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有礼貌的不得了。
今天猛地露出牙齿,一看还挺尖。
王新山站在原地,推翻了自己刚说的言论。
谢明月这两个艺人……都不好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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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知燃被几个大男生架回了酒店。
大家多少都有点名气,王新山在举办庆功宴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预定好了酒店。
所有主演都有一间。
就怕大家喝大了,没地方去。
到时候不管是出去吐了,还是酒后当着媒体的面发表什么不雅言论,对这个已经完拍的剧组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毕竟所有戏份都拍完了,就只剩下后期。
要是现在换演员,很多流程都得重新再来一遍。
耽误的每一天都是钱。
为了钱考虑,王新山还请大家别在外面发疯。
酒店没有房卡,是全自动式感应服务,一旦房间感应到有人进入,就会自动打开所有大灯。
房客想进来,只要输入活动密码即可。
这个密码每24小时一换,根据订阅信息发送到对应的手机号上。
王新山为了避嫌,给每一位主演订的酒店,都是填的他们自己的手机号。
刚刚几个人还是用闻知燃的指纹解锁了手机,从短信中找到了活动密码,这才进了这间房。
背着闻知燃的人背对着床铺松手,让他自然地滑落到柔软的床铺上。
闻知燃过来的途中已经半眯着眼,看样子是醉得不轻。
等到沾了床,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几个大男生犹豫了一下,刚刚背着他的人挠了挠头,小声地对周围的人说:“人放这儿咱们就走?”
另外一个人和他关系不错,把他往门外推了推:“不然呢,你还留下来帮人家洗澡?”
“走着吧你。”
发出疑问的人被朋友推向了门口,闻言也不再犹豫。
反正闻哥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还能出什么事儿啊?
密码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总不可能有什么私生粉,跟着他们一路,就为了弄到密码进来吧。
想到这里,这人也放下心,轻轻松松地跟着朋友们走了。
今天忙了一天,也累的够呛,好不容易全部结束了,趁早回去洗个热水澡躺下。
闻知燃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好像陷入了什么长久的梦境当中。
梦境里的一切都是摇晃的,无论是桌子,还是坐在眼前的人都叠着重影。
闻知燃好像站着,他使劲用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那是谢明月。
谢明月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靠着窗边,在安安静静地翻阅什么资料。
光洒落了她一身,衬托着她的头发都好像在发着金光。
谢明月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察觉到他醒了,她抬起头,温声问他:“时间还早,你怎么不再睡会儿?”
再一次看到熟悉的表情,闻知燃几乎落下泪来。
他眼中的酸涩就要抑制不住。
不想扫兴,他忍着委屈,上前几步。
然后蹲下,把头轻轻倚靠在谢明月的腿上。他用脸颊蹭了蹭姐姐,然后小声地开口:“……我刚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什么梦?”
姐姐的手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一如从前一样。
我梦到你不要我……
闻知燃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嗓子哽咽,“没什么,就是很恐怖,被吓到了。”
姐姐果然没有怀疑,只是更加怜惜地摸着他的脑袋。
“以后睡前不要再看恐怖片了,知燃。”
“嗯。”闻知燃感觉到眼泪溢出,他胡乱地应了两声。
紧紧地抱了会儿谢明月,闻知燃依恋地将头抬起。
他小声道:“我不想做音乐了,姐姐。”
姐姐摸他头的手停下,顿在半空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就不想要了。”
也许是顾及到少年人的爱好一天一变,谢明月像想到什么,问:“是有什么新的想要的东西了吗?”
“没有。”闻知燃摇头。
“以后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道:“我没有别的想做的。”
除了想你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谢明月半天没有说话,闻知燃禁不住有些害怕,他的头从膝盖上抬起来,看向上方。
谢明月的脸似乎变得越来越清晰,但同时又有些奇怪。
…像姐姐,又不太像姐姐。
不知为什么,闻知燃觉得自己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艰难地努力睁大眼睛。
姐姐突然和他换了位置,并且靠得越来越近。
眼前的人像一个虚影,闻知燃本能地伸出手抓住她。
“姐姐。”
对面好像吓了一跳,但随即温柔地回握他的手。
“我在。”
我在。
说出这句话,沈淼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人,难以抑制的野心正在怦怦乱跳,几乎要完全跳出她的胸腔。
闻知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