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生子药吗?”楚年问。
楚年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总觉得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但这个世界跟他以前的世界不太一样,万一真有呢。
马志成深深看着楚年, 嘴唇几次开合, 欲言又止,最后说:“还是先等你夫君病情好转再想这个事吧。”
“?”楚年手上的动作顿住。
马志成把手握成拳,抵到嘴边轻咳了两下,说:“还有,病情好转稳定下来之前,平时晚上...你们还是早点睡比较好, 虽说是新婚, 但你们的情况特殊,还是来日方长, 不用急于一时。”
楚年:“......”
马志成说得比较委婉,但楚年听出来了, 这一字一句的,都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做那种事情。
楚年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自己看上去很急色吗?江自流就算了, 怎么马叔也这么误会?
“马叔, 你想多了, 不是我,是我大嫂, 我帮她问的。”楚年解释。
马志成:“......”
原来是误会, 这可尴尬了。
楚年:“我大嫂特别想要孩子,可她夫君一个月就回来两次, 所以托我问问能不能喝生子药求子。”
马志成想也没想, 说:“这汉子不在家里, 就算是把生子药当饭吃也生不出来东西啊,何况生子药又不是神药,喝了就能无中生有,这药说到底也只是起到调理的作用罢了。”
楚年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马叔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楚年和马志成说话间,罗英卓推开西厢的门走了出来。
看到楚年,罗英卓说:“呦,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俨然是刚起,迷迷瞪瞪的,还打着哈欠。
楚年见他一身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嘴角不禁一抽。
这人也是有趣,出门的时候一套一套衣服的换,衣冠楚楚的,不出门待在家里吧,那叫一个放荡不羁,半点形象都不要的。
再说这也不早了,也就是暴雨之后天阴,没有太阳,天色看起来阴郁而已。
罗英卓出来时,迷糊间有听到楚年和马志成说话的内容,具体的没听到,但生子药三个字还是听到了的。
这先是胡韭子,后是生子药,楚年是想干嘛?
罗英卓说:“这几日我和几个朋友喝酒。”
楚年已经把东西装好了,忽地听到罗英卓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便看了他一眼。
罗英卓靠在门边漆红的窗柩前,望着楚年,似笑非笑,闲闲说:“其中一个朋友是本村的,认识你夫君。”
认识江自流?
说这个楚年可就来了点兴趣,问:“哦?他跟你提到我夫君了?他跟我夫君也是朋友?”
罗英卓笑:“是不是朋友不知道,但他说很感谢你的夫君。”
楚年眨眼。
才在罗夫子家听了半天夸夸,现在又要在罗老爷子家继续听夸夸吗?
而且还是从罗英卓嘴里听到?虽说罗英卓只是个转述人,可要是能从他嘴里听到好话,应该还是蛮好玩的。
“他说要不是江自流,他也不会在夫子那边多挨那么多骂,他可真是谢谢江自流了,哈哈。”罗英卓兴味盎然。
楚年:“......”
不愧是罗英卓,从他嘴里出来的果然没有什么好话。
但罗英卓接下来就给了楚年一个惊喜。
罗英卓说:“你那兔子,我帮你卖掉了。”
楚年:“真的?”
罗英卓瞥他:“不是真的难不成还是煮的?还是一起喝酒的朋友,见我带着个兔子,觉得好玩,便买回去了。”
楚年古怪:“你带兔子出去干什么?”
罗英卓又打了个打哈欠,朦胧地说:“闲得无聊,带它出去散散步。”
楚年:“......”
罗英卓转身进了西厢。
楚年还看着那边。
他觉得罗英卓这个人还是有点意思的,画风跟村子里的人都不太一样,跟印象里的读书人就更不一样了,倒颇有几分浪漫主义的色彩。
可惜生错了时代地方,不然没准能成个吟游诗人?街头艺术家?
旁边马志成叹气。
楚年回头询问:“怎么了马叔,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