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提也罢。”
楚年听着丹鹤声线都有些扭曲了,奇道:“难道是你徒弟把你给嘎了?”
“哦,那没有,他要真是直接把我嘎了倒也还行, 可他...他他他, 黑, 可真他妈黑啊......”
“???”楚年有点好奇了。
不过好奇之前,他注意到了个细节, 屈指往丹鹤脸上一弾:“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脏话!”
“......”丹鹤蹬了下腿, 嘴角一抽,半晌道:“...我错了。”
楚年笑死了。
飞升大佬?
这么乖巧的飞升大佬?
楚年沉吟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但感觉不是个多愉快的回忆呐...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没必要听你原原本本地全说出来, 你囫囵说个大概就行。”
“大概...大概就是,我被孽徒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最后没办法,只想死遁,谁知道死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真死了。”
丹鹤本来不想说的, 但楚年似乎不打算深究了,他反而突然间觉得没什么了, 淡淡地说了。
楚年:“......”
楚年听完只有一个感觉:好特么乌龙啊!
死遁失败,真死了。
妈耶这死的也太随便了吧...感觉好敷衍, 哪里像什么飞升境界的大佬, 活像一个炮灰啊......
“我这一死,我那孽徒定然是高兴至极, 以后他再想干什么,恐怕没有人能妨碍的了他了。”
“听你这意思,你那徒弟不咋想干好事?他还是个反派?”
“反派?...唔,也许吧,反正他是真的黑!虚伪!骗子!迟早彻底入魔!”丹鹤恨恨。
楚年心情复杂,往他头上摸了一把,又问:“那他想你死吗?”
“肯定想的吧...我死了,最能妨碍他的人就没了。”
说着说着,丹鹤有点恍惚,细嫩地声线跟着有些飘远:
“...但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我发现他的秘密后,他几次想杀我,却一直没真正给我个痛快,只是把我囚禁在他的洞府......难不成他心底尚且存着点良知,还念及我是他师尊?”
楚年顿时心情更加复杂了:“师徒,反派,入魔黑化,小黑屋囚禁,爱恨纠结......儿子啊,不是我说,你这成分...可算是堆满了。”
丹鹤:“......?”
成分?
什么成分?
“不管怎么说,一切已成云烟......”
丹鹤顿了一下:“阿爹,我连这种伤疤旧事都如实告诉你了,你可不会抛弃我不要我吧?”
楚年揉着丹鹤的头,思绪总忍不住往他那伤疤旧事上窜:
“真的一切已成云烟了吗?我咋觉得不像呢......按照我的经验,你死遁了,你那徒弟肯定得疯,说不准他现在已经入魔了,然后把那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要倾天下之力复活你呢......”
丹鹤嘴角抽了抽:“...不至于,那孽徒确实是有点疯,但还不至于疯成这样......”
“嘿,你还不信?”楚年信誓旦旦:“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爹啊,你看的是什么小说啊?什么小说会这么写啊,不出意外,那孽徒现在应该是在快乐吃席。我一死,他最后的那点良知应该也泯灭了,踏过我的尸体,夺走我的荣耀,继承我的一切,去成就他的狼子野心,才对。”
楚年不屑:“你说的这是起点,咱们这是晋江,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