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哪里答应,双手双腿都在反抗。
反抗着反抗着。
她突然发现司空霖的脸好红,脖子上青筋凸出,司空霖咬着后槽牙,“你再动,朕可就忍不住了。”
要是之前,聂青青只怕还不明白,如今她感觉到身下那根棍子,哪里还不懂?
耳垂红得能滴血,一动也不敢动了,“你,你不要胡来,本宫、本宫是真受不住了,你昨晚把我折腾得都快死了。”
司空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睁开,“你再说下去,朕也不客气!”
聂青青赶紧捂住嘴巴,她用一双杏眼控诉司空霖,你是不是禽兽啊,怎么说话都能感兴趣!
司空霖道:“朕不是禽兽,朕是你的夫君。”
聂青青别过头去,没脸看,这个狗男人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不是挺规矩一人?!
“你把头转过来。”
司空霖说道。
聂青青装作没听见,她不说话不反抗,难道她还不能装聋子?
“你要是不把头转过来,朕就亲你了。”司空霖故意吹了吹她的耳朵,知道她这里最敏感。
聂青青反射性捂住耳朵,转过头,站起身,指着司空霖:“你、你……”
她是真气糊涂了,脑子都空白了,想不出该骂什么话好。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流氓,大骗子,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司空霖桃花眼含笑看着聂青青,他的眼形是很标准的桃花眼,仿佛精工细画出来的,眼尾微微上挑,不气人的时候就很勾人。
聂青青嘴巴张了张,气势弱了不少,“你道歉!”
“对不起。”司空霖说道。
聂青青:“……”
她气呼呼瞪了司空霖一眼,“诚意点!”
“我以后再也不骗皇后娘娘,要是我骗皇后娘娘,下辈子投胎,罚我当皇后娘娘的厨子,天天给皇后娘娘做好吃的。”
司空霖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
前面的话,聂青青听着还顺眼,后面听着就不乐意了,她扑到司空霖怀里,捏着他的耳朵,“说什么,给本宫当厨子哪里不好了?”
“都好都好,娘娘饶命……”
许姑姑跟曾青听到里面传出来只鳞半爪的笑语声,默契地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位主子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虽然司空霖把聂青青哄好了,但是当晚还是被聂青青踢出了东配殿。
昨晚上聂青青实在是累得够呛,今日睡了个回笼觉还累着呢,她根本不信司空霖说的什么今晚会老实的话。
司空霖颇为惋惜,走进西配殿的时候,还对曾青说了句:“皇后也未免太信不过朕了吧?朕难道说话就不可信?”
曾青只能回以一个微笑。
他拱拱手:“皇上,乙二来密信了。”
司空霖脸上笑容淡去,从曾青手里接过一根簪子,簪子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行字:火药即将制成。
司空霖眯了眯眼睛。
他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丢在铜盆里看着烧成了灰烬才让人端下去倒了。
“这谢易道怎么也知道这个?”
怪不得安国公对谢易道这么器重,赏赐那么大方。
原来谢易道献上了火药。
司空霖其实已经命人在穷乡僻壤山里无人的地方试制火药,也成功了。
但他想不到安国公手上居然也有。
“皇上,这奴才就不清楚了。”曾青道:“奴才也查过谢易道,这人除了年少成名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谢家祖上也不过是个穷种地的,亲戚朋友也没个能耐人,跟皇后娘娘的母亲那就更加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这些司空霖哪里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纳闷。
他怎么也想不通谢易道是怎么知道制作火药,他那前半生平平无奇的丈母娘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连圣人都未必知道的知识。
“让乙二想办法摸清楚蒋家在哪里制火药,”司空霖说道,“最好是将地方、人手都摸清楚。她要多少人手都给她,只要办成,朕重重有赏。”
寻常盔甲、刀剑都是国之利器。
何况火药这种杀伤力极强的东西,安国公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嗻。”
曾青答应一声。
“阿嚏!”林娇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易道关心地看她,“娇娇你这是昨晚吹了风吧,你瞧瞧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都说了不必你来磨墨,你还守了我一夜。”
“少爷,妾身旁的也帮不了少爷,看少爷这几日愁眉不展,妾身也心疼。”
林娇娇柔弱地说道。
谢易道笑道:“那你以后可以放心了,少爷的心事就要了结了。”
“是吗?恭喜少爷。”林娇娇笑眯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