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姚洲推掉一个不太重要的应酬,赶在晚饭前到家。
一进前门,管家迎上来接衣服,姚洲问,“小少爷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在露台上。”
姚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好像听到林恩在家的这一刻,他才觉得这栋别墅是个能栖身的地方,值得他到了饭点往回赶。
他也上了露台,林恩正坐在摇椅里,脚边堆着一个烧木材的烤火器。姚洲见到他,愣了下。
以往在家里,林恩大都穿得很随意,有时是学校社团的文化衫,有时是宽松卫衣,姚洲给了他不少的钱,也没见他花在吃穿用度上。但此时的林恩坐在摇椅里,穿了一件高领的修身毛衣,衣服的针脚织得细致考究,显出些贵气,很衬林恩。尤其他捧着书专注阅读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禁欲感。
林恩指下的书页又翻了一页,姚洲这才走过去。
摇椅很宽大,多坐一个人不成问题。姚洲也不含糊,走到林恩跟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将他一下抱起来。
林恩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把姚洲揽住了。
姚洲本想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林恩摇摇头,小声说,“腿张不开,疼。”
姚洲就不勉强了,让他并拢腿侧坐在自己腿上,问他,“白天做了什么?”
林恩偎在姚洲怀里,淡淡回应道,“睡觉,看书。”
“没出去逛逛。”姚洲问。
林恩轻“嗯”的一声。话少而温顺。
从姚洲的角度,看到的是他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和唇珠。
林恩的眉目是不张扬的那种,比较疏淡。他不笑的时候,有种让人不敢轻亵的疏离感,按说不会多么讨alpha喜欢,但姚洲与他相处得久了,倒有点离不开他这种性子。
姚洲抱着他一起坐在摇椅里,面对一个暮色四合的院子。过了几分钟,管家来请他们去用餐。林恩撑了一下,准备下地,给姚洲摁住了。
姚洲把他直接横抱起来,当着管家和佣人的面就这么抱进了餐厅,又吩咐女佣,“去拿个垫子,要软的。”
等到垫子放好,姚洲才把林恩放入椅中。
一顿饭吃得风平浪静的,期间林恩起身给姚洲盛了一碗汤,绕过桌子递到他跟前。
姚洲没接,林恩把汤碗轻轻落在桌上。
姚洲看着他略苍白的侧脸,尖尖的下颌被衣领托着,还有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有还未消散的捆痕,想起他昨晚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眼神沉了些。
他抓住林恩的那只手腕,默了几秒,对林恩说,“你乖乖的,别再跟我闹。没人能威胁到你的位置。”
姚洲距离入主联盟,只差最后一步,想攀结他的人数不胜数。
林恩这样的身份,外头揣测的人不少,都觉得姚洲很快就会厌弃他的,离婚指日可待。现在姚洲给了他一个从未给过别人的承诺,就想让他安心待在自己身边。
林恩先看着姚洲,而后转开了视线,低声说,“知道了。”
姚洲也没想从他嘴里听什么感恩戴德的话,放他坐回去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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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基的死讯是在几个小时后传到林恩手机上的。
林恩从浴室出来,正在擦头发,手机屏幕亮了,是自动推送的新闻页面。
林恩拿起来看了一眼,标题很醒目:联盟候选人林崇基因脑梗抢救无效......后面还有一段文字,林恩没有看下去。
他对着手机,呆呆站了片刻,直到身后传来alpha的声音,“穿这么少,想感冒是吧。”
林恩摁掉了屏幕,赶紧又拿起毛巾擦拭滴水的发尾。
其实姚洲刚一走到林恩身后,就看见了他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半小时前,姚洲已经得到医院内部的消息,掐着点觉得网络上的新闻该爆出来了,就来看看林恩的反应。
林恩把手机扔在一旁,就像不知道林崇基病亡的事。
他擦干头发以后,调暗了主卧的灯,再走回姚洲跟前,语气平静地说,“睡吧。”
姚洲认出来林恩身上穿的灰色t恤是自己的,因为大了两个号,领口也很宽,露出部分锁骨,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以前林恩从不会主动穿他的衣服。
姚洲在柔和的灯光中意义不明地笑了下,捏住林恩的脸,问他,“白天上药了吗?”
话里暗示的含义很明显,但林恩没有避讳,说,“用了两次,基本好了。”
姚洲垂眼看着他,大概是想试试自己怀里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服软了,他捏起林恩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那种掠夺性十足的力度重重碾在唇上,而林恩没有反抗。
alpha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摁压着他身上新鲜的伤痕。林恩闭起眼睛,在感受到侵略的同时,又松开牙齿,让姚洲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