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被她这副受惊的样子气笑了,“不是,你呼了我一巴掌我都没干嘛呢。”
在场的人心里一咯噔,但令众人跌掉下巴的是,陈响不仅没有发火,还笑了。
苏念抬起一只手,又觉得这样不合适,胳膊悬浮在空中,“那个……疼、疼吗?”
说实话,她也挺怕的。
周围一阵倒吸声,听起来像抑制住什么一样。
陈响拄着桌子把脸送到苏念手上,脸上带着坏笑,“你给我揉揉?”
苏念手心一抹凉,缩回了手,“有病啊你!”
“咳咳”一阵连贯的咳嗽声传来。
陈响看过去,谈岁正翘着个二郎腿,脸上扯着戏谑的笑,一眨不眨地正盯着这边。
陈响表情变淡,环视教室一圈,把那些看热闹的眼神都弄了回去。
苏念双手拄在脸上,脸上噙着红。
突然一阵刺啦声响,她看过去,陈响勾了个凳子坐到苏念一边,手下的卷子被他抢了过去。
“哎!你干嘛!”苏念想抢回来,毕竟卷子上的分数实在是少的可怜。
却不料这人手背后,贱嗖嗖的样子气得她面红耳赤,“你给我!”
“不是我说,这怎么还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的调情呢?”谈岁的声音穿过一排又一排人透过来。
“岁哥,你还挺有文化的哈。”
陈响跟没听到似的,而苏念面皮薄,红着一张脸,坐回了原位。
“啊!!”
“怎么突然停电了?!”
教室突然变黑,周围的女同学都放声尖叫,原本就不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像回了课间那会儿。
不一会儿,教学楼也发出阵阵巨声,露天楼道没几分钟就挤满了人。
老师们都在办公楼开会,办公楼离教学楼很远,班主任们此时都不知道教学楼发生了什么。
突然失光的环境也吓了苏念一跳。
别处都是喧嚣,只有这儿无比安静。
正值傍晚,天早就黑了,洋洋洒洒的月亮透过玻璃,漆黑的环境好像感官都在放大。
陈响在看到苏念这平静的样儿,就知道她和那些尖叫的女生不一样。
他朝前倾身,凳子也往苏念的方向挪了挪,两人的距离变近。
苏念察觉到,立马躲了躲,眼里带着戒备,“你干嘛?”
空气中弥漫着耐人寻味的氛围,像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着。
苏念耳边一阵滚烫,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干嘛?”陈响笑了一声,“你说呢?”
苏念睁着大眼,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手脚不知道该放哪。
直到听见他的笑声,苏念这才回神,不知哪来的勇气,小手一推,陈响的脸偏了一个方向。
“陈响,你以后离我远点。”
陈响愣了一瞬,咬了咬后槽牙,低骂了一声“操”。
这声音真软。
因为停电,学校提前放学,苏念到了家没看见苏海人以为他出差去了,自己随便吃了点,就背上包去了滑冰场。
晚上依旧十点到家,大门没锁,苏念推开客厅的门才看见沙发上的人,一男一女。
是苏海和林秋。
说来可笑,这是他们一家人在出了那事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待在一个环境里。
苏海叫住苏念,“来,念念。”
苏念走到沙发前,不去看林秋,“爸,怎么了?”
林秋心里一阵凉。
苏海叹了一口气,出了那种事情,受伤最大的还是孩子,“爸爸明天去出差,跟着你妈去她那住一段时间。”
苏念“我不去。”
苏海:“听话,念念。”
林秋尴尬地笑笑,“和我去吧念念,去看看你弟弟。”
苏念脸色一遍,“说了我不去。”背着书包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留下一对旧夫妻在客厅。
苏海脸色也说不上多好,“行了,念念不去,你走吧。”
林秋知道自己的立场说不上什么话,直接走了。
周六早上,苏念从卧室里出来,餐桌上放着早饭,还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爸爸会尽快回来,念念,你照顾好自己。爸爸还是希望你……可以去你妈妈那边住几天。
苏念收起纸条,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周末两天又是像往常一样的练习。
周日下午这天,教练提前下课,苏念出了滑冰场才刚刚五点,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街上多转转。
北城的冬天不像南方那样干,时不时的就会下一场大雪,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的很干净,石砖路上还有一小部分未融化的积雪。
苏念戴着围巾手套帽子走在街边,路过一家烧烤店,露天的,只不过这个季节人们都在内屋。
烧烤架上的牛羊肉串滋滋得冒着油光,烟火气不断,苏念顺着香味就进了屋里。
“小妹妹,一个人啊?”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热情得苏念有些招架不住。
她点点头,随便点了几串,看见隔壁桌上还有拉面,又要了一份拉面。
服务员走后,她才稍微自在,往杯里倒了些热茶。
“阿响是真6,不得不说后生可畏啊!”
“还行吧。”
“别谦虚了你,你刚刚的大招是真他妈牛逼!打得对方那是一个——”