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山叹气:“年哥儿是个好孩子,偏嫁到他们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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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回去江家后,给江自流喂完药,便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昨日暴雨倾倒,今日地上都是水洼,山上就更不用说,是没法去的。
孙秀芳也不在家,楚年闲着也是闲着,想了想,下午又过去罗老爷子家了。
“反正没事,干脆过去看医书吧!”
罗德山在给楚年讲的时候,楚年看了看书上的字,很幸运,和现代的字有差别,但差别不是特别大,大部分字连蒙带猜都是能认得的。
那么厚的一本书,楚年又不打算学医,不是要把它吃透,就想着过去多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罗德山正要午睡,看到楚年又过来,说:“咦,还没到晚上拿药的点吧,怎么来的这么早?”
楚年含蓄一笑:“那个...我寻思着,今天又不能上山,闲着也是闲着,就想来继续看您写的那本医书。那上面记了那么多草药呢,我想多认认,万一在山上有看到的,就一起摘下来不也挺好?”
罗德山一听,年哥儿这也太有上进心了!
半是高兴,半是羡慕,罗德山感慨说:“英卓要是有你一半勤奋就好了,他要是有这份上进心肯用在念书上,我都不知道能少生多少气!”
“去吧,书还在桌上。”罗德山要睡午觉,便让楚年自己去书房看图。
“好,谢谢老爷子。”楚年应了一声,麻溜地过去了书房。
坐到老爷子的书房,楚年一扫,发现老爷子家的书还挺多,桌上摞着好几本,墙边竖起的小柜里也有许多。
钻研医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像老爷子这种埋头钻研肯下功夫的好郎中,自己能沉得下去读许多书,当然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多读点书。
楚年心说,如果罗英卓能多花点时间读读书,老爷子看到了肯定会高兴不少。他一高兴,看罗英卓顺眼了些,父子间的关系可不就和缓了些么。
于是楚年拿起桌上的厚医书,走出书房,去了西厢,开始敲门。
敲了两下,罗英卓打来了门。
罗英卓已经梳洗穿戴好,正在房间里用青藤编着玩,听到敲门声,出来一看是楚年,挑起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楚年对他笑了一下,举起手里的医书,指了指前院桔树底下的石座,邀请他说:“兄弟,一起去看书不?”
罗英卓:“......?”
罗英卓莫名其妙:“你有毛病找我爹看去,叫我看书是几个意思?”
罗英卓的毒舌,楚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完全不在意,还是笑着,说:“别激动,我不是你爹派来劝学的刺客,我是真心喊你一块看书的,至于什么书,你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呗,我也没说非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啊。”
听了楚年这话,罗英卓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把“也没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啊”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看楚年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不对味了。
“???”楚年:“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罗英卓看楚年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他把双手往怀里一抱,人靠到门上,说:“真是诡计多端。你要是想跟我借那种书,直说不就好了,还喊我出去跟你看书,你怎么想的?”
楚年懵了:“???”
嗯?哪种书?
罗英卓看楚年一副迷茫的表情,啧了一声:“装傻是吧。”
楚年嘴角一抽:“...不是,大哥,我真没懂你啥意思。”
罗英卓摇头:“楚年啊楚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狂浪。”
最后两个字,他还拖长了声音。
楚年一震,无语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就是喊你看个书吗?至于说我狂浪吗?”
再说看书跟狂浪有几毛钱的关系!?
罗英卓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高高抬起下巴,说:“胡韭子,生子药,这一样一样的,我可都是听到的。你要了这两样东西,接下来又要书,那还能要什么书?可不就是...春、宫、图,了么。”
楚年:“.........”
握草,这大兄弟,都脑补了些什么啊!
罗英卓啧啧:“你家夫君知道你就这么馋他吗?”
楚年:“.........”
我劝你还是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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