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集团v:[我们旗下的珠宝、服装、奢品鞋包……竭诚以待,等楚小姐宠幸。]
[???怎么又和肖晃扯上关系了。]
肖晃有自己的认证微博,经常开直播带网友们看豪宅豪车游艇,还有赌石。
因为豪门公子的身份,他微博粉丝也有一千多万。
[那天肖晃去荒屋探险,我听到一个女声,让他关掉直播,声音很像楚逢月……所以他们应该私下关系不错。]
时家没有下场压热度撤热搜,小孩子大了,什么事都要家里操心的话,也未免太过无用。
时诩转发微博,还嘚瑟带上一句:【我就知道,楚姐姐最爱我啦!肖晃靠边点~】
肖晃直接在他微博下评论——
[下次你家办宴会,我去接姐姐,用不着你献殷勤!]
时诩回敬:[别做梦了,你没机会。]
很快,有豪门圈的少爷小姐也下场:
[时诩和楚逢月有没有同居我不知道,昨天肖家举办宴会,她是随时诩一起出席的,行为举止不像情侣。]
这还是给时诩留了面子,因为他实在太狗腿了,真的不忍直视。
他们也想不通,一个豪门世家的小少爷,为什么要对一个女明星这么卑躬屈膝的讨好。
虽然这个女明星很漂亮吧。
而时家的人看到了也没有阻止,这才是他们最大的疑惑。
后续怎么样楚逢月没管了,赵书青把她送到家,回了警队,让时诩自己打车。
时诩也有事情要做,不好继续在这赖着,楚逢月让小格开车送她。
“楚姐姐,小晃说他下午过来一趟,给你送昨天那个乌龙茶点心。”走之前,男孩突然想起这茬。
“行。”女人眸色惫懒,朝他摆手:“赶紧回去吧。”
等他们离开了,辛奈和楚逢月一起进电梯。
进了楼道,看到站在那茫然无措的南昭,辛奈下意识护在女人身前。
“……我有事想跟你说。”男孩嗓音沙哑,眼底一片乌青,眼球带着红血丝。
短短一夜,他好像变了个模样。
楚逢月回想昨天在肖家碰见他,好像就有些心不在焉。
“你最近不要去医院墓地这些地方,很容易出事。”她只是顺口提醒,多余的话没有。
职业道德和讨厌他并不冲突。
“不是这些。”南昭像是濒死的鱼,他很痛苦,几近哀求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行吗?”
“楚小姐……”
辛奈忍不住出声:“我叫保安驱逐他。”
这是高档小区,安保很严,辛奈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也不知道他单独来找楚小姐是不是想对她不利。
所以对他很防备。
他到现在还没忘记,南昭之前在节目上对她的敌意。
楚逢月深深看了眼男孩,摇摇头:“不用了,奈哥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处理。”
见她坚持,辛奈迟疑片刻,才退步:“必须去书房谈。”
他觉得楚小姐称手的武器都在书房,遇到什么事一张符纸就能拍飞南昭,不会有危险。
“好。”楚逢月哑然失笑,对南昭说:“跟我进去吧。”
……
从门口到书房这段距离,南昭盯着前面女人纤细挺拔的背影,他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组织好语言说出来。
推开门,满地都是沾了朱砂的符纸,见他望而却步,女人弯腰捡起。
“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立马走,别在这碍眼。”她说话毫不客气,不留情面。
以前针锋相对惯了,她觉得南昭也会回嘴,而且那晚救了他,这狼心狗肺的玩意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南家的人都是这么讨人厌。
南昭无言许久,在女人捡起最后一张符纸,不耐烦开口赶人的时候,他说话了。
“我梦到我死了,你也死了,还有大哥。”这个字经过他沙哑粗糙的嗓音说出来,更加带点恐怖的意味。
楚逢月“哦”了一声,把符纸放在书桌上:“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吗?”
“你是被全网黑,抑郁自杀的。”南昭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道。
他梦里只有一些琐碎片段,不完整,但尽量回忆:“我后来被黑料缠身,求助姐……南星,她没有理我,我受不了压力吞药自杀了。”
楚逢月不动声色打量他。
这是原书里的剧情,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
和她一样穿越?不像。重生?好像也不是。
“大哥因为送我去医院,遭遇了车祸。”他头疼欲裂,抱着脑袋靠着门框蹲下来,几欲崩溃——
“我们都死了。”
过了许久,女人才冷淡开口:“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从别墅回来那天。”他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梦中的场景。
虽然讨厌楚逢月,但是并不想她死,只是讨厌她什么都要和南星争,处处针对南星。
而且梦里自己被全网黑,天天收到那种动物尸体和黑白照片的包裹,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去了别墅受到什么影响才会做这种荒诞的梦,心里更害怕是预知梦。
这两天他受尽折磨,身心疲惫。
这些事他对谁都没有说,本来没打算来找她的,可是昨晚的事让他坐不住了。
在梦里,也是昨天,肖家举行宴会,肖晃和陆致远去山上赛车,肖晃的车出事了。
径直冲向悬崖,尸骨无存。
而陆致远和南星毫发无伤。
和梦里不同的是,肖晃的车上没有楚逢月,而是时诩的堂姐。
相同的是,经过那次意外,陆致远和南星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也是像昨晚那样,把他和南星一起送回南家。
听完他的话,楚逢月更加觉得南家的人都是冷血动物。
凡事都先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别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卒子。
“所以你为了验证自己的梦境,没有阻止这件事发生?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出现意外伤亡,你都没有想办法叫停这次比赛。”
听出她话里的讥笑,南昭辩解:“不是,我没有这个想法。就算我说出来了,谁会相信一个梦?而且以我的身份,压根没资格阻止他们!”
“你是知道哪怕梦是真的,南星也不会出事,所以才没有出声吧。”楚逢月直接戳破他:“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无辜。”
“可肖晃没有出事不是吗……”他还想再替自己解释,楚逢月懒得再听:“直接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知道,昨晚是不是因为你,肖晃才逃过一劫。”男孩扶着门框起身,浑浊的目光看向她,嗓音有些颤抖:“如果是真的,我要想想办法……”
想办法解决梦里的事。
没有前因后果,没头没尾的梦让他毫无头绪。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全网黑,还有在濒临崩溃的时候爸爸妈妈在哪?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还有梦里的姐姐。
从小到大,她对自己最好了,因为他受过伤挨过罚,事事都向着他。
为什么在他求救的时候那么冷漠。
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他想来找楚逢月寻求答案。
“是不是因为别墅里你说的什么煞气和磁场,我受了影响才会胡思乱想?”
半个小时后,南昭垂头丧气地从屋子里出来,守在门口的辛奈看到他,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没有理会他要吃人的表情,南昭进了电梯去车库。
等他彻底消失在视线,辛奈才转身进去,看到楚逢月坐在书房里若有所思,他没有打扰,回了隔壁的公寓。
这种情况楚逢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也不确定南昭这是什么原因。
能让他鼓起勇气来找自己,看得出来他对生死真的很在意,很害怕。
唇角勾起嘲讽,她盯着书桌上的符篆,陷入思考。
是不是因为磁场影响,作为书里的炮灰人物,他觉醒了?
这样也说不通,时诩和肖晃都没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别的理由更扯。
不再想这个,南昭已经逐渐意识到南星对他可能没有表面那么好,再加上在梦里见死不救,心里每每想起这件事,哪怕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也会有所介怀。
她现在很期待一周后的亲情综艺,南昭要怎么和南星大秀姐弟情的。
本来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恨不得节目立马开始录制。
这几天楚逢月过得很滋润,也没有怎么打开手机刷微博,因为肖晃那小子十分有眼色,经常给她投喂各种美食。
如果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胃口,她真的会答应肖晃的邀约,去他家住一段时间,每天吃顶级大厨变着花样做的菜和糕点。
青玄道长那边也没闲着,他把楚逢月那些雷劈过的椰木雕刻成道家令牌,开辟气场,然后让大徒弟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洛观屁颠屁颠的接下这桩差事,他抱着纸箱子,到了公寓下面,让辛奈去接他。
楚逢月对于这些令牌很满意,把雕刻了祥云和如意纹饰的令牌分发给辛奈和小格。
“你们自己留两块,剩下的给家里寄回去,可以当成镇宅的法器,悬挂在窗户上就可以了。”
辛奈和小格自然是千恩万谢,觉得跟着楚小姐真是享福。
见她爱不释手把玩剩下的令牌,洛观趁机道——
“楚小姐你上次不是说想去玄门大会看看吗?明天就开始了,我们一起去?”
“行啊。”楚逢月爽快道:“第一天是不是斗宝?”
“对。”洛观惊讶道:“你去过啊?”
“没有,随便猜的,来来回回就是这么点花样。”楚逢月上辈子肯定是参加过的,所以她随口胡诌道:“什么斗宝、相地卜卦相面、斗法,基本上就是这些。”
有些南洋风水师玩的洋气,陆地上点穴寻龙就算了,还搞什么海底扦穴,反正花样百出。
山龙水龙海龙,给他们整的明明白白。
以前的大环境导致有实力的风水师流落海外,他们的后代有祖先的手札,传承没有经历过断层,整体实力甚至还要隐隐高于国内风水师。
因为南洋风水气氛浓郁,他们的地位也比国内的风水师要高,有实力的基本上都是大家族的供奉。
就是那种超级大富豪家族,当他们的祖宗,日夜等着他们请安问好,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家族平安长盛不衰。
虽然说是南洋风水师,其实都是自己人,往上扒拉说不定还是一个祖师爷下来的。
“这些年他们明争暗斗的,都憋着一口气要为自己争一个正统的名头。”洛观叹气道:“说来也是,谁不想跟厉害人物挨上点边?换我也愿意对外说自己是古代风水宗师赖布衣郭璞杨筠松的传承人。”
楚逢月点头,表示理解。
有国师后人这个名头在,就算是招摇撞骗,腰杆子都挺的直一些。
答应他明天上午九点见,楚逢月亲自送他下楼。
第二天。
青玄道长拎着布包出来,看到停在道观外的红色敞篷跑车,他陷入迷茫。
“洛观,道长。”楚逢月戴着黑色墨镜,笑出一口大白牙,朝他们招手:“上车!”
前排位置比较宽敞,洛观理所当然让给了师父。
等他们上了车,楚逢月发动引擎,一脚油门下去。
这是她新买的车,之前那辆给辛奈他们用了。
肆意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青玄道长的胡子随风飘荡,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坐跑车。
一路上有不少人打量,偷偷拍照。
很快,身穿青布道袍一脸凌乱的老道长坐着跑车在市区穿梭的照片被发布到网上,甚至还火了一把。
有人开玩笑:
[现在道长都坐跑车啦?佛门是不是该卷起来啊!]
[别说,老道长还挺可爱哈哈哈,我真的看一次笑一次欸(捶桌狂笑~)]
玄门大会举办地点最终定在陵城市玄学协会,已经有不少外地赶来的风水师提前到场了。
青玄道长有熟人在外面和同行交谈,听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不满道——
“这些年轻人,也太没公德心了。”
“……等等,”等他看清越来越近的跑车上坐着的是谁后,顿时失声:“那是青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