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胤禛让她住了启祥宫偏殿,皇后便也格外开恩,
允她有个宫女伺候。
方柳儿便点名从御园的粗使房中挑了一个,
因为各地的粗使房好进,
怡宁一开始就把银放在了御园的粗使房中,做的隐蔽,
巧合之下便去了方柳儿那儿,
方柳儿也从未怀疑过,
如今银又是她身边唯一的宫女,故而备受重视!
“回主子,近些日子方官女子,被钮钴禄贵人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每日都哀声连天的!”
怡宁蹙眉,“除此之外呢?”
碧岑思量了一下,认真回道:“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怡宁不由陷入沉思,
“主子?”碧岑见怡宁的神态,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开口。
怡宁摇摇头,
不知为何,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一时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的由来,
遂沉吟半响,吩咐道:
“你让银多注意一下钮钴禄婉言那边,但以不暴露为前提。”
碧岑恭敬应下,“是!”
顿了顿,又抬头看了怡宁一眼,提议道:
“主子若不放心,不如……?”
在钮钴禄贵人亲近的身边安插些人手。
怡宁看出碧岑的想法,摆了摆手制止道:
“不必,如今我根基尚浅,一个不小心容易功亏一篑。”
钮钴禄婉言不似明面上表现的那般简单,
一个做不好,便会打草惊蛇,不可轻举妄动,
怡宁觉得只光是‘钮钴禄氏’这个姓氏便像一把利刃,悬在她的头顶,
但只有她一人因为清楚后世历史的原因,
觉得钮钴禄婉言不简单,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
所以在碧岑等人眼中,怡宁对于钮钴禄婉言的确是过于重视了。
怡宁也明白这一点,但她必须对钮钴禄婉言重视,
好歹怡宁是主子,纵使碧岑不解,却也严格按照怡宁的思路进行。
怡宁挥挥手,让碧岑退下,把这事暂时放下,
今日胤禛没有再来永寿宫,
而是去了张贵人处陪她用晚膳,随后回了养心殿。
一日一日的过去,钮钴禄婉言那边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对方柳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打压,胤禛也没再传过她侍寝,
如今后宫中,已经没几个人记得她这个官女子了,
怡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每日瞧着张贵人如只开了屏的孔雀,张扬跋扈,
惹得后宫怨念颇大,但她怀着龙种,正如日中天,皇后又护着,
一时众人也暂时拿她没法子。
怡宁明白张贵人也就能张狂这一时,
后宫众人必不会眼睁睁看她这样平安生子,
所以只当看笑话似的看着,没受多大影响,
“主子,您快看这簪子如何?”
青叶端着托盘进来,凑到怡宁身边,
怡宁正绣着荷包的手一顿,偏头看过去,
只见青叶端着的托盘上,静静摆放着几只簪子,
分别是五毒簪、艾草簪以及用绸布制的老虎簪,
端阳节快到了,各宫都在准备到时所需的簪子荷包。
怡宁伸手拿起来一只五毒簪细细看了下,
夸赞道:“不错,到时便戴这几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