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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祖宗十八代都放在那了

楚逢月藏匿柱子后面,对于村长说的小丫头已经有了猜测。

南星为什么会被黑猫附身?因为她身上有和祠堂能联系上的东西。

至于东西哪来的,就得问她和赵竹音了。

半夜里到处爬的不是什么虫子,而是坛子里养的蛊,因为在南星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场,所以按捺不住了。

“她……在陵城……”南星器械般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还没等村长听到详细地址,忽然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女人脸色发白,因为心脏绞痛,痛苦呻吟。

“中了蛊?”村长冷哼一声,眯起眸子再次打量眼前纤瘦的女人。

那小丫头现在好手段啊,还敢让被她下蛊的人来村里,这次又想偷什么?

地上女人的影子不停变换,有时候是人影,有时又是猫影。

显然是南星在不停挣扎,试图摆脱黑猫的控制。

青竹小筑。

赵竹音通过蛊虫能感应到南星所处的境地,也是这时,她才有空来看直播回放。

听到一开始在车上工作人员说的话时,她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看到那片熟悉的枫林后,不安逐渐浓烈。

村里的外景都不能拍摄,屋子里熟悉的瓦罐坛子和花纹让她胸口一窒。

她手腕上的阴蛊也躁动不安,过了许久,赵竹音平复下来。

女人嗓音温软:“他发现我们了。”

“救……救我……”南星捂着脑袋,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侵蚀她的记忆。

小乌云忍不住了,它真的好馋,正要飘出去时,“哐当”一声,女人倒在地上。

村长正要上前查看,就听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震惊中带着些许疑惑——

“南星?!村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嘉宾怎么会……”接下来的话没说完,村长听出了质问。

看到她,村长眼底的光芒明灭不定。

这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没有发觉?

可这小姑娘才多大,而且是什么明星,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想到还没到手的六十万,村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很差——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这间屋子供奉着我们村历代祖先的牌位,这位小姐非要闯进去,可能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把责任全部推卸,反而倒扣南星一口大锅。

“我再三强调过不要来宗祠,外人不能进,如果让族老们知道了,恐怕这事不能善了。”村长观察她的神色,女人太淡定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过了好半天,楚逢月才叹了口气:“我是半夜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的,看到我的同伴跟着一只黑猫出了院子,不放心过来看看。”

“刚才好像听到你们的说话声,进来就看到她倒在地上——”

女人苦恼道:“她家里在陵城算是个富豪,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家里人恐怕会想方设法找到村子……”

听出她明目张胆的威胁,村长几欲吐血,眼前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这样和他说话!

可他们到底不是土匪,不可能把人强留在村里,而且还有那什么直播在,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村里有村医,不会有什么事的。”

村长脸色很臭,和她一起搀着晕过去的南星往祠堂外面走。

楚逢月只是虚扶着,没怎么用力,女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村长身上。

村长想到竹音给她下了蛊,十分嫌弃的同时,还抽出空用余光瞥了眼暗处的黑猫。

“喵~”黑猫叫了一声,轻巧灵活跳上树枝,落在屋檐上,蹲在那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眸子泛着绿光。

走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木门前面。

“老爻,开门。”村长语气很不耐烦。

还不忘指责楚逢月:“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现在出事了吧,要不是我发现了及时制止,到时候村民们那一关你们就过不去。”

“是……对。”楚逢月语气敷衍,眼神却落在前来开门的人身上。

“村长?”那人身材高瘦,颧骨突出,脸上没有几两肉。

看到他,十分讶异。

随即,目光往他旁边的两个女人身上挪。

他知道村子里来了外人,村长早就下了通知书除了给药田浇水拔草,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

可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村子里很久没来过外人了,有的村民短暂出去带回了对象,结了婚就因为诅咒的限制一直待在村里。

而那些嫁进来的外来女没过一年半载也亡故了。

特别是近十年来,除了送药材去收购点或者采购小孩子们用的书籍资料以及日用品,村民们几乎没有出去过。

所以他有短暂的失神,还是村长提醒,才皱着眉把人扶进去。

这里除了祠堂,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一样的格局,几间平房一个堂屋一个厨房,前面是院子,洗澡的屋子和茅厕并排在另一边。

“不要讲话,看着就好。”老爻坐下,伸手去搭脉。

这话是对楚逢月说的,怕她是外来人不讲规矩。

点点头,她认真地看着老爻的动作。

村长应该没骗她,眼前这个多半就是村医,一进屋子浓郁的党参味扑面而来。

刚搭上脉,老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楚逢月说不上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灵魂变化,磁场已经不对了。

“受到了惊吓,有损生气。”老爻诊完脉,开了两剂安神的汤药,“回去煎服,明天还没有好转再来。”

“谢谢大夫。”楚逢月连声道谢,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担心道:“能先让她醒来吗?”

村长觉得她很奇怪,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要扎两针。”老爻不动声色看了眼村长,去柜子里取来银针,准备施针。

第二针扎下去的时候南星就醒了,她身上的黑气逐渐散去,小乌云不满地在口袋里翻腾。

我的饭!我的大餐!呜呜没了,都没了!

南星悠悠转醒,她头痛欲裂,看到面前的女人,怔了片刻,然后面色狰狞:“你和他们联手害我?!”

回忆起自己在镜头面前怪异的举止,对楚逢月更是恨上加恨。

录制结束后她不可能再在娱乐圈待了,只有赶紧想办法嫁给陆致远,陆家出会主动手把她所有的负面新闻压下去。

“你在说什么呀?”楚逢月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偏头看向村医,“大夫,你刚刚是不是把她脑子扎坏了?”

女人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奈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村长这才想起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上午见她,和眼前这个小丫头关系比较一般,而且有黑猫在,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靠近祠堂。

怪异之处就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会害怕会惊慌失措,她倒好,还敢直接威胁他。

“你到底是谁?”村长危险眯眸,逼问:“来我们村子有什么目的?”

“我过来录节目的啊。”楚逢月自顾自找了条椅子坐下,眉眼弯弯道:“顺便来看看,白仙是怎么治病救人的。”

“……”老爻悚然一惊,许久没出声。

过了大概三分钟,才沙哑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突然从人变成了刺猬,我又不是傻子。请仙上身的招数见得不多,但还是能认出来。”女人语气幽幽:“不过坛子里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还没来得及揭开看呢。”

南星和村长同时望向她,后者脸色阴沉,只恨自己贪财。

楚逢月自顾自道:“村里好像没有墓地吧?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老病死的吗?还是你们流行水葬?”

“可我看了附近的河流,没有丝毫阴气,所以可以排除了。”

不等她继续说,老爻一针扎过去,南星再次晕在椅子上。

“你到底是谁?”见多年的秘密就要被揭开,村长内心躁动不安,眉眼也狠厉起来。

“不要有歹心,你斗不过我的。”楚逢月瞥了眼南星,缓缓道——

“养蛊、请仙、蛟图腾。”

“村长,我更好奇你们是谁,是什么来路呀。”她松快问道。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明显是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村长有些犹豫,眼前的人既不像敌人,也不像是要交好的意思,他有些拿不定这人心里怎么想的。

气氛陷入僵滞,几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楚逢月也不着急,她舒舒服服地往背后一靠,用眼角余光睨着村长。

村长惊疑不定,几次想说话又止住了话头。

现在就是耗,就连老爻身上的白仙都没有吱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村长才开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让我们安稳过完剩下的几天,”楚逢月坐正了身子,“还有,我想知道为什么嫁进来的外来人口都会在一两年内死亡。”

听到这话,耳麦那边的人顿时来了精神,拿出录音设备以及纸笔,随时准备记录下来。

“……”

村长知道这回瞒不住了,该来的迟早会来,但他也有条件——

“我希望村子和之前一样,不会受到任何的打扰,”

“没问题。”楚逢月爽快答应,“前提是你们没有犯罪。”

“当然没有!”说到这,村长脸上阴云密布。

“我们祖辈就有祖训,不要和外乡人通婚,”他气愤不已,“可有些人为了尝试,冒险去了外面,然后带人回来成婚。”

“村长……”老爻想要制止,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已经晚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再出声。

“尝试?”楚逢月却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为什么这么说?”

村长脸色凝重:“因为诅咒。”

这也是第一次,在外乡人面前这么坦白地把村里的秘密说出来。

因为在南星醒来时,黑猫趴在外面窗沿,向他传了一句话——

躯壳和灵魂不符。

楚逢月多半是有什么特殊手段,夺舍或者别的方法,占了别人的躯体。

意识到这一点,村长知道再和她作对都只是徒劳。

而且村子里的秘密,她都猜到了。

话头已经出来,接下来的就十分自然顺畅了——

“我们不是瑶族,而是一个特殊的部落。”

真要算起来,恐怕还得自称一声匈奴。

“部落的首领有两个儿子,我们这一脉的祖先是二儿子,最后继位的也是我们的祖宗。”

说到这,村长神色恭敬,同时又带着一丝痛恨:“也是因为他,我们备受折磨,从出生开始,就受到诅咒,一年之内只要离开村子超过半个月,就会离奇死亡。”

楚逢月讶异:“你们不是后面迁徙过来的?”

“这里一直是我们的领地,”村长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信息,满头雾水:“从建立至今,有一千二百多年没有离开过这里。”

她沉默片刻,把对于村口炮台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是修建起来对付土匪的,也是防备部落首领的大儿子那一脉的。”村长哭笑不得,“在我们的祖宗即位后,没有对大儿子的后代赶尽杀绝,留下了祸患。”

后来就一直在你躲我藏中过生活,诅咒也是大儿子临死之前用自己的心头血立下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不顾族规带外乡人回来——”

他刚想卖个关子,就听女人懒懒散散道:“因为你们的族人想破除诅咒,让后人免受苦楚。”

要说的话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村长有些恼怒。

你看!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非要从他嘴里得到验证。

“那坟墓呢?你们的族人埋在哪儿了?为什么外来人口会忽然身亡。”女人继续问,但话里话外听不出多少求知欲,仿佛就是希望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个证明。

“没有坟墓。”村长脸色怪异,“……我们的族规第二条,就是人去世后都要放在特制的瓦罐坛子里,不是为了养蛊——”

“而是为了封印。”

因为族人大多养蛊,怕亡故后会被蛊虫控制,所以会在火葬后将骨灰封在坛子里。

蛊虫是很难灭亡的,宿主没有了会自己找新的,所以这个举动也是为了保护族人。

“外来人的突发身亡不是人为的,”村长解释道:“她们在看到伴侣用蛊,并且将那些……封印在坛子里的过程,承受不住。”

楚逢月无语:“把骨灰坛子和蛊虫摆在家里,换谁能受得了?”

所以这些外乡人是被吓病了,当然可能还有思乡的原因。

丈夫和孩子不可能陪着自己回娘家,还要面对儿女永远离不开村子的事实,以及每天一睁眼,到处都是骨灰坛子。

但她又觉得不对劲:“我们住的那个平房有很多坛子,那家人死得那么多?”

“当然多啊,祖宗十八代都放在那了。”

村长理直气壮道。

女人察觉什么,蓦然失笑,摇头道:“你别告诉我,那座屋子是你的。”

“就是我的祖屋!”村长幽怨道:“村民们不愿意你们进村拍摄,更不可能把自家的房子腾出来让给你们,只能收拾我家以前的老房子了。”

“……”

老爻忍不住补了一句:“村长也是为了赚点钱改善村里条件,娃娃们读书买材料都要钱哩。”

至于为什么不教小孩子们普通话,这很简单。

不想让他们滋生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想法,以免长大后因此丧命。

“年轻的小伙子们刚开始不把诅咒当回事,出去一趟就不想再回来。”村长语气低落,自嘲道:“我以前也抱过这样的想法。”

“可在外面多待两天,精神就会特别差,像是缺了水的鱼,难以存活。”

为什么不让村民们接触她们,更好解释。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村民们对外界产生好奇和向往,而以前出过村最后差点濒死的村民们更是视她们为洪水猛兽。

还有就是不想村子里的秘密曝光在外人面前。

耳麦那头的人听完这些,对楚逢月说:“楚小姐,情况基本上已经了解,我们会尽快核实,辛苦你了。”

楚逢月没说话,手指在耳边轻敲两声,耳麦关闭。

和刚才的气势不一样,女人坐直身子,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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