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手突然被扯了过去。江琰把人拉着就往走廊左边跑。
陈幼安一整个惊慌失措:“你干什么呀!”
她的手很凉,而少年手掌炽热,她手上像是裹了一团火。
江琰语气带着顽劣的笑:“教导主任来抓你了,还不跑。”
什么!教导主任?!
“为什么抓我啊?”
陈幼安急喘着气,被他随便一吓就慌得不行,当即被带进阴沟里。
江琰拉着她跑得快,气息却很稳。
“因为你翘了升旗仪式。”
陈幼安本就身体不适,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辩驳:“我没有啊,我跟老师请了假的。”
江琰回头看她,漫不经心“哦”了一声,“那你去跟教导主任解释。”
啊?解释什么啊...
陈幼安忽然低头,才看见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拽着。她挣扎两下想挣脱,完全甩不开。这样的举动要是被看见了那还得了!
教导主任还没爬上楼梯,声音却传了过来:“站住!”
陈幼安这回不挣了,她被江琰拉着跑,心脏狂跳。
天气明明很冷,风却是热的。
就在教导主任和两个老师追上四楼的一瞬间,江琰拉着陈幼安躲进一侧的物理实验室。
“咔嚓”关门声,叫喊声被隔绝在门外。
脚步声渐近,他们已经躲进了物理实验室的最后一排的桌子后面。
“去哪了?躲教室还是厕所了?看我不把你们揪出来。”
教导主任的声音靠近,陈幼安瞬间绷直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江琰仔细看她两秒,突然一弯唇角,搂过她的肩,将人整个地按在自己身侧。少年力气大得很,陈幼安就这样被他摁着不能动。
江琰食指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
陈幼安都快要冒烟了。
两人靠得近,江琰的腿抵着她的尾骨,这个动作像是把人整个搂进了怀里。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陈幼安心提到嗓子眼儿,脚开始发软。
如果被老师看见她和江琰这样,她怎么解释?说是被他强行拉过来的?老师会不会信啊。
她被江琰固着动弹不得,她也不敢动,视线里只有江琰利落的下颌和凸起的喉结。他的呼吸缠绕在她的脸上。
“这里也没有?去哪了...”
老师进来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人。然后疑惑摇摇头,重新把门关上。
那一瞬间,陈幼安松了一口气。
江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调侃说:“这么怕啊,那天在网吧...”
后面的话江琰没说得出口,陈幼安回手捂住他的嘴。
他疯了吗?如果外面的老师没走远肯定会听到!他就不怕被老师发现吗!
物理实验室寂静无声,一丝风都没有。
江琰很难形容那一种怎样的感受。
一双白嫩如玉的手掌贴了上来,又软又凉,就这样覆在他脸上。他能清晰感受到她手掌的柔嫩,还能闻到淡淡的少女甜香。像羽毛般轻柔。
她怕他,却更怕教导主任。她跟一只小兔子一样又白又胆小,慌里慌张。江琰觉得有股劲儿在他胸口横冲直撞。
陈幼安捂着他的嘴,也捂在了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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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x狼狗
清冷x炙热
*
楚璃第一次见到闻屿择,是在一座偏远县城的小巷。
阴雨天的黄昏光线晦暗。
少年靠坐在小卖部门口,骨相清俊,衣衫单薄,略长的发搭在眼帘上,凌乱不羁。
他的面前摆着个破碗,里面有几枚钱币。
小小年纪潦落至此,人生实惨。
楚璃摇头,掏了五块钱扔进破碗里。
*
闻屿择家突然来了个寄宿生。
还是个娇生惯养,傲视一切的白天鹅。
他最是厌恶高傲矜贵的女人。更让他不爽的是,楚璃浅茶色的瞳眸清冷,带着几分怜悯。
闻屿择不伺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尖锐如锋刺。
“提着你的行李滚出去。”
*
楚璃没有滚,要滚也得等高考完了再滚。
从此以后多了寄人篱下的自觉,不再惹楼上那个疯子。
然而某一天,闻屿择酒后把她摁在沙发,一遍又一遍抚她的长发,嗓音低沉沙哑。
“阿璃,你乖一点好不好。”
“……”
*
再后来高考结束。
楚璃看着闻屿择比自己高出二十分的总分黑了脸。
愿赌服输,她凑近闻屿择的脸,撅着小嘴飞快地亲了下就跑。
闻屿择不放过,捏着她的后脖颈像捏一只猫,在她耳旁沉声问:
“就这?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