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路上盛锋的心情一直处于一个不错的状态。
期间。
他还说起件事情。
——许家的公子许礼执近日曾回到过京市,只是人方到机场就被许老爷子派人连夜给“押”回了法国,一落地便被没收了护照。
盛伊吃惊:“这、这是为何?”
盛锋:“许家少爷是特意回来来找小鸢的。”
“盛鸢?”
“嗯。”盛锋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的说道:“许家少爷不想退掉和小鸢的这门婚事。”
“但小鸢平时行事太过荒唐,许家不允许这样的人同未来继承人在一起,加上,素来引以为傲的孙子竟然如此不听话,许家老先生也是震怒,更加容不下小鸢了。”
“这下,小鸢和许家的婚事,是彻底结束了。”
盛锋微微叹息一声,可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惋惜:“许家那边的资金与技术支持也已经开始从盛氏撤走了。”
原本在听见盛锋说许礼执不想和盛鸢退婚时,盛伊眼底闪过明显忌妒的情绪,却又在听完盛锋的后半句话后,妒忌消散,觉得舒心起来。
她顺着盛锋的话接下去:“这样一来,董事会岂不是对盛鸢更失望了?”
毋庸置疑。
有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继承人,董事会又怎么可能放心把盛氏交付出去呢。
原本三年前年纪小的盛鸢就因为要去继任集团掌权人而被董事会的股东们质疑,后来,她这几年作风是堕落到了底,行事愈发无状。
和许家的婚事是盛鸢的最后一张底牌,亦是最后一道“护身符”。
如今,连这张底牌都没有了。
而整个盛家也再没有会站在盛鸢这边的人了。
届时,孤身一人的盛鸢又要如何去继任一个偌大集团领路人的位置呢。
盛锋看盛伊一眼,用嘱咐的口吻,别有深意道:“所以以后,你要多照看着点妹妹。”
盛伊微微笑起来:“是,我明白,爷爷。”
*
京市最近又陷入雨季。
天空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暗雾笼罩着,灰蒙蒙一片,密集的雨滴不断打落下来。
时砚站在台阶之上,将伞面上的水珠抖落。
他熟稔地按下通往顶部豪华套房的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
时砚在出电梯之时,与一个戴着无框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面容气质温和,还朝时砚礼貌点头示意了下,而后进了时砚乘坐上来的电梯下去。
时砚蓦地停下步伐,回身看向已经关闭上的电梯门。
这一整层都只有盛鸢一个人住。
不会有其他的客人。
看他走的方向,像是从盛鸢套房的位置过来。
…
时砚刷房卡进门时,盛鸢正坐在客厅里打游戏。
套房隔音效果极好。
门一掀开,游戏内的特效音与背景音几乎是震耳欲聋的程度。
她开到了最大音量。
盛鸢拿着手柄打得入神,连时砚进来也没有发觉,但一看游戏屏幕上,她操控的角色共死了十一次。
可每死一次她就继续点重开。
周而复始。
死到第十三次的时候,盛鸢直接反手扔开了手柄。
手柄砸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落到时砚脚边。
时砚顺着手柄,抬眸,视线对上满脸烦躁却看到他后微微错愕的少女。
“这道关卡很难吗?”
时砚像是并没有看见方才失态的盛鸢。
少年冷清的面容沉静,弯腰捡起手柄,脱掉拖鞋,踩到地毯上,走过来,也屈膝坐下,坐到盛鸢旁边,将手柄递给她。
“要我和你一起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