那怒意却掺杂着欲望,说不清是要把季怀真狠肏一顿,还是要把他丢下床去。
见他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季怀真也不害怕,反倒更加斗志昂扬。
他手往下探,握住燕迟勃起的性器。
天冷的时候就适合握住些硬热的东西,季怀真一握住就不想撒手,不止不想撒手,他还想做点别的,当即从后往前,顺着那粗大柱身一摸,手里硬骨骨的东西就更加精神——倒是比那张嘴诚实。
燕迟警告道:“松手。”
这声松手与平时动怒时的语调截然不同。
低低的声音包含怒意威压,多一分显得阴鸷,少一分显得过分冷静,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眼前这人说过话。
听得季怀真浑身一阵酥麻,一阵期待,挑衅道:“叫谁松手?真把我当你奴隶了不成,敢对我呼来喝去的。”
燕迟不吭声了。
季怀真继续嚣张,得意地凑上去,让燕迟用一根手指奸自己,看着他道:“要我说,你就是假正经,想太多。什么成亲不成亲的,男欢女爱,兴之所至,在一起,高兴不就成了?你整天非得计较那些情啊爱啊,累不累?合则聚,不合则散,我看你我在床上合得很。”
言下之意,就是叫燕迟别犯傻,别较真。
乍一听,倒是应和了之前动怒时的真心话——不过是睡一觉的关系罢了。
燕迟静了一静:“你是这样想的?”
季怀真以为他听进去了,把燕迟衬裤往下一拉,也不脱掉,只让粗壮性器露出,引着他往自己腿间插,口中不停道:“你跟我一起做这事儿的时候不高兴?想想我们在汾州那几夜,哪次你不都……”
话音未落,双手便被举过头顶,被燕迟一只手按在塌上。
季怀真一怔,才发现燕迟已满面怒容。
这小子忍无可忍,不知被哪句话激怒,另一手分开季怀真的腿,胯下东西不留情面,直接肏了进去。
一下探到底,方才多能忍,现在就有多用力。
燕迟彻底触底反弹,怒火欲火交织在一处,不止没压下去,还被季怀真蹬鼻子上脸的一瓢热油浇得更旺。
他居然还敢提汾州!
第一下干得季怀真痛叫一声,仅仅是手指又怎能让他适应燕迟的东西?里头又干又涩,还没被一根手指给玩开,燕迟一插进来,里头的软肉都推挤着,季怀真若是挣扎,燕迟就更凶,一柄肉棍抽出又捅入,心里生着气,力道也粗暴,这样来去几下,就把季怀真给肏开肏熟了。
接着再叫,就变了声调,催促燕迟再深些快些,气得燕迟火冒三丈,一手捂住季怀真的嘴,不许他再浪叫。
被肏的浑然忘我间,季怀真突然开了窍,他好像不该跟燕迟提汾州,于是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
以往做这事儿时,若用这个姿势,燕迟必定要低头柔情蜜意地看着他,可今夜却不同,燕迟不曾低头,只固执地狠盯着面前的墙。
季怀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怎得这样不经逗?
于是挣扎着,总算脱开一只手,一按燕迟的脖子,叫他低头看自己。
燕迟却不知在跟谁赌气,更加用力地按着季怀真的胯,挺腰抽送不停,一时间屋内肉体拍打声大盛,床榻也跟着咣咣作响,饶是季怀真这样惯尝风月的人,也不由得听得一阵害臊,呜呜浪叫道:“你再用力些,住隔壁院的都要听到了!”
燕迟怒道:“不消你提醒!”
自从在汾州大牢挨过刑罚躺了几天后,季怀真就清瘦不少。
燕迟那双拉弓握剑的手按在他胯骨上,从前不显,现在竟是有些硌手。他想心疼他,可这人不稀罕。不止不稀罕,还明晃晃地告诉他只是贪图一时肉欲,薄情寡义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叫燕迟想骂他两句都无从下嘴。
心里生着气,胯下动作也失了轻重,季怀真被日得也有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